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簡單,你每隔七天來為我提供一次月華之力,我給你一滴血精,一物換一物?!?p> 陸元搖了搖頭道:“我連那血精為何物都不知曉,有沒有效?會不會對我身體造成不利影響?這些都是未知之?dāng)?shù),我不放心?!?p> 那女子聲音嗤笑了一聲,道:“你怕我在血精里做手腳?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不過一個將死的還魂尸,若不是這月華之力對我有些用處,犯得著跟你在這多言?”
“再說這交易,你得到的好處只會更大,你以為我給的血精是什么?這可是……哼,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p> “你只需知道,單這一滴血精放到修行界,就足以令修士爭破頭去搶!”
“若你不信,現(xiàn)在便給你一滴,看我有沒有虛言誆你?!”
說著,那根藤蔓突然挺直了起來!
過了片刻后,藤蔓頂端忽的裂開一道口子。
露出了一滴晶瑩剔透,如同紅寶石一般的血珠。
陸元凝神戒備著走上前去,那藤蔓仿佛化作了那女子的手臂,拖著那滴血珠便遞到他身前。
離得近些后他才感受到,這滴血珠散發(fā)著蓬勃的生機(jī)活力。
這股生機(jī)令他身體中無端地生出一陣渴望之感,似乎這東西就是身體所需之物。
他伸手取出了血珠,令他驚異的是,這血珠似乎并非是簡單的液體。
入手之后軟軟糯糯的,其上還帶著一股奇異的香味,聞到這香味之后,他不禁生出了陣陣饑餓之感。
這滴血精拿在手上,令陸元不知該如何是好,會不會和蠱之類的東西一樣,用了之后就被其所控制,行事不由自己了?!
思忖良久,陸元輕呼出一口長氣,“前輩,此事我還需考慮考慮再做決斷?!?p> 畢竟生死之事,他覺得還是慎重為好。
那聲音沉默了片刻后道:“隨你,這滴血精便算是添頭送你了,什么時候考慮清楚再來找我?!?p> “那便謝過前輩了!”說著陸元轉(zhuǎn)身便走,當(dāng)快要離開這片養(yǎng)尸地范圍之時,他忽然停下腳步,問道:“不知這血精,如何使用?”
“當(dāng)然是吞服!你還想如何使用?若你是有修行在身的修士,自是不必這般粗陋生吞,用這血精配以玄門煉氣之法服用,效果至少會好上一倍?!?p> 陸元點(diǎn)了點(diǎn)頭,拱手稱謝后,大步離去。
待陸元走后片刻。
空蕩的樹林間,忽然傳來一聲幽幽的女子輕笑,那笑聲叵測,意義難明。
……
陸元來到柱子家里,發(fā)現(xiàn)葉湘云和柱子媳婦正給柱子老娘喂完湯藥,照顧老人睡下。
期間那個叫王二蛋的漢子,聽聞了柱子家的事,正帶著幾個身強(qiáng)力壯的漢子來柱子家,問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陸元心中一動,他正好有一事需要不少人手,于是開口道:“二蛋哥,你還能找到多少身強(qiáng)體壯的人手?”
王二蛋見陸元似有事兒要吩咐自己做,不禁有點(diǎn)頗受重用的感覺,心里樂開了花。
“小道長叫我二蛋就行,像咱哥兒幾個這樣的,在李家莊還能找上二三十幾個?!?p> 陸元點(diǎn)點(diǎn)頭道:“正好,我有事麻煩諸位!”
“小道長您可是咱十里八村的守護(hù)神,您的事就是我們的事,大伙兒說是不是這個理兒!”王二蛋說完,幾個漢子連連稱是。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許久不去道觀,一些雜物還放在那里,如今定陽有些不太平,我若常居山上,與各村往來也有些不便。就想著把那些雜物搬到村里,到時也好方便取用?!?p> 聽到陸元有意常駐村里,幾個漢子都是大喜過望。
王二蛋拍著胸脯道:“您就瞧好吧!哥兒幾個,咱回去再找些人手,把道觀里能搬的都給搬回來,在咱村里給小道長安個家!”
說罷,王二蛋帶著幾個漢子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離去。
陸元在他們走后,和葉湘云說了一聲,留下柱子媳婦在家照顧老娘,二人則去村中的曬谷場而去。
二人來到曬曬谷場不大一會兒,李家莊的村正老李叔便帶著村民們趕來。
“小道長,聽說你傷養(yǎng)好了,鄉(xiāng)親們都特別高興,前幾天都吵吵著要去看你,我怕耽誤你休養(yǎng)就都給擋了?!贝逭侠钍迨掷锾嶂鴹U煙袋鍋?zhàn)?,笑呵呵得道?p> “哎?忘了問小道長,召集各村的人都過來,是有什么大事發(fā)生嗎?”老李叔疑惑道。
陸元笑道:“老李叔稍安勿躁,等各村的人都來齊了,我一并告訴大伙兒?!?p> 眾人按捺住好奇,在曬谷場就這么等待起來。
夏日的正午,那太陽毒辣的程度可想而知。
不過在場都不是城里那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富家人,這點(diǎn)苦還是吃得的,即便被曬的汗流浹背,也都耐著性子等待著。
這幾日各村都有邪祟作亂的傳聞出現(xiàn),作為十里八村唯一一名能夠處理這類事件的小道長召集大伙兒,那肯定是為了解決這類事件。
隨著時間流逝,各村的人也陸陸續(xù)續(xù)來到了曬谷場。
半個多時辰后,當(dāng)附近這些村子的村民近乎都來到時,曬谷場上嗚嗚泱泱地已經(jīng)聚集了數(shù)千人。
陸元站到了場中一個三尺多高的大石碾子上。
他正欲開口說些什么時,遠(yuǎn)處天際一聲清脆的尖鳴傳來。
唳!——
陸元抬眼望去,只見天邊飛來一只白鶴,那白鶴體形碩大,幾個振翅便飛臨至景陽山上空。
那白鶴似乎在尋找著什么,在景陽山上空盤旋了幾圈,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山下村子這里聚集了很多人,于是振翅飛了過來。
白鶴在曬谷場半空盤旋一圈后,突然看到了站在石碾子上身穿道袍的清秀少年,它頓時口吐人言道:“吾乃云清宮平山府執(zhí)事,下方可是觀中弟子元明?”
這是……難道是師父所說的,云清宮來人?怎么是一只白鶴妖怪?
陸元照著記憶中玄正教導(dǎo)的禮節(jié),對著白鶴一禮后,道:“小道就是元明,執(zhí)事有何事找我?”
白鶴聲音清冷地道:“你師父呢?怎么道觀中空無一人?”
陸源如實(shí)答道:“師父遵循法令,被調(diào)去戰(zhàn)場,已戰(zhàn)死?!闭f罷他神色有些黯然。
白鶴聞言吃了一驚,追問道:“玄正師兄戰(zhàn)死了?”
陸元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再說話。
白鶴喃喃道:“府主還交代我……卻不想,故人已逝……”
一時間一人一鶴都沉默了下來。
過了片刻,白鶴道:“他發(fā)給府中的薦書中,說要為你謀條前路,眼下你有兩個選擇,且聽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