33居然搶了他的沉香木
他撫了撫胡子,不在意的揮揮手,“一堆破書,有什么重要的,那都是我給她的,再說了,好處凈是你們得,總得給別人喝口湯不是?”
蘇蘭雖然笨,到底也不是傻,她聽懂了,她爹這是在給蘇小憐說話,當(dāng)即就委屈的哭起來了。
“爹,我真沒別的意思,嗚,我就是來關(guān)心關(guān)心爹,她拿走那么多書,我以后怎么看啊,嗚,我們還是書香世家呢,嗚”
蘇長義一聽,耳朵立馬嗡嗡直響,關(guān)心他?關(guān)心他的財產(chǎn)吧,跟蘇小憐一樣。
他煩燥的揮手,“行了行了,你想怎么樣?給她要回來?你去要,到時候再打一架?哦,對了,前些天,王公子納了妾,我看趙公子不錯,蘭兒,我看你……”
“爹,爹,我娘找我呢,我先過去一趟啊?!?p> 說罷,蘇蘭正哭著呢,也不哭了,逃也似的跑了。
蘇長義看著她飛快的身影,那叫一個氣啊,他收了趙公子的銀子,東西沒法給他,這個蘇蘭也是個自私的。
他決定去蘇小憐那里看看,以他老父親的身份,要回沉香木,應(yīng)該不難。
這樣想著,蘇長義便命人關(guān)好了門,往蘇小憐那里走。
他先是去了柳姨娘那,下人說她去了蘇小憐那,他一想,柳姨娘最是和他一心,要是有她在,這沉香木要回來的把握就更大了。
于是,他喜滋滋的往蘇小憐院子里去。
還沒進(jìn)院,就聽到院子里的下人在說說笑笑,恍然間,他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剛一踏進(jìn)門,幾個正在曬書的婆子就趕上來請安,他揮揮手,“姨娘呢?”
“在屋里呢?!?p> “行,我自己過去,你們忙。”
蘇老爺剛進(jìn)門口,便看到蘇小憐手邊放著的沉香木盒子,抿唇一笑,“姨娘小憐,你們在說什么呢?”
柳姨娘忙站起來,“老爺,我們哪有說什么,不過是在發(fā)愁罷了?!?p> 聽聽,這一句話就是在跟他要東西,只要沉香木要回來,別的都好說。
“愁什么?跟老爺我說說”
蘇長義擺擺衣服,往椅子上一坐,一副當(dāng)家人姿態(tài)。
“老爺,憐兒這房子,也太小了,這么多書,擺都擺不下,我想著,不如把東西歸歸類,再造一個書架,您看?”
“哦,這個啊,小事。對了,憐兒,這個,哎,這不是我裝沉香木的盒子嗎?怎么跑這來了?”
蘇老爺自我表演著,拿著盒子端詳了一下,打開盒子,里面的沉香木卻是不見了。
“這里面的沉香木呢?”
蘇小憐掩嘴偷笑,又怕他發(fā)現(xiàn),忙道:“您不是說,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嗎?哥哥要上學(xué),拿了兩三塊硯臺備著,我拿了一個破木,還有一堆您不看的書,改日哥哥要看,也省得老往您那跑了?!?p> 蘇老爺聽到他那價值千金的沉香木被她說成破木頭,氣得臉都綠了,“什么叫破木頭,那是沉香,千年沉香,普天之下,除了王宮,你以為有多少哦?!?p> 蘇小憐故作驚訝,“呀,沉香,我還沒見過呢,怪不得這么香呢,爹,那值很多錢吧?這下好了,金小姐讓我跟她一起開酒樓,我正愁著沒銀子呢?!?p> 開酒樓?她們幾個女人?
“真的假的?”
“當(dāng)然是真的?!?p> 蘇小憐敢打賭,她絕沒有說謊,“比金子還真?!?p> 蘇老爺沉了聲音,“需要多少?五百兩銀子夠不夠?”
五百兩?他怎么這么大方?又是問沉香木,又是要給她銀子的?他有這么好?
“爹,您有?”
蘇老爺點頭,“只要你把沉香木給我,別說五百兩,六百兩我也有?!?p> 蘇小憐知道了,他又要拿去賣了,便給柳姨娘使了一個眼色,柳姨娘腦子還轉(zhuǎn)不過來,覺得有銀子了,這不正好么?
所以對她眨眨眼,蘇小憐嘆氣,她的姨娘啊,到現(xiàn)在還迷糊著呢。
“爹,這沉香木我已經(jīng)讓人做了,您來晚了。”
蘇老爺一嚇,盒子都沒能拿住,摔在了地上,“做了?做成什么了?”
“做了一個簪子,一副手串,我還派人去金小姐那里,問她要做個什么樣的,到時候,我,金小姐,于婉,我們?nèi)齻€,一人一副,爹,我是不是做錯了?”
“這,這”他能怎么說,說錯了?要不是把差事給了老二,她蘇小憐怎么會到自己跟前哭訴,自己又怎么會一時糊涂讓她隨便挑,她又怎么會不識沉香木而拿出去做首飾?
她做這一切,還不是為了攏絡(luò)金家,幫蘇錦程。
想通了這些,蘇老爺才知道,他犯了多大一個錯,而蘇小憐,并非不識沉香,算了,現(xiàn)在追,還追得回來,大不了,多給她一些銀子安撫,畢竟,酒樓開起來,也是一項進(jìn)賬呢。
“小憐啊,這沉……”
“爹,您不會又要打我們酒樓的主意吧?這次可是金小姐跟我說的,只是我們?nèi)齻€,你要把它讓給誰?”
蘇長義被她這一質(zhì)問,難免有些氣急,“誰打你們酒樓的主意,你們酒樓是你們的,我還能要?你把沉香木給我拿回來,別說一個酒樓,兩個酒樓我都幫你開?!?p> 呵,果然有問題。
“爹,你是不是要把沉香木賣掉了?賣給誰了?”
“什么賣給誰了,是趙公子說,他娘最近頭疼,要用沉香木做藥引,我看他一片孝心,這么難得,就算送給他又怎么樣,你少廢話,趕緊還給我?!?p> 柳姨娘不知道怎么回事,剛剛還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間就吵起來了呢,她連忙站起來勸架,“老爺,別急啊,有話好好說?!?p> “我怎么能不急,人家定金都給了,現(xiàn)在拿不出東西,我怎么跟人家說?!?p> 蘇小憐哼哼著,極為不屑,她爹就是個見錢眼開的主,要是別人也就罷了,趙天恩?她偏不讓他如意。
“爹,他準(zhǔn)備給你多少?”
蘇老爺本想伸出一個手指頭的,想了想,又加了一個,“兩千兩。”
“金子?”
“銀子。”
一兩沉香一兩金,他也真是有臉,這沉香,起碼得有一斤,白菜價都不敢開這么少,“爹,您喝了迷魂藥嗎?那是什么,千年沉香,您兩千兩賣?您覺得我會信?他那么精明,一千兩吧?”
蘇小憐看他神色一頓,立馬明白了,她說對了,明明是用來氣他的,沒想到她猜中了。
“爹,您別急,等到我做好了手串,再把碎料給您,保證能余下一兩,足夠他用了?!?p> 蘇老爺也知道,這買賣虧了,可是在酒桌上,他簽下了買賣書,這總不能翻臉不認(rèn)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