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隊,吃飯了。”趙剛在門口喊道。陳路看見趙剛忙說:“怎么樣,有收獲么?”趙剛說:“走,先吃飯,邊吃邊聊?!眱扇嗽谑程么蚝蔑埐苏伊藗€角落,對坐在桌子兩側(cè)。
趙剛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jìn)嘴里接著扒拉一大口飯,看著陳路還眼巴巴地望著自己便說道:“那個劉飛說那天是盧志勇打電話找的他,要去他家打麻將,那天他們玩的時候大約是下午兩點多。參與的有盧志勇,劉飛,還有你們?nèi)フ业哪莻€王麗,再有就是劉飛的一個鄰居。他們大約玩到晚上十點多時候,盧志勇說餓了,在劉飛家吃的飯,吃完飯王麗說不玩了,她媽自己在家她不放心,就跟盧志勇一起走了,對了,那個王麗是開著車載著盧志勇走的,所以在監(jiān)控調(diào)不出他回家時間就對上了。
盧志勇走后,劉飛又和鄰居找人玩的麻將,一直玩到清晨七點多,玩的幾個人都找到了,說的都一樣,劉飛應(yīng)該可以排除了?!?p> 陳路點點頭:“嗯暫時排除劉飛,但是盧志勇還是有嫌疑的。
第一,他昨天明顯對我們說了謊,心里沒有鬼為什么說謊?
第二,如果王麗和劉飛所說的是可信的,那么盧志勇回家后的時間和被害人的死亡時間中間還有兩個小時,這些時間也足夠作案了,既然他說謊了,我們也就有理由讓他來接受詢問了,這事交給你了?!?p> “好?!闭f話間兩個人也吃完了飯,一起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大家都在,陳路喊了楊林一聲:“楊林,去叫下冷顏,咱們就在這開個案情分析會?!?p> 楊林出去不一會就跟著冷顏進(jìn)了辦公室,陳路看人齊了就說:“大家都說下今天的收獲吧?!?p> 趙剛首先站了起來:“我們今天上午主要是了解與盧志勇交往密切的劉飛的情況,經(jīng)了解當(dāng)案發(fā)當(dāng)天下午盧志勇去他家玩麻將。一直到第二天清晨七點左右劉飛都在家,有時間證人,他不具備作案時間,也沒有任何疑點,劉飛我看基本可以排除了?!?p> “我們帶著鐲子的照片一上午找了幾個跟石秀麗比較熟悉的出租車司機(jī),他們都沒見過石秀麗戴過什么鐲子,甚至也沒看見她帶過裝飾品?!边@時候聯(lián)系出租車司機(jī)的小高接著說:“司機(jī)都說,石秀麗很少打扮,平時幾乎都是素顏的?!?p> “那就說明這個鐲子不是石秀麗的了?”冷顏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小高說:“這就不清楚了,通過了解死者是沒有戴過?!?p> 陳路清了清嗓子,辦公室靜了下來,陳路說:“我們上午找到了案發(fā)當(dāng)天跟盧志勇有聯(lián)系的王麗,她所說的跟趙剛了解到的基本一樣,是她用車把盧志勇送回家然后回家的,時間上和趙剛了解到的也差不多,但是具體的我們還是要調(diào)取下監(jiān)控好些,楊林你見過她那輛車,下午你和劉玲玲去調(diào)取監(jiān)控,看看王麗說的是否屬實。小高,你下午帶人聯(lián)系車上留下指紋的那些人,了解下當(dāng)時的情況。趙剛,你下午把盧志勇找過來接受詢問。”
大家接到命令紛紛離開辦公室,冷顏正要走出去的時候,陳路叫住她:“冷顏?!崩漕佌咀∞D(zhuǎn)過身:“陳隊有什么吩咐?”
“休息好了么?”
“還好睡了一覺,基本恢復(fù)了?!?p> “你想辦法弄出那第十二個人的指紋。”
“什么?數(shù)據(jù)庫都沒有,我去哪找?”
“你可以聯(lián)系下出入境試試看,或者聯(lián)系下數(shù)據(jù)庫那邊有沒有最近回國辦理手續(xù)的還沒有錄入數(shù)據(jù)庫的指紋?!?p> “這可是大海撈針啊,那十幾枚指紋是我和技偵還有省廳朋友加上數(shù)據(jù)庫那邊好幾十人用了兩天兩夜弄來的,你知道我欠了多少人情么?”
陳路摸了摸鼻子笑著說:“我知道冷大美女人緣極好,在請您出手一次,至于人情,破案后我給你放假,然后我出錢你請他們大吃一頓你看行不?”
“這根本就不是錢的事兒?!?p> “那不用錢更好了,反正這事交給你了,你負(fù)責(zé)弄好就行?!崩漕伇魂惵愤@無賴行徑氣的瞪了一眼陳路:“我盡量試試吧?!闭f完不待陳路說話就一陣風(fēng)似的走了出去。陳路望著冷顏的出去的背影沉思了一會,走進(jìn)自己的辦公室。
“盧志勇,你知道為什么請你過來么?”在詢問室里面,趙剛面對著盧志勇冷冷地問道。
盧志勇強(qiáng)自鎮(zhèn)定的臉色掩蓋不住略有驚恐的眼神:“不清楚啊,請問是不是我老婆的案子有進(jìn)展了?”趙剛眼睛盯著盧志勇說“是我在問你,注意你的態(tài)度?!?p> 盧志勇臉色變了變說:“是,注意態(tài)度?!?p> “你愛人出事那天你都去哪了?”
“我在家,哪都沒去?!?p> “你好好想想,到底去哪了,別等我們說出來?!边@時候盧志勇額頭已經(jīng)滲出細(xì)密的汗珠了,伸手摸摸衣兜說:“警官,可以抽根煙嗎?”
“可以”趙剛說著給了正在記錄的刑警一個眼色,那個刑警拿出來一支香煙遞給盧志勇,然后給他點著。盧志勇手微微顫抖這大口吸著煙,仿佛想用煙霧掩蓋自己似的。趙剛站在盧志勇面前靜靜地看著他,仿佛怕漏掉盧志勇的一絲表情一樣,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他。狠狠地抽完最后一口煙,盧志勇仿佛下了決心似的說“那天我確實出去了?!?p> “都去哪了,干些什么?”
“那天下午去了一個以前的同事家,在他家打麻將了。”
“打麻將?都有誰,玩到幾點?”
“有個同事,還有一個女的也是以前同事,還有個同事的鄰居。大約玩到晚上十點多,然后在那吃完飯走的。”
“你是怎么回家的?”
“那個女同事開車把我送回家的。
”“回家以后做什么了?然后又去哪了?還有你同事都叫什么?”
“去打麻將那家的同事叫劉飛,送我那個同事叫王麗,回來后哪都沒去,就在家里了。”
“哪都沒去?”
“真的哪都沒去,打麻將坐了一下午半個晚上,挺累的,回家就睡覺了。”
“既然那天你出去了,為什么我們上次問你你說在家了呢?”
“這個……當(dāng)時我聽見我老婆死了,心理害怕,因為我們倆關(guān)系不好老打架,怕你們懷疑到我?!?p> “怕懷疑到你,你心里沒鬼為什么懷疑你?到底怎么回事?”
“沒有別的,真是這些原因?!壁w剛緊緊地盯著盧志勇的眼睛說:“真沒有別的?別以為我們什么都不知道?!?p> “真沒有啊”
“真沒有?好好想想,用不用我把人叫過來說清楚。”盧志勇聽見這話,猛地站了起來,然后身體像被抽空了似的坐了回去。然后緩緩地說:“其實我和王麗我們之前就好了,生意失敗其實有一部分是假的,我把錢通過做生意轉(zhuǎn)移到王麗手里,把錢轉(zhuǎn)移完了,然后打算離婚的,沒想到還沒離婚,她就死了?!?p> “為什么要離婚?還有你們倆為什么經(jīng)常打架?”
“還不是因為孩子,結(jié)婚后,我打算要個孩子,她說等等再說,后來在提這事她就說不要,就這樣每次提起這事就打架,后來我們連夫妻生活都沒有了。我實在忍受不了了,才跟王麗好上的,準(zhǔn)備把生意上的錢轉(zhuǎn)移出來就離婚,沒想到?jīng)]等離婚她就死了。”
“想離婚為什么要把錢轉(zhuǎn)移出來呢?怎么也是做過夫妻,做事那么絕?”
“你們不知道,其實我也是不得已,石秀麗每月開車賺的錢都沒拿回家,也不知道都花到哪去了,再說王麗家條件還不好,我這也是沒辦法?!?p> “那你媳婦把錢花到哪你都不問?”
“問啊,一問就打架,后來就沒心思問了?!?p> “那你再說說,那天你打完麻將回家后又去哪了?做些什么?”
“警官,我剛剛都說了,哪都沒去,打了一小天麻將,累得不行,回家就睡覺了,你們來我家時候我還都沒睡醒呢?!?p> “好,今天就到這,你也回家好好想想,有什么落下的及時告訴我們。”趙剛皺了皺眉說道,然后叫進(jìn)來兩個人把盧志勇送回去了。趙剛回頭拿起桌上的詢問記錄,出門找陳路去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