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漢趔趔趄趄后退兩步,捂著自己胸口,面露痛苦之色的瞪著秦正。
一擊得手,秦正沒有猶豫,快速起身,做出一個向前攻擊的動作。
大漢眼里閃過一道兇厲之色,猿臂伸展,就欲將秦正抱入懷中,在這千鈞一發(fā)之刻,秦正的身體卻硬生生的頓在原地,極動和極靜的相差讓大漢都是露出駭然之色,一時間都沒能反應(yīng)過來。
秦正腳尖發(fā)力,重重朝前一踏,右腿在墻壁上借力,身形矯健,整個人騰飛而起,越過了大漢的手臂,一腳踩在這大漢的腦門上。
一個漆黑的腳印出現(xiàn)在大漢的頭頂,他慘嚎一聲,皮靴邊緣割傷他的皮膚,鮮血淋漓,沾滿了整個臉龐,看上去頗為猙獰。
“小雜碎,給我死!”
大漢咆哮一聲,雙目模糊,下意識探手出去,隨意抓取了一下,正好抓住了秦正的腳踝。他猛然發(fā)力,將秦正狠狠的投擲了出去。
秦正只覺得宛如泰山壓頂,身體不受自己控制,橫飛而出,將大廳中一排排木凳木桌全部撞的分崩離析,最后重重的撞在了大廳的頂梁柱上。
“哇!”
吐出一大口鮮血,秦正整個人的神色都有些萎靡,這大漢好歹也是習(xí)武之人,而他自己則是一個現(xiàn)代人而已,饒是系統(tǒng)的學(xué)習(xí)過跆拳道,無論是體力還是肉體強(qiáng)度這方面都遠(yuǎn)遠(yuǎn)不及這人。
大漢在原地喘息一陣,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眼中殺意爆閃,緩緩走近,他一巴掌將木桌拆卸下來,拎著一根粗壯的木棍,咬牙切齒道:“小雜碎,你倒是有些小本事吧,不過到此為止了,敢招惹少爺,這就是你的代價!”
鄧斌面露狂喜,張牙舞爪道:“好!干得好,就應(yīng)該狠狠的打!最好把他打成殘廢算了!”
秦正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試圖從地面上爬起,全身上下卻沒有絲毫力氣,動彈不得。
“媽的,翻車了……穆青的手電筒要賠了……不過還好,到時候我回了現(xiàn)代,再給他買一個三合一加強(qiáng)版的,問題也不大……”在性命攸關(guān)之時,秦正居然在想這個,實在是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大漢走到秦正跟前,狠狠踩住秦正的手掌,獰聲道:“你不是很能說的嗎,今日,我便要將你嘴抽爛,看你怎么繼續(xù)說!”
劇痛讓秦正下意識的掙扎了一下,懷里忽然撲通一聲掉出來一個通體黝黑,暗淡無光的石頭,這石頭在地板上滾動兩圈,最后掉入了秦正所吐出來的鮮血中。
鮮血包裹住石頭,漸漸滲入石頭當(dāng)中,乍一看,就如同石頭把鮮血全部吸收進(jìn)去了一般。
秦正被這玄妙的景象看愣了,這石頭赫然就是當(dāng)初墨寒奶奶送給他的傳家寶,他鉚足最后一絲力氣,勉強(qiáng)伸出另外一只手,緊緊的攥住了這顆沾滿自己鮮血的石頭。
剎那間,伴隨著石頭和肌膚相觸碰,秦正感覺手掌處傳來一陣刺痛感,一股磅礴的力量將經(jīng)脈擴(kuò)寬,涌進(jìn)了自己的體內(nèi),這一刻,他感覺頭腦變得清明了不少,全身充滿力量,就連無法抵御的痛苦也漸漸變得模糊了起來。
“這、這難道就是……蓮寒所說的精氣嗎?”
秦正瞳孔收縮,喃喃自語。
“你在說什么鬼東西,媽的,不會是被嚇傻了吧,哈哈哈哈哈……”
大漢張狂一笑,抬起腳就欲對準(zhǔn)秦正的腦袋跺下,而就在此時,秦正終于動了。
此刻,他的速度暴漲,雙手抬住大漢的腳底,硬生生的將他整個人掀翻在了地面上,大漢沉重的身體在地面上發(fā)出咚的一聲巨響,整個大廳都晃動了一下。
按照秦正之前的力量,是萬萬不可能撼動大漢,而現(xiàn)在,他感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勁,一點都不吃力。
“你不是很狂嗎?再狂,再給老子狂!”
熱血上腦,秦正追擊而上,一腳一腳狠狠踹在倒地的大漢身上,大漢咬緊牙關(guān),忽然抓住秦正的小脖子,想故技重施,將他摔倒,而這一次秦正的重心穩(wěn)固,硬生生站住了腳跟,相反,反腳一蹬,徑直將這大漢的鼻梁踹了個粉碎!
鮮血如同泉涌一般從大漢的鼻孔中迸濺而出,大漢低吼著,翻身欲起,秦正猛然抬起右腿,高舉過頭頂,宛如一個閘刀一般,重重劈落,砸在大漢的脊椎上。
這一下成為了壓倒大漢的最后一根稻草,大漢嚎叫一聲,全身力道盡失,白眼一翻,摔倒在地,暈厥了過去。
秦正微微喘息著,用沾滿鮮血的右手擦拭了一下嘴角,殺意騰騰的看向了鄧斌。
“好!好!”
眾人本是又驚惶又擔(dān)憂,此時見到秦正以雷霆手段反敗為勝,不由得紛紛衷心叫好,激動無比:
“這位小兄弟,能文能武,當(dāng)之無愧是我長安城的棟梁?。 ?p> “佩服,佩服,不知道是哪里的青年才俊,正好,我家里有一女待字閨中,能不能……”
“唉,你可算了吧,人家乃是人中龍鳳,看不上你女兒的!”
……
鄧斌見秦正望來,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抬腿居然就想要逃跑,而一個身著紫衣的倩影忽然從一旁沖出,攔住了他的身前,盈盈笑道:“我的酒樓被打砸成這樣,總得有一人負(fù)責(zé)吧,這位秀才公子,你走可以,請先賠償一下吧?”
這女子的聲音酥酥麻麻,仿佛在人的心間撓癢癢一般,秦正抬頭看去,只見這女子生了一雙嫵媚的丹鳳眼,一顰一簇之間都如同在拋媚眼一般,嘴唇嫣紅,鼻梁輕佻,唇角的一顆痣更是給她增添了一抹奇異的妖冶意味。
秦正追趕而上,抓住鄧斌的衣領(lǐng),將他狠狠的壓在桌子上,冷笑道:“這就想走了?文的文不過,武的武不行,現(xiàn)在還想直接逃跑賴賬?你忘記了我們的賭約了?”
鄧斌被秦正身上的血腥氣味嗆得不斷咳嗽,慘叫求饒道:“爺,爺我錯了,我這就把扇子給你,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