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路的帶領下,很快分成了兩個小隊,沿著河邊再次進行了勘察。這次因為有了目標,所以貼近岸邊的草叢都沒有放過。就快到小區(qū)的附近的地段,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在貼近河邊處發(fā)現(xiàn)了幾枚小半塊的腳掌印。這讓陳路幾人感覺到十分的興奮。兩個技偵小心地提取了大致的形狀,看來兇手極其的小心,痕跡留下的極少,并且面積也很小,也沒有紋路。但是至少證明大家之前的推斷是正確的,兇手從這里上了岸。
趙剛看了陳路一眼,陳路點點頭。于是趙剛便帶著張華向著肖愛琳曾經(jīng)住過的那幢別墅走去。
“陳隊?!边^了將近一個小時,陳路便看到趙剛跑了回來,一臉的興奮。
“怎么,有發(fā)現(xiàn)?”
“不知道算不算發(fā)現(xiàn),不過看到一個熟人,你猜猜是誰?”
陳路搖了搖頭:“別賣關子,我要是知道還用在這曬太陽?”陳路指了指天空,趙剛撲哧一樂,這老天爺也是奇怪的很,來的時候還陰陰沉沉,這會兒卻已經(jīng)是太陽高照了,曬得人難受的緊。
“王小海的弟弟?!?p> “王小輝?怎么會是他?難不成耗子殺了他哥,他再殺了耗子?不會,王小海死亡的現(xiàn)場布置的極為妥當,要不是有人先報了警,派出所的同志多檢查了一下,恐怕這事兒就圓過去了,耗子一個大老粗哪里來的這個本事?!?p> 趙剛也贊同地點點頭:“還有一件事,咱們回隊里說?!庇谑?,陳路便帶著趙剛等人急忙地趕回了警局。
“什么事?”剛到辦公室,還沒等趙剛喘口氣,陳路就急著問道。趙剛也知道這么多天來,陳路心里十分著急,二話不說將U盤插到了電腦上,直接調出事發(fā)當天的監(jiān)控錄像。天還蒙蒙亮,一個身穿深藍色運動服帶著帽子拎著背包的年輕人從鏡頭一側走過,趙剛將整個人像放大,確實能看到王小輝的臉。雖然有點模糊不清。
“嗯,確實是他,還有呢?”陳路不禁疑問道。
“看他的鞋,這雙鞋我記得,我被打倒那天就看到了一雙一模一樣的鞋?!壁w剛指著監(jiān)控錄像說道。
“確定么?天那么黑,你確定不會看錯么?”
“不會,天是黑的,可偏偏鞋子是白的。況且那一瞬間,他就站在我的面前。”趙剛信誓旦旦的說道。
“好,不過我們現(xiàn)在手頭的證據(jù)并不能指正他就是兇手,既然他有可疑,我們就從他身上下手吧。張華,你去將王小海的資料盡快調查出來,哦對了,還有他的通話記錄?!?p> “我跟他一起去,別打草驚蛇。如果真的是他,這個人心思謹慎的讓人害怕?!?p> 陳路想了想:“行,不過你倆一定注意安全,寧丟勿醒?!?p> “好。”陳路等著兩個人走后,便去了技偵室,冷顏在幫著技偵他們檢測之前的證物。
“冷法醫(yī),有發(fā)現(xiàn)嗎?”
“嗯,你過來看看?!崩漕佭f給了陳路一組分析出來的材料,陳路撓了撓腦袋:“你就直接說吧,大美女,這玩意我看不明白?!?p> 冷顏抿嘴微微一笑,指著報告材料說:“這是一種常見的藻類,叫狐尾藻,既可以凈化水質,還可以作為豬飼料,很多魚塘都有。但是耗子死的地方水里可沒有這種植物?!?p> “耗子消失之前去過魚塘老板那?!?p> “嗯,我知道,所以我又派人去了,包括那家店。不過只在魚塘的西南角落發(fā)現(xiàn)了這種藻類。但是店鋪和耗子死的地方都在東北角落,所以不大可能是耗子自己沾上的?!?p> “你是說兇手一直在不遠處盯著耗子才給他打的電話?”
冷顏點了點頭:“很有這個可能?!?p> “那也就是說兇手的鞋子有可能沾上這類藻物?!?p> “嗯?!?p> “好,辛苦你了。”
“呵呵,又是口頭表揚?!崩漕伷沉岁惵芬谎?,便扭身到一邊繼續(xù)她的報告去了。
“陳隊~”走廊里傳來楊林的聲音,陳路趕忙從技偵那里退了出來。
“你們回來了。”陳路看到張崗幾個人都回來了,便也跟到了辦公室,張崗拿起水杯狠狠地灌了幾大口水,咒罵了一句:“這該死的鬼天氣,一會冷的要死,一會熱的要人命?!?p> 陳路嘿嘿一笑,拍了拍張崗:“咋樣,師兄?”
“算是有點收獲吧,好不容易真給那老爺子盼了出來倒垃圾,簡單問了幾句。不過老爺子懼怕家里的老太太,也沒說些什么,只是支支吾吾地說,他小兒子最近神神秘秘的,他擔心跟他哥似的不學好,不過沒說兩句,老太太便趴在陽臺上喊了,老爺子也就回去了?!?p> “看來這個王小輝確實有點古怪?!庇谑顷惵繁惆岩簧衔绲木€索匯總了一下,說給張崗聽。張崗聽完皺起了眉頭:“如果兩起案子都是他做的,動機是什么呢?是什么讓弟弟殺了自己的親哥哥呢?不過如果是他確實很多事情的頭緒就清晰了,兇手為什么會有鑰匙,又為什么對王小海家里那么熟悉,可以從容的布置現(xiàn)場。又怎么可以那么迅速的逃離。至于耗子這邊,有點摸不著頭腦。”
“是啊,難道耗子知道他殺了他哥哥么?”陳路也猜測地問道。
“現(xiàn)在證據(jù)還不足,我們也不能傳喚他,不然就打草驚蛇了?!?p> “我也是這么想。再等等吧,他們已經(jīng)去調查王小輝了,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這樣把握也更大一些。”
直到傍晚的時候,趙剛和張華才風塵仆仆地走進辦公室,陳路見兩個人回來了,于是走到自己的辦公室,拿出兩盒準備好的盒飯遞給了二人。
趙剛笑嘻嘻地拿起筷子:“哎,還是隊長貼心啊,早上我管你,晚上你管我,不錯不錯?!?p> “吃飯還堵不上你的嘴?!标惵饭粥恋馈?p> “堵了我的嘴,怎么跟你匯報工作,陳隊你一定想不到,王小輝是個退伍軍人,還是個不錯的苗子,差點就去了特種部隊的選拔,只不過看不慣一個官家子弟在部隊作威作福,欺負人,所以一下子跟人打了起來,最后兩個人都受了處分,王小輝就申請退伍了?!?p> “原來是這樣,難怪有兩把刷子。還有其他的么?”
趙剛放下筷子,從包里拿出幾張打印紙遞給陳路:“這是王小輝在他哥死后的通話記錄,基本都是家人的,但是有一個可疑的號碼,喏,就是圈上那幾個給他打過電話,包括我出事那天和耗子死那天?!?p> 陳路突然眼睛一亮:“查了機主么?”
“嗯,機主是個卡販子,之前手里存了幾張不用實名驗證的卡,倒賣出去了?!?p> “那就是沒線索?”
“不,線索就是卡販子記得耗子這個人,也記得賣過他一個號碼?!壁w剛壞壞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