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被拷問也是一種修煉
鎮(zhèn)武司內(nèi),建筑擺設(shè)以青黑色為主,既顯莊嚴(yán)肅穆,又顯陰森恐怖。
這里到處可見一座座猙獰的狴犴石雕。
“這鬼地方,我果然還是不太適應(yīng)?!绷痔熠`洁斓?。
被帶入鎮(zhèn)武司后,便沿著長長的青石路,直朝幽深的內(nèi)部走去。
因?yàn)榱痔熠泶酥皇窍笳餍缘慕邮茉儐柕年P(guān)系,所以并不用前往地下的刑訊室。
走到一半,一名衙衛(wèi)突然跑了過來,將柯堅(jiān)壁叫到了一旁,小聲交談了起來。
聲音太小,林天冢倒是聽不見兩人究竟在談什么。
不過,他發(fā)現(xiàn)柯堅(jiān)壁的臉色突然大變。
“有變故?”
林天冢眉頭皺了起來。
這時,柯堅(jiān)壁對著林鐵牛招了招手,道:“鐵牛,你過來,有件事需要你去辦一下?!?p> 林鐵牛困惑的走了過去。
“你們幾個,把林少帶到陰九間?!笨聢?jiān)壁沉聲說道。
陰九間,鎮(zhèn)武司地下最深處的一間密室,專用于拷問犯人。
林天冢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感覺有人在故意針對他,但卻沒有大喊大叫,而是靜如死水。
他只需稍稍堅(jiān)持一下,到時候以他娘穆婉秋的性格,定會來接他。
“我倒要看看是誰要對付我!”林天冢暗道。
隨后,林天冢便被幾名衙衛(wèi)帶往陰九間。
通往地牢的通道,深邃幽長,跨過不知道多少層臺階,也是不見盡頭,給予犯人極大的心理壓力。
這間地牢,以特殊石料打造,透不進(jìn)一縷光,且白天熱如烤爐,晚上冰如雪地,被關(guān)押在此,本身就是一種無比痛苦的折磨。
通道九曲十八彎,走了近半個時辰,方才正式進(jìn)入地牢。
這里陰寒無比,天地間仿佛有一股詭異的寒氣,直朝人體內(nèi)鉆。
那些體質(zhì)虛弱之輩,在這里呆上一個時辰,絕對會得風(fēng)濕??!
好在林天冢血?dú)獍蹴?,又?0%異常抗性,倒是對此地的陰寒完全沒有感覺。
不過,體內(nèi)的血液卻是本能的快速流動了起來,以抵御寒冷。
“啊嗚~~~”
“放我出去......”
“獄卒,求求你多給床棉布。”
一間間死氣沉沉的牢房內(nèi),犯人們發(fā)出虛弱的呻吟聲、無力的求饒聲。
給人的第一感覺,就像是來到了地獄。
陰九間,這名氣取的倒是挺形象的。
穿過地牢漫長的過道,林天冢被押入了最深處的一間密室。
房間內(nèi),擺滿了各種刑具,酷刑架、烙鐵、鐵刺板、荊棘鐵鞭......
有不少刑具還是鎮(zhèn)武司向林家訂做的,林天冢認(rèn)得不少。
密室內(nèi),光線暗淡,遠(yuǎn)處酷刑架旁邊的椅子上,有一人疊腿而坐,看不清長相,只是一聲不吭的望著林天冢。
那人一指酷刑架,沒有感情的冷漠聲音頓時響起:“綁上去!”
“喏?!?p> 幾名衙衛(wèi)立即動手。
“我可不是犯人,你們膽敢對我用刑,可考慮過后果?”林天冢冷聲說道。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椅子上的人。
這人臉上戴著一張深黑的面具,只能看到一對冷漠的眸子,讓林天冢感覺到一絲危險(xiǎn),就如同在面對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
他幾乎可以斷定,龍溫城鎮(zhèn)武司內(nèi),絕對沒有這一號人存在。
衙衛(wèi)們被林天冢一恫嚇,停下了動作,紛紛望向戴著面具的神秘人。
“綁!”
“是!”
隨后,衙衛(wèi)們便將林天冢綁在了酷刑架上。
林天冢沒有反抗,因?yàn)樗雷约阂卜纯共涣耍軌蚋杏X到這個神秘人很強(qiáng),至少也是一名武宗,若是反抗,對方說不定會用這個借口除掉他。
“你們都出去吧。”
神秘人將所有衙衛(wèi)都趕了出去,而后站起,拾起桌面上滿是密密麻麻鐵刺的鞭子,平靜的盯著林天冢。
“說,冀昊是不是你派人殺的。”
“你到底是誰?我乃林家少主,就連陳銅英也不敢這般對我,你這是在作死!”林天冢冷聲道。
“我只知道,你是在作死!”
刺啦!
神秘人果斷狠辣,一鞭子狠狠的抽在林天冢身上,鞭身上的鐵刺瞬間劃破衣服,在林天冢胸前劃拉出一條猩紅猙獰的口子。
皮開肉綻!
鮮血淋漓!
“??!”
林天冢慘叫出聲,眼中遍布血絲,倒吸一口涼氣。
他全然沒想到這人下手這么狠。
“說,冀昊是不是你派人殺的。”神秘人再次問出同樣的問題。
“草,你特么再敢動我一下,我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林天冢怒吼道。
他眼神倔強(qiáng),不肯屈服。
這時,一股恐怖的殺氣從神秘人身上迸發(fā)了出來,房間的溫度驟然下降,森冷無比。
他猶豫了一下,扔下鞭子,取來一根玄鐵棍。
玄鐵棍堅(jiān)硬無比,尋常武徒的肉身可承受不起它的抽打,就連武師都要被它打的皮開肉綻,傷及骨骼。
嗙!
嗙!
玄鐵棍被一下又一下的掄在了林天冢身上,發(fā)出聲聲悶響。
“??!”
林天冢凄厲的咆哮了起來,嘔出了不少血。
衣服被打爆,本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白皙無比的上身,多出一道道鮮紅的棍印。
他咬牙盯著神秘人,好似一頭籠中之獸,眼中滿是殺意,只要一有機(jī)會,他就會將這神秘人碎尸萬段。
“你最多再挨五十棍。”神秘人冷漠的說道。
“我去你麻的,有本事就打死老子,不然我弄死你?!绷痔熠8^倔驢似得,就是不屈服。
他怎么可能松口?
府里那臺淬體設(shè)備已經(jīng)對他無效,而這神秘人明顯有些忌憚,不敢殺他,每一棍的力道都掌握的剛剛好,能傷他,卻無法殺他。
這不是在免費(fèi)助他修煉嗎?
雖然他看上去凄凄慘慘戚戚,鮮血淋漓,但實(shí)際上都是皮外傷,事后最多休養(yǎng)個幾天,傷勢便能痊愈。
“你特么手軟了?用點(diǎn)力!給老子撓癢呢?你個廢物東西。”林天冢獰笑開口,鮮血從牙縫間淌落。
黑色面具下,那對不含一絲感情的眸子中綻放出驚人的怒意。
嘭!
神秘人話很少,只是冷哼了一聲,而后加重了力道。
棍影重重,狠狠的砸在林天冢身上。
“用力,知道什么叫用力嗎?你特么是個娘們還是怎滴?連打人都不會?還需要我教你嗎?”
“鎮(zhèn)武司怎么會有你這種廢物?”
“打啊,繼續(xù)打??!”
“別停!”
在林天冢破口叫罵聲中,五十棍早就過了。
這神秘人似乎也是被激起了火氣,抽打還在繼續(xù)。
“真舒服啊,半個時辰......應(yīng)該快到了吧?”林天冢暗道。
同時,他也在猜測這神秘人的身份。
陳銅英也不敢對他下這么狠的手,但這個人卻是無所顧忌,擺明了身份比陳銅英要高。
既然如此,這個神秘人只可能是朝廷派來的高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