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在空中交匯,但星月不同天,總是人間一個令人惋惜的事情。月光下,柳梢隨著風(fēng)起伏,與秋千一起律動著,卻又是另一副自在景象。
秦玉交叉著腿,斜靠在秋千的鐵索上,看著一旁自己的妹妹。秦珊珊也沒有蕩得太起來,輕輕晃動著,每一下都用腿發(fā)著力,腳卻始終未曾離開過地面。
“姐姐,交代一下?”秦珊珊兩首把著吊索,支出腦袋對秦玉拋了個媚眼,“交代一下是什么大神把我們冰山大美人兒給泡著了?”
“你又在亂說?!鼻赜癖е直?,臉上寵溺的笑意卻止不住了,“也沒什么唄,就是高中的時候年少輕狂不知事……哎呀!”
秦珊珊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一把拖了拖秋千,差點讓姐姐坐了個空。秦玉沒有絲毫準(zhǔn)備就被妹妹拖著晃來晃去,兩只手緊緊抓著鐵索,被迫伸出腿穩(wěn)定自己。
“好了好了,反正都過去了,不如講講你的?”秦玉突然反客為主,一個問把秦珊珊堵的面紅心跳。
“我……我嘛?!鼻厣荷簩蓚€胳膊繞過鐵索并在身前,只低頭玩弄著手指,“他又不喜歡我,我也就這樣唄。”
其實秦珊珊也不知道陳康對自己有沒有意思,如果有意思,那為什么陳康還會常常和許清傳紙條?如果沒有意思,為什么陳康又會一直拉著她聊天?
“那你也不想做點什么嗎?”
想,怎么不想。秦珊珊甚至想沖到他面前去表白,問問他到底是什么情況。但是她也只是撇了撇嘴,把千言萬語都吞進了肚子里。
“算了。”秦玉看著妹妹這樣子,也不追問了。秦珊珊從小就是一個有苦自己咽的,在所有人面前都像個沒心沒肺的孩子,但心里指不定難過成什么樣子了。
秦珊珊調(diào)整了心態(tài),又憋出一個沒心沒肺的笑容來,用調(diào)戲的語氣挑著眉毛問著姐姐:“姐姐,你看今天那個學(xué)長怎么樣,你看你單身這么久了,要不考慮考慮?”
“你這小朋友,一天思想這么齷齪?!鼻厣荷哼€沒說完,就遭到了秦玉一個暴栗,吃痛地捂著額頭。
“是真的哎!那個學(xué)長那么帥,還和你一個學(xué)校,你不心動嗎?”秦珊珊不顧秦玉殺人的眼神,向姐姐湊了過去。
“心動什么?你還真的愛情來了擋也擋不住上頭了?”秦玉真想一腳把這個八卦妹妹踹開,只能心里念著親的親的來壓抑住自己,“聽說他才分手沒多久呢?估計還沒從前任陰影里走出來。”
秦珊珊不依不饒:“但是我覺得他對你有意思哎,你是不知道,你講話的時候他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跟著個見到泰迪見了媳婦了一樣?!蓖A艘幌?,又接了一句,“還是只帥氣的泰迪。”
“你再亂說試一下?你看這什么比喻,你書白讀了不是!”
“本來就是嘛……”
此話一出,秦珊珊是揶揄,倒整得秦玉內(nèi)心起了波瀾。愛美之心誰沒有呢?其實見了何子爵第一面,她就好像感覺到了久違的心動,一只小鹿躍躍欲試,想要逃出牢籠。
所以,我們是在互饞對方嗎?秦玉心里嘀咕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