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線索浮現(xiàn)
轉(zhuǎn)眼間,劉璉便與單雄一同走在街市,一探究竟。
“賣菜嘍,賣菜嘍,公子要嗎?”
“新鮮的鯉魚啊,剛打上來的啊!誒,公子要嗎?”
“賣酒了,今日酒水便宜出售??!還送酒盅······”街市上一如往昔的熱鬧。
“單雄,昨日也如此喧雜熱鬧嗎?”劉璉停下腳步問道。
“是的,昨日也如此。”單雄說道。“不過,今日有些奇怪?”
“哦?哪里奇怪。”
“昨天這是賣菜的地方,今日也是此處,沒有半點(diǎn)挪動(dòng)的痕跡?!眴涡壑赶蛸u菜處。“還有哪兒,昨日賣酒便宜出售,今日也是,人也是昨日所見的人,連衣服都沒換。不過,今日少了唱戲的卻多了打魚的?!?p> “是嗎?走,去那賞酒閣看看去?!眲I抬步走去。
此時(shí),只見一酒保在門口吆喝,閣中并無多少人,除了一中年壯漢在默默喝酒外。
“酒保,這閣中就你一人?”劉璉掃視了四周后說道。
“不是,老板和老板娘游山玩水去了,便讓我照看?!本票CΥ鸬馈?p> “哎呦?!币粋€(gè)踉蹌劉璉摔向酒保。
“小心,大人。”單雄說道。
酒保急忙伸出手?jǐn)v扶住劉璉,“公子沒事吧?”
“沒事,沒事,多謝,多謝?!眲I向單雄使了個(gè)眼色便起身。
“酒保,給我來壺酒?!眴涡哿⒓凑f道。
劉璉趁酒保取酒之機(jī),將這閣內(nèi)環(huán)視一周,又見那中年大漢碗中并無酒,便向大漢走去,“這位兄臺(tái)可否借坐?”
“坐?!贝鬂h冷漠一聲。
劉璉見桌子上并無酒跡,且碗中并無滴酒,酒壇也尚未起開,花生米也完好無損的放在此處。
等了許久,酒來了。
“酒保,這酒拿得也太慢了?!眴涡壅f道。
“藏在酒窖,乃陳年佳釀,所以來遲了?!本票Q鹧b難以喘息的樣子說道。
劉璉將酒倒在碗里,聞上一聞后,便喝了下去,隨即便離開賞酒閣。
“大人,怎樣?有什么發(fā)現(xiàn)?”單雄低聲問道。
“方才,我佯裝摔倒,他扶起我的手臂十分有力,不像是個(gè)買酒的,倒像是個(gè)習(xí)武之人,況且他身上一點(diǎn)酒香問也沒有著實(shí)奇怪。”劉璉思索道?!坝洸挥浀媚俏淮鬂h,他碗中無酒,花生也未動(dòng),不像是來喝酒的,倒像是逢場(chǎng)作戲。而且酒閣里人怎么如此之少,橫梁上盡是灰塵·······”
“是啊,確是有些怪?!眴涡壅f道。
“你看那街市,自宋朝來便打破了坊市制,出現(xiàn)夜市、草市、曉市······怎么可能商販不挪動(dòng)地方,還占據(jù)原來的地方呢?街市都是散亂的,沒有搶占之理??!”劉璉繼續(xù)分析道。
“那戲子怎么說呢?”
“嗬,自古以來唱戲的便居無定所,所行之處皆有戲子之聲,今日在江東頭唱,明日便去西頭唱曲了?!?p> “那么說······只有唱戲是真的,其余的都在逢場(chǎng)作戲?”
“嗬嗬······”劉璉點(diǎn)點(diǎn)頭?!霸瓉硎亲鰬蚪o我們看,走!帶我去你昨日去的那鐵匠處?!?p> “是?!?p> 此處,黃沙鋪地,人跡罕至,此處依山而溪,時(shí)而從遠(yuǎn)處傳來嗒···嗒···嗒的聲音,向東再走五十里便是那鐵匠的住處。
“就是這兒?”劉璉挑眉問道。
“是的,大人。”
話音未落,劉璉便走了進(jìn)去,院子中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兵器,乃新鑄不久,隨處都是散亂的圖紙,上面畫有各式兵器,又見一壯漢在爐前打鐵,皮膚黝黑,青筋暴起,滿頭大汗,好似沉迷于打鐵中,不知來人。
這時(shí),劉璉假裝咳嗽一聲,引起那壯漢的注意。
“是要賣鐵不。”壯漢沒有抬頭邊打鐵邊喊道。
“是,不知怎么個(gè)賣法?”劉璉道。
“一斤鐵十兩銀子,兩斤鐵二十兩銀子,就這樣算下去······你有多少鐵?”壯漢放下手中的活計(jì)走向劉璉。
“家中藏鐵甚多,帶來不方便,想著先去詢問一番,定好價(jià)錢,稍后便命仆人推車送鐵?!眲I說道。
“嗬,那就明日送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眽褲h撇下二人繼續(xù)打鐵。
于是,劉璉便假裝打道回府,“走,明日過來送鐵?!迸R走時(shí)還不忘瞥一眼鐵匠。
“看見了嗎?到處都是兵器,還有圖紙,一個(gè)打鐵匠鑄那么多的兵器有何用?”劉璉對(duì)單雄說道。
“屬下也覺得有些奇怪,一個(gè)鐵匠哪來那么多的錢,就算是打鐵也得能賣出去啊。”單雄答道。
“走,去莊稼那看看?!?p> 于是,二人又去了莊稼地里,眼前所見之景,一片荒蕪,雜草叢生。
誰知這莊稼竟被荒廢了,只剩大片大片的野草,空無一人。
此時(shí),從遠(yuǎn)處走來一位身著錦繡華服但滿身灰塵,頭發(fā)散亂的男子。
劉璉上前攔住問道:“公子,這是遇到什么事了嗎?”
“這······這······唉······一言難盡啊。”
“一言難盡?可否細(xì)細(xì)說來?”單雄問道。
“都怪那打鐵的,非要收鐵換錢,這不百姓們紛紛把鐵農(nóng)具送去他那,這樣一來,地沒人耕了,莊稼荒廢了,我們這些地主也無利可圖了,便落到今日這般田地?!蹦凶哟故侄迥_哀嘆道。
“公子,可知那打鐵的收鐵要作甚?”
“誰知道那孫子想干啥,原本我們這兒還好好的,自從那個(gè)姓霍的就任知縣以來,打著民紳要平等對(duì)待的旗號(hào),搜刮地主們的錢財(cái),說是給窮人,乞丐們。我看是都揣進(jìn)他自己的腰包里,還鼓動(dòng)那些農(nóng)民和地主斗爭(zhēng)·······真是一言難盡??!”
劉璉點(diǎn)點(diǎn)頭,給了單雄一個(gè)眼色,“公子,這是一點(diǎn)心意,你拿著!”單雄從腰間解開錢袋,拿出幾兩銀子遞給那位男子。
“好好,真是好人,謝謝?!蹦凶幼允歉屑げ槐M,拖著腿,便離開了。
“單雄,看來不只是那打鐵的有貓膩,是連那姓霍的知縣也有貓膩??!”
“那大人打算怎么辦?”
劉璉說道:“先回去吧!這還需從長(zhǎng)計(jì)議。”
“是。”
說罷二人一同向府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