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電影院舒忱冕還一只手?jǐn)堉?,一手抱著忱瑞?p> 她靈活巧妙的掙開來。腰上似乎還殘留他手掌的余溫?!笆驷t(yī)生,剛剛是演給那個女生看的,不好意思了!”
突然感覺自己有演戲的天分!
舒忱冕維持那個姿勢好一陣,最后含笑收回?!皠倓?..為我說話,謝謝你。”
有些尷尬,他一定認為自己多管閑事?!皼]事!我也是為我自己,畢竟無辜被罵還要忍氣吞聲的話,有些憋屈。”
“還挺厲害!走吧!我先送你回去?!?p> 與他并肩走著,思量著厲害這兩個字是夸獎還是貶義。
她居然猜不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對?。〗憬惚Wo哥哥好酷!”忱瑞拍著小手滿眼是崇拜。
舒忱冕是不是夸獎不重要,忱瑞是。虛榮心作祟,連被小孩夸,尾巴也像是要翹上天。
聞甦捏捏小孩最近長起來的肉肉臉,軟萌又可愛。
聞甦突然擔(dān)憂他在學(xué)校里的狀況“學(xué)校里有小朋友欺負你嗎?告訴姐姐!我也保護你!”
小家伙認真思考了一下“好像沒有哦!我高一點,他們都怕我!”
“哇!好棒!那比你高的小朋友欺負你的話不要怕!欺負回去!知道嗎?”
忱瑞變得越來越開朗,時時說話臉上都帶著笑容“好!打不過的話能找姐姐幫忙嗎?”
“當(dāng)然可以啦!”
舒忱冕無奈“你打算把他教成個小霸王是不是?”
“怎么會?”
坐在車上,忱瑞又睡著了。在學(xué)校里老師會讓小朋友午睡,小孩的精力也有限,這一天下來早該疲憊了。
“我只是怕萬一,他在學(xué)校里受了委屈不敢跟你說?!?p> 舒忱冕理解她的擔(dān)憂“我會留意的!”
“所以剛才也是因為心軟嗎?”他看到她爭論的面紅耳赤,卻又在一瞬間溫順起來。
聞甦知道他說的是她最后對那個女生的轉(zhuǎn)折。“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你是不是覺得我挺矛盾的?”
有時她也覺得自己好像不太正常,就像現(xiàn)在...
也許是爭論過后的亢奮勁頭還沒消散,她居然有了跟舒忱冕傾訴的想法。
“有時多愁善感,有時高亢興奮。剛剛恨不得撕爛那個女生的嘴巴。卻一瞬間想到,要是我被很多人圍觀,肯定會羞愧難當(dāng),引起共情所以想著要顧及女生顏面。”
當(dāng)真像現(xiàn)下流行那個詞—綠茶婊,惡狠狠的罵了人家,最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良心發(fā)現(xiàn)。
想到這,聞甦忍不住想笑?!笆驷t(yī)生,看來我得要去你們醫(yī)院檢查檢查是不是患了精神分裂癥?!眲e的女生肯定不像她這樣。
舒忱冕不知什么時候停了車,回過頭在凝望著她“聞甦,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她的笑聲戛然而止。
電影院里女生嫌惡舒忱冕的聲音響起,可她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聲音的主人臉色雖不屑,眼神確實炙熱的。
那種目光她見過,像是那雙眼看到的是萬丈光芒。是她的姐姐,在看謝征橋的時候,還帶著奢望和乞求。
女生穿的光鮮靚麗,想來家境是很好的。
聞甦很敏感,這是從小養(yǎng)大的習(xí)性。所以能發(fā)現(xiàn)本該大方自信的女生說老婆孩子時,聲音有些顫抖。
女生只是想用特別的方法吸引舒忱冕的注意。雖然方式激進。
姐姐也是特別的,她每次看謝征橋是溫柔繾綣的,這是另一種方式、
那時候小,看見這樣的情況她也慌,卻沒有任何辦法。
聞甦認為心里不舒服的原因大概是想起了從前的事。年紀(jì)輕的時候手足無措,現(xiàn)在她總該有方法的。
所以在女生的身上一通發(fā)泄。突然看到與姐姐類似的柔弱神情才回過神來,她多么卑劣啊!
舒忱冕像是洞悉了一切,令她無地自容。
即便是這樣,她還是想厚著臉皮問“你會喜歡她嗎?”
謝征橋,不是先遇見我,你應(yīng)該是會喜歡姐姐的吧。嗯!只是把舒忱冕當(dāng)成另外一個人,自欺欺人的問一個糾結(jié)了許久的問題。是沒有別的意思的吧。
他在看著她,深邃的眼睛像是要把她解析透徹。
片刻后轉(zhuǎn)過身發(fā)動車子,速度比平時稍快。
也沒回答聞甦的問題,她猜想,他大概覺得這個問題很無聊懶得回答。
到了聞甦家樓下,她將忱瑞平躺著放在后座椅上才下車。
“舒醫(yī)生開車小心,再見!”
道別后準(zhǔn)備上樓,突然聽見車門開啟的聲音,難道是忘了什么東西?
聞甦還來不及回頭,匆匆的腳步聲,后背貼上一具堅硬的懷抱,她僵住身子。
是舒忱冕,他貼在她耳邊輕聲說,也許更像哄“不喜歡!不會喜歡的!”
就著這個姿勢,她機械般的控制脖子朝后轉(zhuǎn),他距離她很近,嘴唇就在距離她鼻尖幾厘米處的位置。
聞甦嚇得趕緊轉(zhuǎn)回頭“舒...舒醫(yī)生...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嗯!”舒忱冕果然爽快的放開了她,聞甦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又繼續(xù)說“下個星期六再去家里拜訪叔叔阿姨。你先上樓吧!晚安!”
在舒忱冕的注視下,聞甦僵硬的往家里走,覺得今天自己的四肢不太聽使喚,怎么同時同腳了呢?
大概感情經(jīng)歷太少,導(dǎo)致情商太低。
肯定是這樣,不然她從回來就在思考,連泡澡差點淹著自己也沒想明白舒忱冕為什么抱她。
你說他喜歡自己吧,去年因為誤會他黑著臉的模樣還歷歷在目。
你說他不喜歡她吧,晚上他又突然抱著她,輕言細語地像是哄吃醋的女朋友。
吃醋的女朋友?越想越面熱。
往臉上狠狠掬了一把冷水,這下清爽多了。
等等...舒忱冕最后說什么?他要去家里?
傻子也知道,他這次不會是單純的去吃飯。
猜不到他想做什么,聞甦很是焦躁,又沒有其他辦法。
總不能打電話明目張膽的問人家“舒忱冕,你到底要去我家干什么”吧!
所以她成功的失眠了。
聞甦懷著忐忑無比的心情度過了一個星期,早上天色陰沉,到十點的時候下起了今年來的第一場大雨。
舒忱冕沒有來過消息和電話。聞甦松了一口氣,心底卻又浮起一絲淡淡的難受。
十二點舒忱冕來電“小甦,對不起!今天怕是沒有時間了,下午還有一場手術(shù)?!绷璩績牲c宋乾樓打電話來說他母親的舊病發(fā)作,頭疼的死去活來,舒忱冕看過后立即決定手術(shù)。
今天的病人很多,其他醫(yī)生已經(jīng)在手術(shù)臺上了,后來的還在等著,舒忱冕根本沒有空閑的時間,做好檢查決定做手術(shù),半個小時后開始,他從兩點到現(xiàn)在滴水未進,必須要吃完飯才能進行手術(shù)。他趁這個時間給聞甦打了個電話。
他的聲音很疲憊,聞甦覺得揪心“沒事!你在吃飯嗎?”
“是!”
“好!舒醫(yī)生要注意身體!”
還是稱呼他舒醫(yī)生,那樣生疏?!澳敲魈煨袉??”
接下來聞甦要忙店里的事,加上馮川的婚事將近,在老家辦,是要回去幫忙料理的。
“五月馮川婚禮過后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