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城的街道上,朱景興高采烈地在前面走著,絲毫不顧及后面板著臉的朱琦。
本來就是出來游玩放松的,他可不想一直對著朱琦那張冷冰冰的臉。
要想改變朱琦對他的態(tài)度,也不能一個勁地?zé)崮樫N冷屁股。
有時候,人的關(guān)系,玩玩鬧鬧之間就好了。
走著走著,他便注意到了遠處的一座高樓,在諸多建筑中一枝獨秀,實在是惹眼至極。
沒有多想,他便快步就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但是后面跟著的朱琦卻是皺了皺眉頭,“這家伙不是說真的,真要去那種地方吧?”
這永昌城,他還是很熟的,所以一下就看出了朱景的目的。
沒有遲疑,他也緊跟了上去。
朱景走走得很快,片刻之后,便來到了那處高樓前。
這是周圍數(shù)里內(nèi)最高的一棟樓,粗略地一看,至少也有四層的樣子。
在高樓的正中間,掛著一幅匾額,上面寫著三個斗大的燙金大字“迎春樓”。
不用多想,朱景也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不過,此樓的規(guī)格實在是太大了一些,與京城的那家百花樓完全是相差無幾了。
百花樓那般華麗,那是因為京城本就是極為富庶之地,但是永昌不過是一個普通城池,也能有這般規(guī)模的青樓,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多打量了幾眼之后,他也沒有猶豫,直接邁出了步子。
但就在這時,一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回頭一看,原來是朱琦將他扯住了。
“你拉我干什么?”朱景理直氣壯的質(zhì)問道。
“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你不會真要進去吧?”朱琦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駭然,他以為朱景只是說說而已。
“知道??!但是來都來了。再說,我還從來沒有進過這種地方,大哥難道還不愿意帶我見識一番?”
“你難道忘了你是什么身份嗎?”朱琦瞪著眼睛,然后壓低了聲音,“你難道就不怕被天下人恥笑?”
“我沒忘啊,就是因為我的身份才進去啊,身居高墻之內(nèi),怎能知道這民間疾苦?若是不親自見識一番,又如何能夠……心懷天下,你說,對否?”
“冠冕堂皇!”朱琦白了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事先說好,我可沒那么多銀子?!?p> 其實他也是道聽途說,知道這種地方都是銷金窟,至于到底要花多少,他心底里也沒個數(shù),所以事先說了丑話。
“無妨,你覺著我是缺銀子的人嗎?別那么小氣,不花你錢,放心吧。”
看著朱景豪邁的步伐,朱琦的心中有些凌亂,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
父皇是有意將皇位傳給這樣的人?還是這人在登基之后變成了這般模樣?
他實在是想不清楚,搖了搖頭后便跟了上去,畢竟,都說了不花他的錢!
“哎喲喂,兩位公子,快,里面請!”
樓內(nèi)的老鴇看到兩人衣著相貌皆是不凡,馬上面帶笑容,上前相迎。
之后,二人便被帶到了樓上的一處雅間。
“大哥來此已年近半載,可曾來過此地?”掃了一眼裝飾華麗的房屋,朱景笑道。
“我怎會來這種污穢之地?!敝扃灶欁缘暮戎?,沒好氣的說道。
“還沒有見到姑娘,你就在這里一杯水接一杯水地喝個不停?口干舌燥了呀?”
噗——
朱琦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就連手中的茶杯也一個不穩(wěn),撒了一地。
“你……”朱琦看向朱景,雖是氣急,但卻啞口無言。
至于朱景,則是看著朱琦這般狼狽模樣哈哈大笑,半晌之后,才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錦袙。
朱琦也沒多話,一把將其扯了過來,便開始擦拭。
只是在他擦拭的時候,卻是注意到了錦袙之上的東西。
一只鴛鴦,還有一首詩。
“憐影花黃,不復(fù)夢承恩,且自簪花,獨賞鏡中人?!?p> 他雖然不善詩文,但是也看得懂其中的意思,無外乎就是表達了孤獨相思之意。
不過也正是這塊錦袙,才讓他感覺到一絲絲的慰藉。
一個心中只有權(quán)力的人,收到這樣的東西,不足為奇。
這般想著,他的心里便舒服了一些,將錦帕還了回去。
而朱景將其接回之時,卻是心中一顫。
大意了啊,要是讓這家伙知道這錦帕是誰所贈,難保不會暴起出手。
想到這里,他便面不改色地將其收入了懷中。
“鐺鐺鐺——”
伴隨著一陣敲門聲,那個老鴇推門而入,身后跟著的是幾個女子。
老鴇側(cè)身一旁,媚笑道,“兩位公子,可還滿意?若是入不了二位的眼,我馬上換人?!?p> 在朱景的眼中,這幾位女子根本算不得美,不過他卻是沒有回答,而是一本正經(jīng)的看向了朱琦,“不知大哥意下如何,此事就看大哥的意思了?!?p> 朱琦轉(zhuǎn)過頭來,臉上再次浮現(xiàn)一抹怒色,“不是你非要來此地的嗎?怎么現(xiàn)在不做主了?”
將這番景象看在眼里,老鴇心下一喜,感情這二人是第一次來此??!穿著這般華麗,這可是難得的肥羊??!若是不好好宰上一番,那實在是有違天意??!
惡從心中起,老鴇諂媚道,“看來二位公子是不滿意了,我這就為公子換人,讓我迎春樓中的頭牌伺候二位?!?p> 說罷,老鴇便轉(zhuǎn)向了身后的姑娘,“你們下去,將‘春夏秋冬’她們四人喚來,好生服侍二位公子。”
朱琦確實沒來過此地,也不知要發(fā)生什么,更沒有出言阻止。
至于朱景,同樣只字未提,但是嘴角卻是露出一絲冷笑。
“大哥,你不會真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吧?你說你平日里呆在府中,難道就不會感到無聊嗎?府中連個下人沒有,你就只擺弄那些瓶瓶罐罐嗎?”
在等待的過程中,朱景實在是無聊,便開口問道。
至于旁邊還站著老鴇的事,他卻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涉及到身份的話,他自是不會說,至于剛才講的內(nèi)容,他不僅不在乎被聽到,反而是有意讓人聽到。
“廢話!”
到了此時,朱琦已經(jīng)是滿臉的黑線,一個字也不想多說,若不是因為朱景的身份,他走就先行離開了,他倒不是擔(dān)心朱景的安全,只是怕朱景惹出來什么麻煩,然后連累到他。
皇帝犯事,有誰會去指責(zé)?到時候,還不是得要他背鍋,所以他即使有十二萬分的不愿意,也只能陪著朱景。
PS:先求個推薦?。?!
有讀者大大說我的線有點亂,看不懂,不知道大家感覺如何?
我本來是要寫朱景周邊的態(tài)勢復(fù)雜,而他是在迷局中慢慢做出改變,尋求自己的快活日子的。所以基本上內(nèi)容就是有很多日常的東西,中間夾雜主線和各種各樣的支線,也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歡這樣?
我也覺得有點散了,我會收住的,這里再感謝一下讀者的提醒?。?!如果大家有啥意見,可以評論,我一直關(guān)注的。
謝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