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夏瀟早有安排:“那不至于,這個故事就建立在溫雅川坐懷不亂、眼都不斜一眼的基礎(chǔ)上,再說,王總想動X娛樂的藝人,修為不夠?!?p> 如夏瀟所料,溫雅川活得好好的,每天還能在她面前蹦跶,歌姐長歌姐短的。
他和夏瀟說話,內(nèi)容涵蓋天南地北。
“隔壁劇組的女演員沒有歌姐好看?!?p> “啊啊啊,我得去公司上防身課了,那老師很兇的?!?p> “柏哥其實要求很嚴格的,在他手下可千萬不能摸魚?!?p> 溫雅川對演戲也很認真,轉(zhuǎn)場時會主動去逮夏瀟,詢問她對人物的看法,還有對下面幾場戲有什么想法云云,聽完夏瀟的話后還總豎起拇指,夸贊一句:“真不愧是歌姐啊!”
不用再和周珊珊糾纏,剩下的日子很快就過去了,《江山如畫》殺青了。
殺青那一天,一張照片發(fā)到了王總的郵箱里。
接下來幾天,夏瀟都在家里收拾東西,已經(jīng)到了九月,她將要成為寧影的新生。
開學(xué)的這一天十分熱鬧,白涵一大早就去敲了夏瀟家的門。
陸小曦將門打開,笑吟吟地說:“宋麟殿下即將要成為我們家笙歌的師哥,以后笙歌可得拜托你照顧?!?p> 白涵溫文有禮地應(yīng)了:“一定不會讓她被欺負?!?p> 他看向夏瀟,見她眉開眼笑,不由得道:“看來你真的很喜歡寧影?!?p> 夏瀟道:“對呀,還能和欣欣當同學(xué)?!?p> 白涵故意擰起眉:“只有欣欣嗎?”
“對呀?!?p> 白涵:“……”
夏瀟憋了一會,繃不住了,嘿嘿一笑:“還有白哥哥,最好的白哥哥要當我?guī)煾缋?!?p> “也不知道欣欣那邊怎么樣了,我本來想和她一起去的,但她拒絕了我……”
三人提著行李,剛下了樓,白涵的笑容便僵住了。
一身運動服的蕭政霖立在巷口,身后不是他慣開的豪車,而是一輛小貨車。
這這這也太夸張了吧,新生入學(xué)還要找搬家公司?
夏瀟頓了會,選擇無視蕭公子,轉(zhuǎn)頭問白涵:“白哥你的車在哪呢?”
“就在前面?!卑缀€沒有車,這輛車是他找朋友借的。
蕭政霖看夏瀟不理他,趕緊跟了上去,伸手就想去接夏瀟手里的行李,卻被夏瀟一個抬手給躲了過去。
夏瀟睨了他一眼:“今天你的車們都拿去修了?”
蕭政霖:“新生入學(xué)不是要搬行李嘛。”
夏瀟哭笑不得:“那也不用這么大陣仗啊蕭總,搞特殊要被人孤立的?!?p> 那么大的一輛車開進原本就不大的校園里,往宿舍樓下一停,簡直是龐然大物,然后貨廂的門一開,再從那上面搬下來兩三件規(guī)規(guī)整整的行李,那畫面實在是太滑稽。
三人默契十足地忽略蕭政霖的車,走至白涵的車旁,將行李都放到后備箱。
蕭政霖眼疾手快地打開后車門,紳士范兒十足,做了個請的動作:“公主請上車?!?p> 陸小曦雖早見怪不怪,但仍起了一身雞皮。
夏瀟坐進車里:“謝謝蕭公公?!?p> 陸小曦止不住地大笑,朝夏瀟比了個贊。
白涵開車,進駕駛室前擔憂地看了蕭政霖一眼,終于忍不住開口:“請蕭公子坐副駕駛?!?p> 陸小曦這回機靈了,自己率先打開后門,和夏瀟一起坐在了后座上,主動避免一場腥風血雨。而蕭政霖面上笑意不減,高高興興地坐副駕駛座上去了。
一輛車,四個人,平穩(wěn)地朝前進。
夏瀟先前來寧影上過課,對校園的路并不陌生。
白涵介紹著一些其他夏瀟不知道的事,比如一食堂的醬燒雞腿好吃,二食堂的小碗菜比較出名;小禮堂里一三五晚都會播放電影,需要合拍作業(yè)可以找他之類的。
新生活的大門在夏瀟面前徐徐打開,她甚至萌生出一種感覺,她想做的事,都會一一實現(xiàn),從寧影畢業(yè)、成為有選擇權(quán)的好演員、報荊子洲這渣男的仇……這些總有一天都成為現(xiàn)實。
生活的門打開后,夏瀟看見的第一件事,就是她幸運地和厲欣欣成為舍友。
厲欣欣早早就已經(jīng)來到學(xué)校報好道,她的東西也一早收拾得整整齊齊,妥妥帖帖。
她宛若長輩一樣,耳提面命:“祝笙歌,大學(xué)四年你要是不好好讀,成天想著荒廢學(xué)業(yè)去賺錢,浪費你那一身的天賦,我第一個不放過你?!?p> 夏瀟沖上去挽著她的手:“欣欣姐姐我們一起努力呀?!?p> 開學(xué)的第一天每個人都對未來充滿憧憬,蕭政霖請大家一起吃了頓飯,慶祝夏瀟和厲欣欣成為一名大學(xué)生,同時又成了舍友。
厲欣欣故意將大家的合照和滿桌的佳肴發(fā)到晨星小分隊群里,果不其然引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羨慕。
孟淼:“啊啊啊啊我酸了,你們怎么能這樣!”
溫雅川:“啊啊啊啊,好想加入你們啊,太慕了!”
倆人幾乎同時在群里發(fā)了信息。
孟淼不高興了:“溫雅川你不要學(xué)我說話?!?p> 溫雅川:“啊字是你家生產(chǎn)發(fā)明的?”
于是兩個人又在群里掐起來了。
大一的課很滿很充實,除了表演課、形體課,還有令夏瀟頭疼的聲樂課。但她適應(yīng)得很快,一大群年輕人為了夢想一起努力,一起排練,一起互相指出不足,她實在太喜歡寧影了。
開學(xué)了快一個月后的一個周末,傍晚夏末的涼風吹過校門口的那條長街,經(jīng)過巷口的那家豆?jié){店,撫過咖啡店里留言墻上翹著尾巴的便利貼,穿過響鈴清脆悅耳的單車,混入人潮與車流中,滲進紙醉金迷的城市里。
酒店的宴會廳中,推杯換盞,小型樂隊舒緩的合奏曲小聲地浸漫在周圍。
段南城坐在一旁的深紅色天鵝絨沙發(fā)里,一身工整的西服,劉海干凈利落地朝后梳起來,他的氣質(zhì)一向是出挑的,若是有什么不和諧,那便是他手中的杯子里裝的不是酒,而是水紅色的鮮榨西瓜汁。
場內(nèi)鶯鶯燕燕,香氣濃重,段南城有點不想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