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女子滿意的看著暈過去的兩人,勾起一抹詭異的笑,轉(zhuǎn)身入了畫軸中。
過了一會,南朝老皇帝似乎年輕了許多,僵硬的站了起來,重新將畫軸放入原位,轉(zhuǎn)身慢慢的將藏經(jīng)閣的大門緊緊關(guān)上,老皇帝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隨即立馬將門牢牢鎖上。
柳云伊和琉璃置身于一片白色迷霧中,看不清對方的臉,呼喊著對方的名字,卻沒有任何回音,只能聽見自己的聲音。
柳云伊喊累了,走了半晌都沒有走出去,坐在一邊白色的迷霧中,低聲地自然自語道:“幻由心生,之前既然她們看到的是假象,難道那是她們心里所想的嗎,不可能,說不通啊?!?p> “夢妃,你給我出來!”柳云伊忽然皺眉對茫茫一片空白大喊道。
天空中突然下起了白白的小雪,有一個嬌柔婉轉(zhuǎn)的媚笑聲音對柳云伊道:“哈哈哈哈,好一個佳人,能請得動月洛少主,我又多少年沒見過他了,真是讓人懷念啊。如果你不想死,你就讓他來救你吧,哈哈哈,姑娘,祝你好運(yùn)!”
絕色女子那嬌媚的聲音消失了,四下又陷入一片沉默。
“媽的,我他媽和什么月洛少主不熟!”柳云伊怒罵一聲,無力的坐下。
柳云伊仰望著白色的天空,搖了搖頭,告訴自己道:不行,不能想他,不能產(chǎn)生幻覺。這樣的孤寂冷漠不算什么。
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的流逝過去,柳云伊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是一天、一個禮拜、一個月還是一年.....那琉璃怎么樣了呢?
柳云伊終于忍不住了,情緒爆發(fā),抓著頭發(fā)發(fā)出“啊”的怒吼聲,對著飄渺迷茫的白色空間道:“你究竟要我怎樣!”
在暗無天日冰冷的冰湖中好歹有怨靈會和她交流,可是在一片白色地帶,什么氣息什么聲音也沒有,她一個人快要被逼瘋了。
柳云伊摸了摸自己的心脈,心臟的一邊還在微微跳動,卻是那么微弱,微弱到令柳云伊感到恐慌,而心臟的另一邊是磐石的冷硬。
在這么接觸不到空氣下去,她雖然靈魂會不滅,可她的心脈會死的!
腦海中突然跳出可怕的想法領(lǐng)柳云伊心驚膽寒,蹲下身逼著自己穩(wěn)住心神冷靜下來,自言自語道:“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出去的。月洛少主,該怎么聯(lián)系他?不,不能找他,我也是幻境的締造者,我應(yīng)該可以吞噬這片幻境!”
柳云伊潛意識想要依靠自身原始的破壞力量,剛盤腿坐下真被召喚,可體內(nèi)的屏障就是讓她沖不破。
該死!月洛少主說過她的原始力量被封印了,不得使用!
柳云伊泄了氣,自從上次她有了想要沖破體內(nèi)束縛的動機(jī),夏麟銘似乎就加強(qiáng)了她體內(nèi)的封印。
月洛少主,月洛少主......
不行,不能想他。
柳云伊搖了搖頭試圖穩(wěn)住心神,等了許久,再次運(yùn)功調(diào)整氣息,拼盡全力去和體內(nèi)的封印制衡。
“啊”柳云伊發(fā)出一聲驚叫,額頭上冷汗密布,身子一軟癱在雪白的地里,苦笑道:還是不行.....
一陣白光閃瞎了柳云伊的臉,柳云伊的眼有一瞬間失明,屁股似乎被人狠狠抽了一下,連忙轉(zhuǎn)身看過去,視線慢慢清晰,柳云伊看到了一身玄衣帶著面具確仍能感受到一臉冰寒的夏麟銘。
“月......月洛少主?!绷埔撩约旱钠ü?,突然對夏麟銘結(jié)巴道。
夏麟銘不語,只是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她。
柳云伊被夏麟銘刀鋒凌遲般的眼神震懾到了,急忙開口爭辯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在這個地方感受不到任何生靈氣息,甚至無法感應(yīng)道無塵劍.......呃”
夏麟銘再一次抬起了手,柳云伊以為他又要準(zhǔn)備抽她,忙雙手捂著屁股。
夏麟銘攸然邪邪一笑,用手撫摸著柳云伊的臉,道:“廢物。本尊看你就是故意的?!?p> 柳云伊錯愕了,心中百轉(zhuǎn)千:這調(diào)戲的語氣是她認(rèn)識的月洛少主嗎,她故意個毛線,該不會她又陷入了幻境吧......
想到這,柳云伊大起膽子來,拍開了夏麟銘的手,站起來冷眼望著他道:“什么鬼月洛少主,說什么霸道冰冷深不可測,陰晴不定從不近美色,殺伐狠厲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其實(shí)就是個裝模作樣有點(diǎn)小心機(jī)的繡花枕頭。就你還想冒充月洛少主那個混蛋,也不看看你是個什么鳥樣,居然還妄想在幻境里冒充他來欺負(fù)本姑娘,你以為我怕他啊,他就是個垃圾,對本姑娘那還不是只有叫聲姑奶奶來聽的份兒。”
切,小樣,這是幻境而已,他敢拿她怎么樣?
柳云伊看著夏麟銘僵住發(fā)臭的臉,得意的笑了,覺得內(nèi)心爽的飛起:能在幻境里把一直有些抵觸恐懼的人痛罵一頓,這感覺還真不錯嘿嘿嘿......
這么想著,柳云伊抬起纖纖玉指踮起腳尖,勾起了夏麟銘的下頷,壞笑的有些猥瑣,對夏麟銘調(diào)笑道:“怎么一直帶著面具啊,怎么丑的不敢見人嗎?哈哈哈,丑人多作怪,你說你個啥玩意月洛少主在本姑娘面前擺什么架子,你個繡花枕頭老是喜歡作妖,嘿嘿嘿,今天本姑娘倒要看看你的廬山真面目?!?p> 說著,柳云伊就想要去掀夏麟銘的銀質(zhì)蝶形面具。
伸到一半的手突然被夏麟銘緊緊握住,柳云伊安撫地笑笑:“幻境而已,幻境幻境,反正也不是真的,乖哈,就讓姑奶奶我瞅瞅?!?p> 柳云伊掙扎著手,“咔嚓”一聲聽的柳云伊頭皮發(fā)麻,柳云伊的手腕被夏麟銘弄骨折了,軟軟的趴著還有些肉眼可見的抽搐,但柳云伊沒有知覺,甚至感覺不到疼痛。
柳云伊驚恐地看著夏麟銘。
“再說一遍!”夏麟銘仍將柳云伊的手握在手心,冷冷的笑道,周身冷傲的氣場令柳云伊忍不住戰(zhàn)栗。
柳云伊后退一步,感覺到被什么什么龐大的東西絆了一下,身子往后一仰往后倒,如果不是夏麟銘拉著她的皓腕,柳云伊估計(jì)就會猝不及防地摔倒。
柳云伊被拉到了夏麟銘的懷中,看著地上的龐然大物,是個身披戰(zhàn)袍兇狠的神仙。
夏麟銘手起刀落,無塵劍滅了那個神仙的最后一口氣。
突然,柳云伊感到身體一輕,被夏麟銘帶到了白色的半空中央。
夏麟銘掐了個決,半空中出現(xiàn)了一道門,柳云伊和夏麟銘從里面進(jìn)去,陷入一陣天旋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