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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神可以退貨嗎

第七十二章 上鉤(四千字小大章)

這個女神可以退貨嗎 秦椒糊涂 4140 2020-08-16 07:30:00

  英雄坐回到酒桌前,讓家巧盛了碗米飯來,邊吃邊道:“蕭平堂堂一位郡王,隱忍扮豬二十多年,為了裝得像,甚至還刻意把自己吃成了豬,被人當(dāng)面戴了綠帽子都一聲不吭,慘不慘?”

  田婉兮也端了個碗過來,從他碗里分走一小半,搖頭說:“婉兒沒覺得慘,只覺得可怕?!?p>  “但他認(rèn)為自己很慘,甚至是這世界上最慘的人,所以心中注定充滿了怨恨?!?p>  英雄拎起酒壺給女孩兒倒了杯酒,接著道:“同時,他又像是一個出題人,出的題目二十多年沒人能解,簡直就是高手寂寞,獨孤求敗,自然而然的,世人在他眼里,便都成了傻子。”

  田婉兮抿了口酒,被辣的吐了吐舌頭,但還是堅持喝了下去。

  “所以,老師是故意藏拙,讓他以為您不如他?可是,他的難題,您不是解開了嗎?”

  英雄搖頭:“不,你仔細(xì)回想一下,我當(dāng)時用的是試探口氣。事實上,在他看來,是他自己主動解開的?!?p>  田婉兮回憶片刻,旋即倒吸一口涼氣,豎起大拇指道:“老師您真是老奸巨猾!”

  “找打是不是?”用筷子敲了女孩兒的腦袋一下,英雄又笑著說:“他自認(rèn)是天下第一聰明人,那我索性就真當(dāng)個他眼中的傻子,提高他的自信心。

  助人為樂,一向是為師的處世之道。”

  “不要臉。”小聲嘀咕一句,田婉兮又問:“可這對您又有什么意義呢?好處都讓他占了,等將來他成功奪位,就算會輕視您,您想把他變成傀儡也不會很容易吧?!”

  “誰說他會成功奪位了?”

  田婉兮呆住,一小團米飯從口中掉落,英雄下意識伸手接住,然后就后悔了。

  應(yīng)該等掉在胸上后,再幫忙清理的。

  “老師您……您自始至終都在騙人,包括呂不嵬在內(nèi)!”

  許久之后,女孩兒才仿佛突然活過來一樣,深吸口氣,驚恐又欽佩的看著英雄,“您不希望任何人成為新的梁王,只想要這個國家發(fā)生內(nèi)亂!

  屆時,您坐山觀虎斗,關(guān)鍵時刻再出手。哪怕失敗,梁國也必定不復(fù)今日盛景,只能任八極宮宰割。

  天吶!虧我剛才還覺得蕭平可怕,跟您一比,他就像只雜耍班子里的猴子,無論怎么折騰,都只是在您的指揮下表演啊!”

  “害怕了?”英雄笑問。

  “正相反!”田婉兮毫不猶豫的搖頭,雙眸晶晶亮,“婉兒好開心!拜您為師,是婉兒這輩子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

  “你才多大呀就這輩子?不過,你的馬屁為師收下了,以后再接再厲,別總氣我?!?p>  田婉兮笑了起來,美目流轉(zhuǎn):“婉兒能問您一個問題么?”

  “可以。好了,一個問題問完了,吃飯!”

  “討厭!”女孩兒搶過他手里的碗,“若是老師能如實回答婉兒的問題,那婉兒就……就伺候您吃飯?!?p>  “那你還廢話什么,趕緊問呀!”

  田婉兮抿了抿唇,嚴(yán)肅下來,鄭重的問:“您最大的愿望、或者說夢想是什么?”

  “老婆孩子熱炕頭,混吃等死?!?p>  砰!

  田婉兮放下碗,拉著臉就走。

  “喂!說話不算數(shù)是不是?以后都不信你了。”

  “是您先戲耍婉兒的好不好?人家都說了,要你如實回答?!?p>  “我說的就是實話呀!每天睜眼只有開心或無聊,最大的煩惱就是下頓飯怎么才能吃出花兒來,這便是我的夢想。”

  見英雄一臉誠懇,盡管心里仍然不肯相信,田婉兮還是重新坐了下來。

  “您貴為下一代霜州之主,一身才華橫溢,三言兩語便能將一國玩弄于股掌之間,卻告訴學(xué)生,最大的夢想是混吃等死,您覺得學(xué)生應(yīng)該相信嗎?”

  又從婉兒變成了學(xué)生,這是真生氣了?

  英雄搖頭失笑:“既然你不相信,那任我怎么解釋也不可能有用。等著看吧,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人生最重要的東西,永遠(yuǎn)都不是成就和功業(yè)。

  希望這一天不會太晚。”

  “那還能是什么?”

  “心安?!?p>  田婉兮陷入沉思,半晌醒過神來,見英雄已經(jīng)吃下大半碗飯,便伸手拿過碗筷,不自然道:“老師,讓婉兒服……服侍您吧?!?p>  “相信了?”

  “沒有。但婉兒會依您所言,好好觀察的?!?p>  “成。給我來一筷子豆腐,啊……”

  英雄做為霜州最大的紈绔,被姑娘喂飯喂酒什么的稀松平常,皮杯兒都不知喝過多少次了,臉皮厚度可想而知。

  但田婉兮長這么大,就喂過小貓小狗,那里伺候過大男人?夾起一塊豆腐,忽然發(fā)現(xiàn)兩人之間的距離那么近,心頭一慌,豆腐就被夾斷了,掉落在英雄的腿上。

  “呀!對不起老師……”

  她下意識的拿起布巾就要去擦,卻被英雄握住了手。

  “我自己來吧!有心理陰影?!?p>  田婉兮愣了愣才反應(yīng)過來他的“陰影”是什么——剛到瓊果縣時,她摁到了一個女孩子絕對不該摁的東西。

  于是她的臉更紅了,用力抽回手,如坐針氈似的,起身便想走。

  “等等?!?p>  “老師還……還有什么吩咐?”

  “吩咐沒有,就一句話。”英雄正色道,“我答應(yīng)了收你為徒,把你帶在身邊,就說明會給予你絕對的信任,所以,希望你不要辜負(fù)這份信任。

  一些涉及到機密的事情,不要外傳,尤其是神機閣,明白嗎?”

  田婉兮嬌軀猛的一緊:“老師是什么意思?學(xué)生聽不懂?!?p>  笨丫頭,這個時候更應(yīng)該自稱“婉兒”才有迷惑性呀!

  英雄微笑:“不懂無所謂,記住就行了。去吧?!?p>  “是,學(xué)生告退?!?p>  田婉兮離去,英雄擦干凈手指上的油,靠著椅背沉思片刻,自語道:“姓呂的差不多也該上鉤了吧?!”

  當(dāng)晚,呂修哲匆匆來到父親書房。

  “父親,下面剛剛傳來消息,鄭南霜的弟弟上了那艘畫舫?!?p>  呂不嵬正在寫著什么,聞言一怔,一點墨滴在了紙上。

  片刻后,他慢慢放下毛筆,冷笑道:“好一個英雄,他這是在給老夫演戲呢!”

  “演戲?”呂修哲面露茫然。

  “對。他想讓我們以為他的選擇不止我們呂家,還有個更加合適的鄭家?!?p>  “孩兒不懂?!眳涡拚馨櫭?,“鄭家勢大,掌控朝中文武過半,正如父親所言,孩兒覺得確實很合適呀!”

  “愚蠢!”呂不嵬罵道,“八極宮的目的是削弱梁國,干掉蕭家,卻扶植一個差距不大的鄭家上去,有什么意義?”

  呂修哲恍然大悟:“那今晚……”

  “哼!你不是始終都沒找到瓊娃么?若是老夫所料不差,她就在那艘畫舫上?!?p>  “對了,孩兒想起來了,鄭南霜的弟弟確實對瓊娃十分癡迷,在她身上的花銷超過百金,還多次表示想要為她贖身。

  此次他跟隨鄭南霜前來,只需瓊娃一紙信箋,他必定欣然前往?!?p>  “所以,英雄這是在逼迫老夫表態(tài),用心不錯,但手段卻幼稚了些。”呂不嵬笑著搖頭。

  “他才名再大,終究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少年,哪里有資格與父親相提并論?”小小拍了個馬屁,呂修哲又問:“父親,依您之見,接下來我們該如何應(yīng)對?”

  “簡單。他想讓我們中計,那我們就中給他看好了。明日你去拜訪平郡王,只要那傻子承認(rèn)了英雄在支持他,那便立刻表示呂家愿為他效忠。”

  呂修哲大吃一驚:“英雄真正支持的人,是蕭平?”

  “不錯。只有蕭平繼位梁王,梁國才會乖乖聽話;也只有一個傻子登上王位,我們呂家才能名正言順的掌控梁國!”

  “原來如此,父親英明!”呂修哲興奮起來。

  “對了,”呂不嵬又道,“沈碧玉跟了英雄,鄭南霜水性楊花,注定不會得寵。你計劃一下,找機會讓梅兒接近蕭平。

  告訴她,要百般恭維,盡快獲取蕭平的寵愛,絕對不可以有絲毫怠慢?!?p>  “這……妹妹她恐怕不肯?!?p>  “放屁!這里面哪有她肯不肯的資格?身為呂家人,就該為呂家著想。

  再說了,將來事成,她便是王后之尊,天下間不知多少女子打破了頭也得不到的地位,還能委屈了她嗎?”

  “是,孩兒明白了,會好好勸說妹妹的?!?p>  呂修哲退去,呂不嵬重新拿起毛筆,卻半天都沒有落下去。

  “唯一的遺憾,可能就是老夫無緣王位?。∫擦T,能將呂氏變?yōu)橥踝?,已?jīng)對得起列祖列宗了。”

  ……

  客棧內(nèi),英雄的臥房中,燭淚早已成堆,夜風(fēng)吹拂床幔,搖動個不停。

  良久,一切歸于沉寂,沈碧玉無力地軟在英雄懷里,不知怎的,忽然輕笑起來。

  “看來,十七先生對本殿下剛才的工作十分滿意?!庇⑿鄣馈?p>  “您總是能隨口就講出這樣的話,不要臉?!?p>  沈碧玉輕輕捶了他一下,然后又笑了:“妾身只是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睡在陸地上了,身下少了晃晃悠悠的感覺,有點不習(xí)慣,剛才……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動,還恍惚了一下。”

  “哦,怪不得我感覺你有些心不在焉呢!還以為是因為白日里見到了蕭平,心里有壓力,放不開,搞得我心里酸溜溜的,都沒敢欺負(fù)你太狠?!?p>  沈碧玉笑容慢慢淡去:“殿下,您……您真的不介意妾身的過去嗎?”

  “又犯傻了不是?”吻吻她的額頭,英雄說,“你的過去又沒有我,我有什么權(quán)利介意?

  我介意的是你的將來,那里面除了我誰都不能有……哦,還可以加上孩子。”

  “什么?”沈碧玉猛地支起上身,驚喜的問:“妾身……可以有孩子?”

  “多新鮮??!我的身體沒啥毛病,你的我看過了,也沒問題,為啥不能有孩子?”

  “可是妾身不是以完璧之身跟隨殿下的,孩子的血統(tǒng)……”

  “喂喂喂,你這可不單單是傻了啊,簡直就是無知。孩子的血統(tǒng)跟你是不是完璧有雞毛關(guān)系?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再亂冒傻氣,家法伺候!”

  沈碧玉又開始嘩嘩流眼淚,用全身的力氣抱著他道:“殿下,您真是全天下最好最好的男人。就是讓妾身現(xiàn)在馬上死掉,也知足了!”

  英雄搖頭:“能不能不哭啦,我不想大半夜的還得爬起來換床單枕頭?!?p>  沈碧玉想忍卻忍不住,只好隨便扯了條布巾過來捂在臉上,以避免弄濕床單。

  英雄瞧著那布巾眼熟,好像就是方才用來擦拭的那條。想了想,他決定不告訴沈碧玉,反正又不是沒吃過。

  好一會兒,沈碧玉才漸漸平靜下來,不知道是不是聞出來什么,紅著臉將布巾遠(yuǎn)遠(yuǎn)丟開。

  “殿下,謝謝您讓玄兌幫妾身出氣。只是……那鄭南霜刻薄自私,毒如蛇蝎,您把她打的那么狠,她必定記仇,回去在容妃面前搬弄是非,萬一壞了您的事,怎么辦?”

  “我就是要她去容妃面前搬弄是非,她說的越假越夸張,容妃對她就會越厭惡,她說話的分量自然也就大大降低,蕭平行事起來也會更加從容。

  只是有點可惜,若不是蕭平要把她留在身邊迷惑敵人,今天就應(yīng)該讓她死在這兒的,最不濟也身敗名裂,主意我都想好了?!?p>  “什么主意?”

  “她不是跟一個護衛(wèi)勾搭成奸了嘛!今天挨了打,晚上肯定要找護衛(wèi)尋求安慰。我準(zhǔn)備派人把他們的床搬到鬧市上去,讓瓊果縣的民眾好好欣賞一下他們郡王妃的風(fēng)采?!?p>  沈碧玉想象了一下那樣的場景,頓時不寒而栗起來。“那她還……還活得下去么?”

  “善心別亂用,那種人肯定活得下去。當(dāng)然,明天是不可能了,蕭平答應(yīng)了我,待時機成熟,他是肯定不會放過那對狗男女的?!?p>  沈碧玉沉默片刻,輕嘆口氣:“我怎么都想不到,這么多年來,他竟然都是裝的?!?p>  “可憐他了?”

  “沒有,妾身害怕?!?p>  “不怕不怕,以后你都不用再害怕了。”

  輕拍著女人的玉背,英雄想起什么,又道:“對了,雖然容妃那邊暫時不敢對付你的父母,但也不可不防。

  你抓緊時間給他們寫一封書信,讓伯父辭官,舉家搬到瓊果來。在這里,沒人會傷害你們?!?p>  “嗯?!鄙虮逃駨谋乔焕飸?yīng)了一聲,片刻后忽然又有淚水滑落臉龐,“殿下,您是不是……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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