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娘,我?guī)煾的???p> 吳憂焦急的問道。
文慧擦拭展柜,神色如常,聲音也很是平靜。
“誰知道呢!”
但是吳憂卻是敏銳的感覺到文慧周圍好像冷了幾分。
吳憂不自然的縮了縮脖子。
“師娘,我要上學(xué)去了!”
說完,吳憂就小跑著跑回了樓上,身后文慧依舊擦拭著展柜,但是展柜似乎在輕微的搖晃。
吳憂回到了房間里,來到了書桌前,青冥劍依舊安靜的躺在木質(zhì)長盒里。
昨夜吳憂進(jìn)入修煉,五感俱都封閉,直到天明時,才從入定中清醒過來,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子上披著被子,而且書桌上,一個長條木盒安靜的放在那里。
吳憂不由心下一慌,自己修煉不會被發(fā)現(xiàn)了吧,因?yàn)樯砩系谋蛔雍蜁郎系哪竞卸颊f明,自己修煉的時候,有人進(jìn)來過。
一邊糾結(jié)著該如何解釋,一邊打開了木質(zhì)長盒。
映入眼簾的是一封書信,還有一柄樣式古樸的長劍!
吳憂將書信打開,只是看了第一句就急急忙忙的跑下了樓,結(jié)果師傅薛東還是已經(jīng)消失了!
吳憂再次拿起那封書信,繼續(xù)往下看去!
吳憂:
師傅走了,原諒師傅的不辭而別!
三年前的相遇,可能就是命中注定會有這么一天,如今,我將劍訣傳授于你,而這把青冥劍,則是我薛家祖?zhèn)髦畬殻瑩碛猩衩匚粗哪芰?,等著你自己去摸索?p> 還記得當(dāng)初我給你講過的故事嗎,那個懦夫一般的公子哥,其實(shí),那就是我自己,如今,我就要去做我該做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或者是永遠(yuǎn)也回不來。
我知道你還有很多不解,如果還有機(jī)會,師傅再把剩余的故事說給你聽,現(xiàn)在,你要記住你答應(yīng)過我的事情,背負(fù)起我遺留下來的責(zé)任!
藍(lán)華市辰北區(qū),有家文青閣,店掌柜薛紫明是我小叔,明年這個時候之前,你務(wù)必要去與他見上一面,他會告訴你一些事。
還有,學(xué)了本事不要想著找我,也不要隨意展露武功,不到生死悠關(guān),不要動用青冥,除非你有把握滅口!
哈哈,是不是很恐怖,師傅竟然教你殺人,怕了的話就努力將我教給你的東西盡早學(xué)會。
我的事,別告訴你師娘,我走以后,你就是家里的男人,要保護(hù)好你師娘,等著我歸來的那一天!
薛東留。
不知不覺,吳憂的淚痕已經(jīng)爬滿了臉上!
師傅,你放心吧!
吳憂在心里暗暗的發(fā)誓!
吳憂平復(fù)了一下心情,看著沉寂古樸的三尺青鋒,看來只能是看看研究了。
吳憂將木盒蓋好,左右看了看,將木盒塞到了床底下,然后將那封信小心翼翼的折疊好,放進(jìn)了書包的側(cè)兜里。
然后吳憂將餐桌上的早飯吃完,背起書包去了學(xué)校。
這天之后,吳憂每日回來還是按部就班的先做一會兒功課,然后會先在自己房間中演練《離天劍訣》,再之后,就會在床上盤膝修煉《盜天玉鑒》,至于那青冥劍,吳憂研究了幾次,一無所獲后,就沒再嘗試了。
只不過自那日后,玉鑒的修煉又恢復(fù)了平日的不痛不癢,體內(nèi)清流幾乎就是沒有絲毫增長。
不過吳憂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畢竟這修煉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之后的幾個周末,吳憂沒有再外出,最多就是去周圍商店買了一些生活用品,其他時間都是在琳瑯軒里幫忙。
因?yàn)樽罱恢朗裁丛颍祥T的客人似乎比以前多了不少,可能是因?yàn)榭煲^年了吧,都在給親朋好友備年貨。
文慧一個人有時候會忙不開身,尤其是元旦假期那幾天,客人更是絡(luò)繹不絕,好在有吳憂幫忙,才讓文慧勉強(qiáng)應(yīng)付的過來。
古玩這一行就是這樣,雖然東西客人會自己挑自己選,但是也少不了賣家在一旁的潤色,你還不能厚此薄彼,不然惹的客人不滿,那本來能達(dá)成的買賣,可能一下就泡湯了。
而且一般能進(jìn)入店里的客人,那多多少少都是對古董這一塊有一些了解的,但大部分人都是一知半解,遠(yuǎn)算不上深諳此道!
所以,能有個介紹的人,那是再好不過了!
這一來二去,近一個月下來,竟是成交了不少筆生意,小到玉戒手鐲,大到銅佛瓷缸,雖然沒有什么太名貴的東西,但是少則幾百,多則十幾萬,加在一起,竟也是一筆可觀的財(cái)富,不過都被文慧把持著,美其名曰給吳憂攢的“老婆本”
吳憂也只是心里苦笑,還“老婆本”,自己才剛剛十六?。?p> 不過吳憂對于這些也不那么看重,畢竟,他是過過苦日子的人,比較容易滿足!
況且琳瑯軒地處南都市區(qū)中心的位置,可謂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光是這店鋪的租金,怕就是一筆不小的開支,還有一部分要用于琳瑯軒自身的周轉(zhuǎn),畢竟不可能光賣不進(jìn)?。?p> 除此之外,師傅師娘身上應(yīng)該還有著其他的秘密,因?yàn)樵谒{(lán)華擺地?cái)偟娜?,收入的那些錢財(cái),吳憂也沒發(fā)現(xiàn)師傅師娘用于在自身的享受上,應(yīng)該是另有他用,還整日為了金錢而奔波!
元旦已過,又是一年春夏秋冬!
而吳憂,也快十七歲了!
而對于生日,吳憂則是沒有太大的感覺,大概自己有印象的,只過了三四次吧!
以前流浪時,吳老頭給他過了一次,送了他一雙修補(bǔ)好的鞋子。之后拜了師傅師娘,又給他過了三次。
雖然收到禮物,他會很開心,但是內(nèi)心深處,卻是另一種痛!
想著想著,吳憂竟然坐在床上入了神!
夜,深了,又是一輪明月,月光透過窗,斜照在墻上,映照出搖擺不定虛影。
入神的吳憂并沒有修煉,但是月光還是如同被牽引的線,繞向了吳憂空無一物的右手!
不知過去了多久!
“你很悲傷,孩子!”
吳憂的腦海里,突然一陣蒼老的聲音傳來,吳憂感覺這聲音有些熟悉!
當(dāng)吳憂左右張望尋找時,卻是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在一個充滿氣泡的奇異世界。
這里,他來過!
“誰,你是誰,我這是在哪里!”
吳憂在氣泡里狂奔著,腳底下夢幻般的氣泡,竟然和地面一樣真實(shí)!
“臭小子,不悲傷了嗎,那咱倆來好好算筆賬!”
那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
吳憂再次抬頭,終于看見了一道虛幻的……頭顱?怎么那么眼熟!
“呀,龜仙人,是你嗎?”
這不就是自己夢境中那個“龜仙人”的腦袋嗎!
“……咳…咳,老夫乃是歸靈戒的戒靈,你可以稱呼我為龜老!”
“歸靈戒,戒靈?”
什么東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