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詳細點!”
“嗚嗚……我真的沒干什么……”他哭喊著,一方面是因為害怕,一方面脖子那里很痛:“我真的只錄了視頻……
我知道嵐婷不是失蹤,她死了,我不知道怎么會死的,那天他們吵架后,我們離開了,回到宿舍我才發(fā)現(xiàn)落東西了,所以我就回去拿了。
但是我到了包廂,發(fā)現(xiàn)老板正在和嵐婷發(fā)生關系,當時他沒發(fā)現(xiàn)我,我也不知道嵐婷已經死了……
我心里面只是覺得好玩,因為嵐婷平時就是氣質特好,特別高貴一個人,沒想到她會做那樣的事,我就在門外偷著錄了視頻,一直到他完事我才走。
我當時真的不知道她死了?!?p> 他再三強調這件事情,仿佛在為自己脫罪。
哭了兩聲,他又繼續(xù)說道:“錄完后我就走了,東西也沒拿,后來我試探著問過大楊,問他們吵架后嵐婷去哪了,他不知道為什么,就給了我轉了錢,讓我別亂說。
我當時覺得他可能被戴了綠帽子有點丟人,就沒多想,我混蛋……偷錄了視頻我覺得特別刺激,我寂寞的時候經常偷看,但是都沒有看完,直到有一次……
我看完了視頻,我看見他在擺弄嵐婷的時候,她脖子那插著一支鋼筆!就像我這樣,那會我才知道她死了!
我嚇死了,當時我真的快嚇瘋了,我去找大楊,他當時……又給了我一筆錢……叫我別亂說……
我太害怕了,而且愛錢,所以我……刪掉了視頻?!?p> “……”李瑾冷冷地罵了句:“你死了根本就是活該的?!?p> “我知道我就是混蛋,但我不想死……求你了,我不想死?!眲懫砬笾?,滿是鮮血的手試圖抓著李瑾:“我給你錢,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李瑾本來想狠狠地甩開,但是看在錢的面子上,他并沒有很用力,而是將口袋里的那張上一個委托中得到的[詛咒紙條]拿出來給他。
“拿著,你有百分之二十的幾率活下去?!闭f罷還狠狠地鄙視他一下:“草你大爺,做個人吧!”
劉銘一臉懵逼地拿過那張紙條,上面只有一句詛咒的話:“這……有什么用?”
“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自己打個電話?!?p> 劉銘著急地拉著他:“你去哪,別丟下我,我不想留在這里!”
李瑾惡狠狠地罵了一句:“媽的,找個地方躲起來啊,你殘廢了嗎?!”
隨后,甩開了劉銘的手,拿著錘子跑了。
李瑾沒想到這里面會有這么骯臟的故事,更沒想到那個看起來書卷氣十足,溫文爾雅的書吧老板會是那種令人作嘔的人。
大楊也不是什么好鳥。
也許他一開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所以他借口去找老板,就再也沒回來過。
不大可能在修電路,難道修到現(xiàn)在還修不好么?
李瑾猜測他們很有可能都在被追殺中,這是一場時隔一年的報仇。
但是,縱然他們可恨、可惡,但是李瑾也只得盡力去救他們。
他拿著錘子將包廂一間一間地踢開檢查,用手電筒查看,但是都沒有看見一個人。
……
“啪嗒啪嗒啪嗒……”急促的腳步聲在書吧里響著,大楊滿頭大汗地藏進了茶水間里。
“別跑呀……你在哪呀?”
一個詭異的女聲在外面游蕩,那曾經是他最熟悉的聲音,如今聽到,他只感覺頭皮陣陣發(fā)麻,身上一層一層地起著雞皮疙瘩。
他死死地將身體抵在門上,外面的聲音慢悠悠地響起:“你躲在哪了呀?怎么不出聲呀?”
他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整個人緊張得汗毛倒豎。
外面的人說了那么一句后,又沉默了好一會:“…………”
大楊推測可能是走了,便長長地出了口氣,誰知外面突然響起凄厲的叫聲來:“你在里面吧!是不是在里面!”
同時咚咚咚地開始砸起了門。
大楊嚇得差點叫出聲,連忙咬住了自己的手指,一邊死死地抵住那扇門。
“咚!咚!咚!”
外面正用力而有節(jié)奏地砸著門:“你在里面吧???是不是把門頂住了!?”
詭異的聲音再加上敲門聲,大楊感覺自己被折磨得快崩潰了。
他死死地反抓著門把手,用肩膀那去頂住門,身體和門構成了一個三角形。
據(jù)說三角形是最結實的形狀。
加上鞋子的摩擦力,他堅信自己能死死地守住這道門。
“咚!咚!咚!”
外面撞門的聲音越來越大,頻率也越來越高,不過再怎么撞,門始終是沒開。
在經過了高度的驚嚇后,他反而有種劫后余生的慶幸。
外面撞門的聲音慢慢地停止了,撞門聲和他的心跳一樣漸漸趨于平靜。
不過這次他不敢掉以輕心,而是緩緩地松了口氣。
但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門把手在手里從外面被慢慢地掰了下來……
門沒反鎖!
他大驚失色,但是頭腦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門把手被掰下來后,門被慢慢推開一條小縫,他猛地砰的一下把門合上,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將門給反鎖了。
“…………”
外面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做完這些,大楊的心幾乎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頭皮忍不住開始陣陣發(fā)麻,渾身被汗水浸濕,冰涼得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這次,他沒有松口氣,而是一直細心地聽著外面的動靜。
過了好一會,他以為已經過去了,沒想到,茶水間里突然冒出一個高大的影子。
因為那個人背著茶水間窗戶外街道的光,根本看不清他的長相。
只知道他的體型很高大,手里拿著一把尖銳的螺絲刀,反握著,像是一把武器。
他面向了大楊,冰冷的眼神籠罩著他。
大楊嚇得整個人緊緊地貼在門上,手悄悄地拿住了門把。
他已經做出了逃跑的準備,哪怕外面也有恐怖的東西,但是外面至少還能逃跑,而這里面呢?自己只能任人宰割。
他討厭這樣的情況。
他努力想看清對方,但是依然看不清,背著光根本看不見長相,大楊只好哆哆嗦嗦地問:“哥們,什么意思?”
那人沉默了兩秒,陰森森地問:“嵐婷在叫你,怎么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