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兒,接著!”
李然大袖一揮,兩個鎖靈腕倏然飛出,莊塵驚得一陣腹誹,哇,你個臭老頭,你不知道這玩意兒有多重嗎,居然就這么扔過來了,小爺要是被砸死了豈不是很冤枉!
他沒有辦法,李嫣然在一旁看著呢,只能硬著頭皮迎難而上。
當他觸碰到鎖靈腕的那一刻,果然剛剛稍稍釋放的靈氣再一次消失于無形,不過令人驚奇的是,相同的鎖靈石,相同的重量,但似乎拿在手里輕了些許。
掂量著自己手里鎖靈腕,看看李然那一副“怎么樣,感覺到了吧”的眼神,莊塵一陣激動,原來鎖靈腕修煉的奧妙在這里:
鎖住靈氣,加強肉體本身的力量,從而使得自身的力量更加上一個臺階!
所謂得挨打說白了,也就是加強自身得抗擊打能力,加強力量時順帶的一種鍛煉方式罷了!
“李源兄,再一次麻煩你幫忙!”
莊塵帶上了鎖靈腕,晃了晃自己的手臂,抓緊時間,再一次投入到緊張的修行當中。
李源心中本就因為之前的事情心中愧疚,莊塵對自己有所要求他當然不會拒絕,應了一聲,馬上投入到陪練的角色當中。
修煉就這樣如火如荼的開始了……
李然和李嫣然見二人打得火熱,料定不會在出現(xiàn)什么特殊情況,便飛往之前的場地進行未完成的訓練……
夕陽西下,落日的余暉將草地撒上了一層金黃,同時也預示今天的修行告一段落。
莊塵和李嫣然皆是大汗淋漓,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然而李然卻并沒有讓他們解下身上的鎖靈腕。
用他的話來說,自鎖靈腕帶上的那一刻起,即是你修行的開始,在戴上鎖靈腕能夠自由行動之前,都不能夠摘下!
隨后就讓李源去準備伙食……
經(jīng)過一天的修行,二人早已精疲力竭,饑腸轆轆了。
美味的食物端上來時,他們也顧不得身上傷痛,精疲力竭的身體,用上最后的蠻力強行帶動承載著沉重負重的手臂,不顧形象,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李然目光灼灼地看著狼吞虎咽二人,嚴峻的目光中充滿了希冀:
歷來諸子百家之中的排名,都是通過稷下會武來進行的。排名前三的學派將在百家之中擁有絕對的話語權,從而也能夠在整個華夏帝國體系的運營中起著舉足輕重地作用。
包括帝國人才地錄用,也是專找排名靠前地學派。
可以這么說,如果一個學派排名靠前,那么他的主張與政策將會成為整個國家地治國方針,他的思想也會成為這個國家地正統(tǒng)思想。
自華夏帝國成立以來,歷代稷下會武都是儒道兩家為首,因此,華夏帝國都是奉行的以“儒學之禮”來治天下,以“道家之論”來與民休息,朝堂上的文官大多是儒道兩家的弟子。
這樣的國家政策和方針也就奠定了華夏帝國“禮儀之邦”的美譽。
而在朝堂之上有著如此眾多弟子的儒道兩家,對于皇權也有了很好制衡的作用,從而有效的防止出現(xiàn)“皇家獨大,進行專制獨裁”局面的出現(xiàn)。
但好景不長,當初被儒家逐出門墻的荀況,在收了管仲,李悝,韓非,申不害,商鞅等五名弟子之后,他們與他們的后人便到處在外宣揚“外圣內(nèi)王”,與儒家提出的“內(nèi)圣外王”相對立,大肆宣揚君主地位,鼓吹君主專制,要求實行“法制”,推行“中央集權”。
這系列措施贏得了華夏皇帝對他們的親睞,特許他們加入成為諸子百家中的一員,并將他們命名為“法家”。
在最近的幾百年,法家越來越被帝王重視,其地位在諸子百家之中雖不及儒道,但已然占據(jù)著重要位置。
原因李然當然知道:
皇權畢竟是皇權,他要的便是“天上天下,唯我獨尊”,豈能仍由一個小小的“諸子百家”來與他分庭抗禮。
既然無法從外部瓦解諸子百家對他的制約,那就從內(nèi)部瓦解,在百家之中扶持一個“親皇派”,讓其壯大,當他有朝一日成為百家的話語權時那也就意味著諸子百家以后就是皇權的附庸。
而法家正是這樣一個親皇派!
這次參加會議,李然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兵家,陰陽家等都為法家馬首是瞻,經(jīng)過短短一段時間的發(fā)展,它已然成為了一個龐然大物,龐大到能夠和儒道分庭抗禮!
這讓儒、道兩家都感受到濃濃的忌憚,要是在這次稷下會武當中,讓法家奪得頭籌,那么儒、道兩家將失去唯一的安生立命之本。
到時候,法家得到話語權,執(zhí)政權,整個帝國到處宣揚的都是法家方針,法家思想將成為正統(tǒng)思想,朝堂之上都是法家官員。
他們唯皇帝是從,到時候諸子百家真的就成為皇族的附庸了,而千百年來與皇權相抗衡的以儒道為首的其他學派將被其一步步的饞食殆盡。
到那時候,命運可就真的掌握在別人手中了!
因此,唯一的法子就是儒道兩家一定要在稷下會武當中摘得魁首,打破法家與皇室的聯(lián)手,方能再想對策與之抗衡!
不過只得慶幸的是,法家畢竟成立時間短,沒有其他學派的底蘊深厚,然而他有著皇家的支持,實力依然不容小覷!
這次稷下會武,法家將會是兩家最有力的競爭者!
塵兒,嫣然,你們一定要贏啊!
李然面色充滿了擔憂,但是看向二人的眼神卻是一股子堅毅和決絕,哪怕命運真的要讓諸子百家覆滅,自己也要拼上這條老命去爭上一爭!
莊塵和李嫣然吃完飯,熟悉了一番之后便沉沉的睡去,今天一天的修行已經(jīng)讓他們的身體處在了極限的邊緣的。
而然二人還不知道的是,這一次稷下會武的勝利的意義,已經(jīng)不僅僅關乎于他們自己,關乎于儒道兩家的榮耀。
更加關于諸子百家和皇家之間相爭的結局,關乎于諸子百家之間的生死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