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份不多,但是個活在男主角回憶里的人物,在不少集數(shù)里都會有她的身影。
由于這是一部根據(jù)小說改編的電視劇,夏瀟利用了沒有她戲份的這兩天,好好將原著小說看了一遍。
陸小曦平日里也愛看小說,看見夏瀟不寫作業(yè)了,也不看電影了,抱著本小說坐在客廳,許久都沒有挪過窩,便好奇地跟著坐在旁邊。
“你怎么今天不看恐怖小說,改風(fēng)格了?”
夏瀟又翻了一頁,抬起眼問:“你看過?”
陸小曦點點頭,“好多年前看的了,當時還熬夜三刷。這部小說要是翻拍的話男主角找南城哥哥演絕對不會錯?!闭E⒆拥纳罹褪且磁枷駝。醇儛坌≌f,看男神,哪里像夏瀟這樣,空閑時最大的消遣居然是看恐怖電影嚇自己。
夏瀟:“……”
夏瀟和陸小曦住在一起,每天都會聽見幾遍南城哥哥。
“全天下那么多戲,段南城他演不過來?!?p> 陸小曦也贊同:“嗯,我們城墻也不舍得南城哥哥太辛苦?!?p> 話題又無可避免地又繞到段南城身上去了。
夏瀟將話題又拉回來,敲了敲手中的書:“你最喜歡和最不喜歡的角色分別是誰?”
“最喜歡的當然是女主角曼漫啦,不白蓮花,手段恨絕,有能力又有雙商。最不喜歡的——男主的初戀程遙遙吧,和男主相戀又發(fā)現(xiàn)原來和男主的爹有不共戴天之仇,開始黑化報仇,接著又發(fā)現(xiàn)自己中了無解之毒,于是利用自己的死想讓男主悔恨一輩子,冤有頭債有主,有這么傷害自己愛的人的嘛?!?p> 這個角色戲份雖然少,但的確是個復(fù)雜的角色,但戲份少意味著發(fā)揮的空間并不多,不好好演的話很容易演成紙片人。
夏瀟開始思考每段戲該怎樣去表演的時候,陸小曦在一旁憤憤地說了一句:“哪個演員敢演這個角色,我第一個站出來罵她!”
這個演員就是她啊……夏瀟在心里默默地和陸小曦說,希望到時候陸小曦不會跳過來打她。
接到劇本的第三天,夏瀟再次來到了劇組。
換好戲服的夏瀟在場內(nèi)靜靜地坐著,又翻出劇本重新看了起來。
陳鋒經(jīng)過的時候正好看到夏瀟手中的那幾張薄薄的紙上用記號筆和水筆前前后后做了好幾段筆記,頗顯意外地挑了挑眉稍,沒有出聲,徑自走到監(jiān)視器后面。
一襲白衣的夏瀟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卻異常地吸引人的目光。安靜美好,就像劇本里描述的程遙遙那樣,看見她一瞬間便足以明白程遙遙為何能成為男主角心目中最皎潔的那抹白月光。
夏瀟看劇本的空檔,不經(jīng)意間接收到了旁邊一些工作人員的目光,那些目光有些復(fù)雜,既是偷偷地打量,又夾雜著些鄙夷。
還有一些人看看她又看看陳鋒,然后悄悄地嘆氣搖頭。
雖然這種眼神她熟,可是他們看的對象不是以前的夏瀟,而是祝笙歌,還是白白凈凈的祝笙歌……她是漏了什么信息?
“你好?!币粋€溫柔的聲音自夏瀟頭頂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夏瀟抬起頭,發(fā)現(xiàn)聲音的主人是飾演劇中男主角的演員,名叫白涵。白涵是個較為削瘦的少年,比她稍年長了三歲,還是寧城電影學(xué)院的學(xué)生。
寧影是國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專業(yè)院校,從前是夏瀟想考的學(xué)校,如今還是她想考的學(xué)校。如果夏瀟能仍考得上寧影,那么白涵就是她的師哥。
夏瀟微微一笑:“你好,我是祝笙歌,我演程遙遙?!?p> 白涵人如其名,皮膚白皙,氣質(zhì)翩翩。
“嗯,”他應(yīng)了一聲,“加油?!?p> 如果要夏瀟評價白涵的外表,那便是帶著些溫柔氣質(zhì)的美男子,倒是符合古裝劇男主的長相的。
接下來,另一個爽朗的女聲也插了進來。
“笙歌你好!我是孟淼?!?p> 是演女主角曼漫的女演員。
一只白凈細長的手就伸到了夏瀟面前,夏瀟順著看上去,手的主人是個甜美的女生,一雙眼睛如兩輪上弦月,笑起來的時候露出兩枚尖尖的虎牙,一看見她笑,讓人心情無來由地也跟著稍微有點光亮。
“笙歌,你是第一天到這個劇組吧,跟我來,我和你說啊……”接著孟淼若有似無地朝白涵那瞟了一眼,就很自來熟地勾過夏瀟的臂彎,邊拉著夏瀟,一邊朝后勤部門那邊走去。
沒閑逛太久,孟淼就要去上妝換衣服了,在男女主角上妝的時候,導(dǎo)演先拍了一些只有夏瀟自己單獨一人的戲份。
沒有臺詞,基本上都是內(nèi)心戲。
簡簡單單的幾段戲,監(jiān)視器卻像一卷膠紙似地,越來越粘住了陳鋒的目光。
劇本里寫的漫天花雨、城墻下萬家燈火等等的場景,實際上夏瀟不過是站在一塊綠布前面,但她都演得如臨其境。
雷筱跟他推薦的時候,說如果不用祝笙歌,以后他絕對會后悔。會不會后悔他無從得知,但他此刻心里越來越驚喜。這個小丫頭,初次演戲卻一點都不畏怯,如此自然地和角色融為一體,簡直天分卓然。
白涵走到場邊,看見聚光燈下的那個白衣女生,發(fā)現(xiàn)她入戲時更加耀眼,越看越使人心旌搖蕩。
白涵已經(jīng)換好妝發(fā),接下來就是拍白涵和夏瀟的對手戲。
白涵演的宋麟和程遙遙在劇里沒有感情發(fā)展的戲份,一開拍就是郎情妾意。
宋麟在廊下作畫,程遙遙在他身邊紅袖添香,桃花瓣從兩人身旁簌簌落下。
“遙遙,”宋麟將手中的碧玉狼毫遞了過去,“你看看還需添些什么?!?p> 程遙遙探身過去,一眼就看到一方宣紙上,宋麟畫了一棵光禿禿的枯樹,枝干上紋理斑駁,樹下坐著兩個小人,一白一紅,長發(fā)飄飄,琴瑟和鳴。
程遙遙接過宋麟手中的筆,宋麟抬起頭看她,就看見她臉上漾著淺淺的笑意,白衣更襯得她面容勝雪,耳垂上掛著的東珠搖曳,竟叫他挪不開眼睛。
“這樣太過冰冷。”她執(zhí)筆蘸了蘸朱砂,在紙上寥寥地添了幾筆。
“阿麟?”畫完后,程遙遙叫他,宋麟走了神,并沒有應(yīng)她,程遙遙又再喚了幾句,“阿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