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共同搏出一個錦繡前程
這一次,趙天恩的出現(xiàn),雖然沒有做出什么事,但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這種情況,趙天恩早已預料到了,甚至,他隱約覺出了蘇小憐和林策的不同,比如,突然出現(xiàn)在寒潭邊的扇子。
上面題的詩就是林策的筆跡,而那里,就是距林策最近的地方,蘇錦程又從那里撈出了一尾大魚,把這些事串連起來,他就知道,蘇錦程和林策的關系,比學院里傳的更好一些。
至于會不會好到要把他妹妹托付給他的地步,他不知道,但是,他會一點一點驗證。
不過,眼下他不會去管蘇小憐和林策的事,他只想得到蘇小憐。
他閉上眼,仿佛還能看到她那纖細的柳腰,白嫩的肌膚,還有那軟軟糯糯的聲音,只要聽她說話,已經(jīng)是一種享受了。
他手癢的摸摸桌上的馬鞭,猛的一咬下唇,直接把嘴唇咬破,出了血,他伸出舌頭舔了舔,腥味在口中蔓延,他只覺得不夠,不夠。
他身邊的小廝只看到他摸向鞭子已經(jīng)懂了,腿有些打顫,果然……
“啪”
馬鞭重重落在他身上,他哎喲一聲跪在地上。
接著,鞭子一下一下打過來,他盡量呼痛,還要把握聲音的婉轉(zhuǎn),讓他聽得舒服。
不知何時,他停下來了,看著那鮮紅的背部,他拿出一錠銀子,“下去吧,買些藥,這幾天就不用跟著我了?!?p> 那人如蒙大赦般的逃了出去。
趙天恩嘆了口氣,只要一想起蘇小憐,仍然覺得心里發(fā)癢,“小憐,小憐……”他喃喃著,帶著極強的占有欲。
他有些等不及了,焦躁的在屋里踱來踱去。
忽然,他停下了,眼中迸發(fā)出算計的光芒。
收到趙府的帖子時,她正在讀從書香屋寄來的信,林策的信。
原本書香屋后面有一處院子,是給伙計睡覺的地方,幸而有一間空房,如今也給了林策住,他可以在這里看看書,抄抄書,不會有人打攏。
蘇小憐就趁著沒人的時候過來,雖然外面有人幫忙把風,可每每她剛到,后面趙天恩就到了,害得她連忙躲開,躲不開的時候,只能被他堵著,在書香屋喝一盞茶再走。
每每想起他那肆無忌憚的眼神,都讓她渾身發(fā)毛,自見了他兩三次,蘇小憐也沒再去過了。
她看著趙府的帖子,眉頭一皺,輕咳了幾下,“你告訴爹爹,我最近病了,怕是不能去了?!?p> 那人退出去后,蘇小憐就把信掏出來,悄悄的燒掉了。
她剛通了風,把那一絲煙味清理掉,蘇老爺就急急的來了,她看到他,連忙躲進被窩里。
蘇長義一進來,看到她躺在床上,連忙往前探了探,“怎么了?好端端的又生病了?”
蘇小憐搖頭,“大概是入秋了,有些冷,沒注意就著了涼?!?p> “這可怎么行,也不說一聲,趕緊派人去請大夫?!?p> “爹,請過了,也吃藥了,只是,趙府怕是不能去了?!?p> 蘇長義一聽,立馬直起腰來,“去不了?那怎么行,趙夫人特意點名要你過去,人家還說了,一定要見你,認你做干女兒呢?!?p> 蘇小憐有些急,可她不能說出來,她只是猛的咳了幾聲,“爹,我真,咳,真不能去要不改日?”
正說著話呢,小廝跑了進來,“老爺,趙公子說要進來看看小姐,還說,他認識一個大夫,醫(yī)術高超,定在三日之內(nèi)將小姐的病醫(yī)好?!?p> 蘇長義立即眉開眼笑,剛要說什么,蘇小憐扯了扯他的衣服,“爹,本來不是什么大病,勞煩別人多不好,我吃些藥,好好休息,三日之后,一定能去?!?p> 有了她這句話,蘇長義放心了,說了幾句好好休息的話就走了。
蘇小憐嘆氣,仰面躺在床上。
“小姐,您真去?。俊鼻镅阌行?。
“不去怎么辦呢,讓他帶著大夫來?我又沒真的生病。你以為他不知道,他就是知道,所以才用這一招的?!?p> 秋雁哼了幾聲,表達不滿。
蘇小憐望著帳頂,嘆了口氣。
雖說她有想過把他讓出去的想法,也只是想法而已,她輾轉(zhuǎn)幾夜,始終不能想象她離開林策會怎么樣。
與其杞人憂天,不如用盡全力搏一搏,共同搏出一個錦繡前程。
三日之后,蘇小憐果然好了,還容光煥發(fā)的出現(xiàn)在趙府的宴會上。
趙夫人一如即往的溫和,端莊,夫人們坐在一起說話,蘇小憐就和小姐們坐在一起,幸而這次趙夫人請了金夫人和于夫人,她能和金嘉陽于婉坐在一起,倒是安心了不少。
可夫人那眼神,時不時的飄到她這里來,實在讓她安不下心。
金嘉陽發(fā)現(xiàn)她有些不對勁,問她,“聽說你前幾天生病了?”
“就是冷著了,現(xiàn)在早好了?!?p> “嗯,入秋了呢,對了,書香屋你可有段時間沒去了,我沒給你去帖子,你就不去了?”
“怎么會,我最近在家里臨摹幾幅畫,所以沒去?!?p> 一談起這個,金嘉陽也忘了書香屋的事,問她臨的什么畫,臨到了哪里,又從畫,談到了酒樓的生意,從酒樓又談到了書香屋。
“最近生意實在是太好,我和于婉也就有了理由出來,天天去書香屋,倒是你,掉隊了啊?!?p> 蘇小憐隱約發(fā)現(xiàn)她似乎有什么話要說,卻總是摸不準,“等我忙完,我就去找你們玩?!?p> 忽然,金嘉陽話題一轉(zhuǎn),“你哥哥最近一直在學院么?”
蘇小憐覺得奇怪,回道:“對啊。怎么了?”
“沒怎么,就是我哥,說他總是看到你哥哥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幸好我們認識,我跟哥哥說了一下。”
她知道了,金嘉陽是想讓她欠她人情啊,這圈子繞得,有點遠。
“嘉陽,這次真是謝謝你了,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謝你,你有什么要我?guī)兔Φ模乙欢◣湍??!?p> 金嘉陽只是笑著,“等著,以后有你幫我的時候?!?p> 酒過三巡,眾人都有些乏了,趙夫人便命人收拾了幾間房出來,讓她們休息。
別人累不累,她不知道,她倒是真困的不行了,走時,她回頭看了趙夫人一眼,卻看到她也在看她,雖然心里奇怪,還是禮貌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