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瑤被送到藥鋪,剪開褲腿,腿上黑乎乎的,看不清傷勢,大夫拿來藥水清洗,把金瑤痛的是鬼哭狼嚎。
“他們這是害命,是殺人,我金瑤這次不死,一定要弄死他們。”
陸子琪忙捂住金瑤的嘴,心疼的安慰道:“快別亂說,”
“我才沒亂說呢,”金瑤“嗚嗚咽咽”著,“混蛋,居然放火想燒死我,他是真的想我死?!?p> 金瑤這次被徹底激怒了,她一定要反擊。
金瑤打掉陸子琪的手,氣沖沖道:“你去,你去夏府,把夏汩辰給我找來,我要好好問他?!?p> “夏汩辰?”
“對,你不是很清楚我跟他的關系嗎?現(xiàn)在有人要我死,我問他管不管?”
“?。窟@···”陸子琪對這把火燒的也覺十分奇怪,現(xiàn)在聽金瑤這么說,更覺得是有外人從中禍害,這可是出人命的大事,可是找夏汩辰有用嗎,還不如找周瑋林。
“去啊,你是不是想看著我死,”金瑤仰起烏黑的臉,被流出的眼淚洗滌一遍,看著更是一塌糊涂。
“現(xiàn)在天沒亮,我先照顧好你,再去好不好?”陸子琪真是怕了金瑤。
“??!”金瑤慘叫一聲,原來是大夫在跟她上藥膏。
“大夫,她傷怎樣?”
“沒事,只是輕微燒傷,我祖上有傳下的治療燒傷的秘方,可以不留傷疤的,不過其中藥材特別珍貴,所以價格也偏高?!?p> “你別管錢,只要能不留疤,多少錢我都愿意出?!?p> 陸子琪擔心的問:“多少錢?”
“一百兩?!?p> “一百兩?”陸子琪差點就跳起來了。
“是用穿山甲的皮脂做的,還只對輕微燒傷才管用,如果再嚴重點,花再多錢都也沒用的,并且一百兩只是一瓶藥膏的價錢,用完了,還要再買。”
金瑤才不在乎錢呢,壓不住一肚子火對陸子琪道:“你現(xiàn)在還舍不得用錢,是我的命重要,還是錢重要?”
“不是,”陸子琪被這一兇,話都不知道怎么說了,“我去籌錢,你好好養(yǎng)傷,我讓春燕來照顧你。”
陸子琪匆匆逃也似的出了藥鋪,在外又放慢了腳步,不知該怎么辦,周瑋林的確說過要與金瑤劃清界限,再也不會管她死活了,但是出了這么大的事,自己若不告訴,后果怕更嚴重。
可氣的是,周瑋林有心軟的可能,但金瑤卻不甘心服輸。
等天亮后,陸子琪根據(jù)周瑋林交代,從后門進了夏府,找到阿大,阿大去找周瑋林,二人在阿大的屋子會了面。
周瑋林聽陸子琪說金瑤盤下的店昨夜失火,金瑤被燒傷,低頭半天不吭聲。
“她讓你來的?”
陸子琪點點頭,“現(xiàn)在出事了,就知道找我了?”周瑋林看著陸子琪不確定的問。
陸子琪嘆了口氣,不擅長說謊的他如實道:“不是,大哥還不了解她,執(zhí)迷不悟?!?p> 周瑋林猛的站起身,壓抑不住的氣憤:“她還要找大公子?”
陸子琪別無隱瞞的點點頭,周瑋林氣得胸脯起伏,咬牙切齒道:“她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好,我就成全她?!睔鉀_沖出門,陸子琪想攔也攔不住。
夏汩辰正在書房看書,夏汩羽在外舞劍,中秋節(jié)將至,到時參加賞月宴,一定少不了舞文弄墨,自己務必好好表現(xiàn),所以最近時間都押在書本上。
丫鬟來報,周瑋林求見,夏汩辰以為是關于夏元燦的什么事,叫他進來,結果帶來的是金瑤的消息,又羞又愧,尋思該說什么話遮掩。
“是嗎,”夏汩辰淡淡笑了笑,“她曾找我借了點銀子謀生,沒想到出了這個事,想必還是找我借錢的。”
“并不是這么簡單,”周瑋林道,“她口口聲聲說是公子的女人,現(xiàn)在落難,求公子搭救?!?p> 夏汩辰當即否認道:“胡說八道。周瑋林,你一向口風甚緊,知道輕重,怎也變得這般口無遮攔?”
“并非在下口無遮攔,而是她在外自己說的,就算在下不說,別人聽到也會說,更會傳到到公主耳中,”
夏汩辰站起身,緊張道:“那是她誤會了,我只是想幫她而已,并無男女之情。”
“哦?誤會?”周瑋林木著一張臉道,“誤會還能解釋清楚,最怕的是鐵一般的事實。在下已經(jīng)把話帶到,告退?!?p> 夏汩辰怔然坐下,再無心看書,夏汩羽滿頭大汗進來,大大咧咧坐下,拿起桌上茶壺往嘴里倒茶水:“哥,他來做什么?”
“火是不是你叫人放得?”
“什么火?”
夏汩辰拍案而起,怒道:“你還裝,天下女人那么多人,你為何單單跟她過不去?上次賣她入妓院,你還不解氣,非要置她于死地,你才甘休?”
“哦,”夏汩羽點點頭,“我說誰呢,原來又是為了那個賤人,怎么,她被火燒死了?”
夏汩辰道:“她現(xiàn)在知道是你做的,遷怒于我,”
“怎么,大哥舍不得?”
夏汩辰道:“你就放她一馬吧,你說的沒錯,我還真舍不得她死。”說完出了書房,回房更衣,準備去見見金瑤。
金瑤和陸子琪慘了,身上錢財貨物,一把火全燒光個干凈,二人穿著睡衣逃生,,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還是徐老板送來的一套舊衣?lián)Q上。
徐老板倒還熱情,幫他們墊付了醫(yī)藥費,還說讓他們?nèi)ニ依锞幼兹?,只是一百兩的的去疤痕的膏藥實在太貴,沒幫她買。
夏子琪背著金瑤到徐老板金鋪,不巧,張云龍也在金鋪喝茶,還帶來了司馬軒墨,見到幾人回來,笑呵呵道:“聽說金姑娘店鋪失火,我特意來看看,人沒事吧?”
“哦,只是受了點輕傷,沒有大礙?!毙炖习妩c頭哈腰道。
張云龍洋洋得意道:“我昨日跟你說什么來著,現(xiàn)在是不是‘一語成箴’了?!?p> 金瑤冷氣哼哼道:“看來張公子是專程來看笑話的?!?p> “并不是,”張云龍站起身,指了指司馬軒墨,“我是來給你送人的,不過看來已經(jīng)沒這個必要了?!?p> 金瑤道:“只要人不死,總有出頭日,日后還有需要張公子關照的地方,到時別食言就好?!?p> 張云龍“哈哈”笑了兩聲:“金姑娘凌云之志,果然是女中豪杰,我等八尺男兒,也自愧不如?!闭f完意味深長的瞟了一眼徐老板,拍了拍他肩膀:“還是徐老板做人實誠,別人都只會落進下石,唯你雪中送炭。”
“金姑娘眼光獨到,幫在下設計了幾款耳飾,賣的很好,幫了在下的生意,現(xiàn)在她落難,在下也不能袖手旁觀?!?p> “很好,”張云龍點點頭,大搖大擺走了。
“老徐,”徐氏從后面走出來,叫了他一聲,轉(zhuǎn)身又入了后堂,似乎有什么要緊的事談,徐老板讓二人慢座,跟著徐氏進了后堂。
陸子琪將金瑤放在椅子上休息,自己蹲在地上,垂頭喪氣,眉頭緊鎖,周瑋林是真不管了,一分錢都沒接濟,日后二人可如何生計?不知道這教書先生還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