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紅閑月是有意給自己添堵,索性反其道而行之,勾唇道“我倒是好奇,皎佐領(lǐng)會如何將你從這里救出去,廢材之身,也許只能再次受辱求饒!”
紅閑月冷冷的立起身來,那日赫連城和玉哥哥所受的屈辱,讓她義憤填膺,眸中殺機涌現(xiàn),一股屬于巔峰強者的威壓宛若實質(zhì)的壓迫下來“我會在你面前放走這個魔族,你又能奈我何?”
二人面色各異,安言知道時候到了,震驚的看了她一眼,便逃了出去。
石驚萬萬沒想到她會是百年不得出的天級巔峰強者,頭上不由布上一層細(xì)汗,哪里還有什么追人的心思。
紅閑月也只是暗中釋放深衣散人戰(zhàn)魂的天級巔峰威壓,狐假虎威,打擊他的囂張氣焰,怕露出破綻,見好就收,有恃無恐的威脅道“玉哥哥不是你們能動的人,不要逼我出手!”
輕蔑一笑,則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出了暗莊,她長長吁了口氣,還好自己端的住,不然簡直破綻百出!仔細(xì)想想,自己若真有天級巔峰實力,又怎會讓戰(zhàn)靈逃脫!
出門左拐,她只想快些離開這個鬼地方,于拐角處,卻驀然被安言拉了過去。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魔族可以通過血得知對方修為,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用天級中階的實力展露巔峰的威壓,但你這般明目張膽的放我走,今后的處境只會更危險,現(xiàn)在就和我回魔域,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你可以來找我,隨心所欲,做真正的自己,所有的麻煩事,我都會替你解決!”那日與他拉勾的誓言他正在履行。
她的心有一些亂,可即便真要走,現(xiàn)在也不是時候,與陸珊兒的賭約還未完成,也沒替玉哥哥取回浮玉山的不凍靈泉水修復(fù)靈床,恢復(fù)實力,亦沒有與娘當(dāng)面請辭,有太多未竟之事,還不是離開的時候!這里還處于危險范圍,不是能解釋太多的地方,拉起他的手“這里不是說話的地兒,我們先離開再說?!?p> 沒走幾步,一道熟悉的身影竟出現(xiàn)在眼前,十余日未見,他風(fēng)采依舊,可是卻憔悴了一些!
皎如玉一開始的重逢之喜,卻在發(fā)現(xiàn)他們兩手相牽時,化成了悲痛!
殷寧從后面走出來,對紅閑月有一些失望,本要替他說上幾句話,卻被他微微舉手制止住!上前幾步,抿唇道“不告而別,就是為了來救你的情郎嗎?”
她有些驚慌失措的縮回手,正要解釋,安言卻將她護(hù)在了身后“如果你認(rèn)為我是她的情郎,那我便是,我會帶她回魔域,從此與你再無瓜葛?!?p> 越描越黑,她不知如何解釋,不敢去觸碰他的眸光。
“毀了我的靈力,又將我的心扎個千瘡百孔,這種紅顏禍水,拿走便是!”每一個字都耗費了他很大力氣,頹然地苦笑了下,轉(zhuǎn)身黯然離去!
“玉哥哥,不要走!”哭的梨花帶雨的她跑過去,死死地箍住他的腰,如果這次自己放手,那也許真是永遠(yuǎn),感性戰(zhàn)勝了理智,真正面對失去時,她才知道自己早已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他那單薄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卻淡嘲道“你與魔族關(guān)系密切,先是對小魔女動惻隱之心,后又救這魔族屠夫,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做答,只是哭泣,重復(fù)著,不要離開我。
他掰開她的手指,自始自終未曾回頭!
殷寧欲言又止,化做嘆息,怕他想不開,忙提步跟了上去。
安言扶住頹然的她“你說過,你們不會有結(jié)果,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和我走,忘了他吧!”
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只是默默的流著淚,看著他離開的方向。
不想讓她太過悲傷,將其打暈,帶離了這里。
姜無桀與石驚從陰暗中走了出來。
“天兒那邊不用強求,這丫頭也解決了,接下來,便是幫珊兒得到他的心,讓其再次被拋棄,徹底振作不起來!”
石驚不放心道“那丫頭的實力有些古怪,若真與魔族聯(lián)手,必是勁敵,無論如何都留之不得!”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她的劫一定是他!”姜無桀勾了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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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皎如玉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向守經(jīng)街的方向踽踽獨行。
殷寧湊上前去“你不和我回濯清樓了嗎?”
“人找到了,我不會再糾纏你。”
“她不說,你不說,若中間有什么誤會,豈不可惜!”
眉頭緊皺,想回去找她,卻又怕事實果真如此!
“給她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他的眸子微亮,不再猶豫,毅然決然的折身而返。
可人卻早已走了,正碰上石驚從門里出來,整裝待發(fā)。
見要拿的人自投羅網(wǎng),提劍走了過來,不由分說的抵住他的脖子。
殷寧壓抑住自己出手的沖動,打抱不平道“你這是何意?”
他別過頭,唇角勾了抹淡嘲的弧度“廢柴和背離者,還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朋友,他的閑月姑娘救走了魔族屠夫,今日若不將人交出來,你們誰都走不了!”
石驚的話如同板上釘釘,將紅閑月的罪行牢牢坐實,由不得他不信。
“你可以將我下獄,但不要牽連別人,以我為餌,引她出來,我要當(dāng)面問清緣由?!?p> “殷公子若不想走,不若也來這暗莊做做客?!笔@‘真心’相邀!
“你湊什么熱鬧,還不快走!”皎如玉有些焦躁不安。
殷寧知道他是不想讓自己招惹麻煩,可留他一人在此,又屬實不放心,既然當(dāng)他是朋友,便該肝膽相照,將心一橫,邪笑道“阿玉是我的朋友,我自要留下,盡力守護(hù),以防有人乘虛而入!”
石驚灑脫的收劍入鞘,俊顏上勾了抹深沉的笑“皎佐領(lǐng)若能配合讓我等擒到此女,自是會當(dāng)坐上賓款待,不過為混淆視聽,苦肉計的戲,還是要做足的?!?p> 殷寧暗握拳頭,這分明是巧設(shè)名目,存心刁難,若非皎如玉暗中拉住了他,他的拳頭只怕早已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