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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金納的信物

第六章 吾好夢中殺人

斯金納的信物 真佛系大佬 3069 2020-07-16 16:59:21

  跟上郭澤走出辦公室,看著手中已經(jīng)褪去金色的骰子。

  “這次應該是‘4’和‘3’的組合了?!?p>  漸漸的,郭澤對這枚奇怪的高科技骰子的使用也沒有像剛開始那么抗拒。

  這玩意兒好像也沒什么壞處,除了吟(頭)唱(痛)和冷(睡)卻(覺)時間有點久之外。

  他算了算,到現(xiàn)在為止,已經(jīng)嘗試過了三種組合,但是如果每次使用都要投擲兩次骰子的話,總的組合應該有三十六種。

  而且,三次的組合似乎都沒有重復過,每次的數(shù)字順序都不一樣。

  雖然嘗試的次數(shù)還有點少,不過郭澤心中也有了一些猜想。

  是不是說這個骰子在使用了三十六次,嘗試完所有組合后就會失去效果?

  不過,這應該是一個很長的過程。

  郭澤仔細回想了一下,上次在醫(yī)院使用時是在早上十點左右,然后在兩點多回到宿舍大吃一頓,剛要開始做功課時,就暈了過去。

  那么,正常情況下,每次使用的有效時間大概是四個小時…

  那這次拿來做題豈不是很浪費?

  那么該用這能力干啥好嘞?

  郭澤可想不到要去申請什么吉尼斯紀錄或者參加達人秀之類的活動。

  想到這里,郭澤加快腳步,朝著反方向趕往宿舍。

  他打算點個外賣隨便應付一下午餐,然后做個認真學習的讀書人…

  …

  “臥槽???點名了?那么巧?”德秀聽到郭澤的話,嘴里的紅燒牛肉面頓時就不香了。

  “不巧吧…”郭澤無奈地看著他,說道。

  天天都待在宿舍里面,被點到名不是必然事件么?

  “不過也不是壞事,”郭澤接著說,“這不是常規(guī)的點名,是因為你這次考試成績不錯才公開表揚你一下的。”

  德秀頓時松了一口氣,繼續(xù)“哧溜哧溜”地吃起了泡面。

  “對了老兄,”德秀叫住郭澤,說道,“早上來了幾個修門框和瓷磚的工人,維修費挺貴的,咱們分攤一下唄?”

  門框和瓷磚?

  像是觸電一般,郭澤眼前忽然開始閃過一幕幕模糊的畫面。

  倒插在地的人棍,眾人驚恐的眼神,以及自己緩緩地倒在地上。

  這是…?!

  他記得此前腦海里并沒有這段記憶。

  但是如今眼前出現(xiàn)的畫面卻又顯得如此真切。

  從昨天到現(xiàn)在,他一直以為是勝明叫來的警察救了他。

  “所以說…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用了四次骰子?”郭澤暗自說道。

  但是又總感覺不太對勁,他的骰子應該是一直裝在書包里才對,并沒有拿出來過。

  那他的那種超能力又是從何而來?

  想到這里,他的思緒開始變得混亂。

  “郭澤,你咋了?”喝完了最后一滴湯汁,德秀發(fā)現(xiàn)他有點兒奇怪,問道。

  “啊…沒事沒事,”郭澤有點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可能是上了一早上的課,有點累了?!?p>  說完,郭澤便回過頭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自從這個骰子出現(xiàn)后,身邊就開始不停地發(fā)生各種各樣的事,根本不給機會消停消停。

  他坐立不安地在床邊思索著。

  現(xiàn)在,郭澤是絲毫沒有想要學習的心情了,他只想探明究竟是誰在背后操控著這一切。

  他決定要去警局一趟,弄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順便也把筆錄和那個奇怪實驗室的事情說一下。

  時不待人,郭澤抓起書包,出了門,前往公交車站。

  外面,曬了幾天的大太陽終于被幾層厚厚的烏云遮住。

  陰沉沉的環(huán)境,給本就心煩意亂的郭澤添上了一層壓抑感。

  …

  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有點發(fā)福的中年警官微笑著,問道,“說一下具體過程是怎樣的?!?p>  “當時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記得那群馬仔為了討賭債直接一群人擁上來對我們?nèi)蚰_踢,然后我就暈過去了?!?p>  “還有要補充的嗎?”

  “沒有了,不過我想問你個問題,警官?!?p>  “說。”

  “請問你們有抓到那些馬仔嗎?”

  “沒有,一個都沒抓到,我們趕到的時候作案人員都已經(jīng)離開了。這也是我們找你來做筆錄的原因,希望能讓案件更清晰明了一些,增大破案幾率?!?p>  “明白了,謝謝?!?p>  這下,郭澤更加肯定,那幫馬仔當時的的確確是被自己給鎮(zhèn)住了,而不是因為警察到來慌忙跑路。

  地上那個大坑應該也是自己砸出來的…

  “還有一件事,警官,”郭澤開始回憶起那間小黑屋里面的怪事,說道,“是這樣的,上個星期…”

  “你過來一下。”話音未落,旁邊一個警官忽然打斷了他的話,示意他跟上。

  這名警官身材頗為魁梧,與對面的肥胖中年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郭澤指著自己,用疑惑的語氣問道。

  “對,過來一下?!本倏瓷先ビ悬c不耐煩了。

  郭澤連忙站起來,向做筆錄的警官招呼一聲后,便跟了過去。

  “是什么事啊,警官?”在派出所里莫名其妙地被一個不認識的警察叫走,郭澤頗為不解。

  “是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警官絲毫沒有回答他的意思,倒是把皮球踢回給他。

  又走了一會兒,兩人來到一個很大的電腦間外面,房門上邊寫著“監(jiān)控室”三個字。

  這名高大的警官帶頭先走了進去,郭澤緊隨其后。

  除了服從,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監(jiān)控室內(nèi)亮著大燈,坐著許多人,大多數(shù)都是警察,也有一小部分被允許進入的平民百姓,郭澤便是其中之一。

  “小江,幫我看看是不是這個人?!备叽蟮木俪贿h處一個年輕人叫道。

  “好的,曾隊?!蹦贻p人看了郭澤一眼,接著開始在電腦上忙活起來。

  郭澤好奇地往前走兩步,想看看那位年輕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不準離我太遠?!鄙砗蟊环Q作“曾隊”的警官把孔武有力的大手鉗在他的手臂上,猛地一拉。

  郭澤動作頓時停了下來,順從地向后退了一下。

  這時,年輕警官“小江”向他們揮了揮手,示意兩人靠近一點。

  曾隊押著郭澤,讓他慢慢向前走。

  這些警察為什么那么緊張?。孔约河植皇鞘裁锤F兇極惡的罪犯。

  “報告曾隊,五官,身高,體型等外貌特征完全一致,他應該就是前幾天那起連環(huán)殺人案的兇手?!毙〗穆曇袈犉饋碛悬c強裝鎮(zhèn)定,他看著郭澤的眼神也開始變得厭惡,恐懼。

  連環(huán)殺人案?

  我是殺人兇手?

  聽到這個,郭澤大驚失色,連忙辯解道,“警官,你們肯定搞錯了!我沒有殺過人啊!”

  “你有證據(jù)嗎?”曾隊似乎早就料到他的反應,用非常平靜的語氣問道。

  “我…我…”他頓時被這句話噎住了,說不出話來。

  見狀,曾隊也不多說,直接一手抓住他右手肘部,一手將其右手腕翻折過來,準備押送他到看守所里去等待法庭的宣判。

  郭澤連忙大喊道,“我有證據(jù),我的同學們都可以為我作證,我這幾天都待在學校里面,沒有去過別的地方!”

  話音剛落,監(jiān)控大廳里無數(shù)雙眼睛頓時將目光投射過來,郭澤三人成為了視線的焦點。

  “那好,”見狀,曾隊一邊押著郭澤往外走,一邊向小江說道,“你把他的手機搜出來?!?p>  小江顯然是剛來不久的新手,雖然郭澤的確是殺人犯無疑了,但看著他那人畜無害的模樣,在搜查時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找到了,曾隊。”到了監(jiān)控室外,小江才總算是將手機從郭澤的右口袋里翻了出來。

  “電話號碼?!痹犛梅浅F椒€(wěn)的語氣說道,惜字如金。

  小江按著郭澤的提示撥通電話后,將手機放在郭澤的耳邊。

  “嘟…”

  “嘟…”

  “喂?老郭?”在這種情況下,郭澤還是選擇打給自己最信任的朋友。

  “勝明,我現(xiàn)在在派出所里面,等下曾警官會問你一些問題,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拜托了?!毕肓讼耄鶟蛇€是決定不把自己是殺人嫌疑犯的事情說出來。

  “好。”勝明嚴肅地回答道,顯然他也察覺到了事情的異常。

  接著,郭澤示意小江把手機交給曾隊。

  曾隊側(cè)過耳朵,湊上前,仍然用陳述的語氣,問道,“你好,我是曾警官,你的朋友涉及到一場刑事案件,作案時間是上個星期五晚上十點左右,請問當時他本人是否在學校內(nèi)?!?p>  “上個星期五…”手機里傳來猶豫不定的聲音。

  聽到這個時間點,郭澤的心臟頓時“咯噔”一下。

  那天,他確實不在學校。

  如果說周六周日,他是在醫(yī)院里睡了兩天兩夜的話。

  那么周五夜晚就是他去那間奇怪的實驗室做所謂“兼職被試”的時候。

  但是他只記得自己被戴上一個非常常見的實驗頭套后就被什么東西給麻醉了。

  再到后來就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小黑屋里面醒了過來。

  他昏迷了一整天,根本不可能半夜跑到外面去殺人。

  然而就在這時,宿舍里的大坑以及那段消失不見的記憶片段再次一閃而過。

  如果他能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殺死一個馬仔的話,那么為什么不能…

  “那天夜里…他確實沒有在學校。”無奈之下,勝明只好如此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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