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銘新給季培心發(fā)了消息,沒回。
又給老媽發(fā)了消息,沒回。
宿舍群里發(fā)了個消息,還是沒人回。
難受,都在干嘛???
想了想,給路子耀發(fā)了個消息。
阿新快跑:路哥,我到你老家了?。ㄅ鋱D)
路子耀不愧是貼心好學長,秒回。
薩摩耶的二哈:我靠,你在W啊,土豪土豪(狗頭)。
阿新快跑:呵,一張照片就知道我在哪兒你才是土豪吧?(摳鼻)
薩摩耶的二哈:(彼此彼此)
阿新快跑:(失敬失敬)
順帶一提,喬小惠的網(wǎng)名叫哈士奇的小薩。
不過可惜的是路子耀還在學校,沒回家,他十一要和喬學姐出去耍,
倆人又聊了幾句就作罷了。
軍訓結束、剛開課之后沒兩天的時候,系組織在等校學生組織的納新結束后也開始了他們自己的納新活動,路子耀死活把阮銘新拉近動畫系團委了,前文說過,路子耀是系團委的副書記,
他的地位和系學生會會長差不多,因為系團委的正牌書記是老師,副書記就是學生在系團委能達到的最高位置了。
每個系有三大組織——學生會、團委會、風紀委員會,也對應著校級三大組織。
說白了就是學校防止學生組織一家獨大,學生們搞活動出工不出力沒有競爭意識所實行的職權分離、校系分離。
團委的骨干是下轄組織部的團支書們,也就是阮銘新班里的趙妍。
阮銘新不是團支書,加入的是宣傳部,說白了就是畫海報搞設計文案什么的咸魚部門。自開了學之后也沒啥事兒,除了開過兩次例會之外。
阮銘新是路子耀親自拉進來的人,宣傳部的部長還挺注意他,加了團委宣傳部,阮銘新還畫了一張紅歌會的宣傳海報用于十月底的紅歌會比賽。
要么說偉大意志的影響呢,一張紅歌會海報直接把阮銘新的【繪畫】等級瓶頸給破除了,升到了lv.4,阮銘新也就安心待在宣傳部了,畫畫多簡單啊。
搞得現(xiàn)在路子耀還覺得把阮銘新拉進來賺的很,往年宣傳部是真的出工不出力,畫海報一拖再拖,阮銘新的繪畫水平明顯是大手子級別,在他們大二里面都是拔尖兒的。
路子耀和阮銘新寒暄了幾句,還給他推薦了幾個本地人喜歡去的好地方。
季培心發(fā)消息來了,阮銘新果斷拋棄了學長。
她回家的里程要長一點,比阮銘新到達的都晚。
心心向北呀:我下飛機了,已經(jīng)到媽媽車上了(驕傲的貓咪),
阿新快跑:這么晚才回我消息,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心心向北呀:你又不是我男朋友(略略略)
扎心了,現(xiàn)在每次一聊到曖昧的話題季培心就拿這句話擠兌自己。
阿新快跑:你等著,放學別走!
心心向北呀:才不等你呢,我要去吃火鍋了?。。?p> 心心向北呀:吃火鍋?。?!吃火鍋?。。?p> 阿新快跑:你是傻子吧?胖死你!
心心向北呀:你就是吃不到!
阿新快跑:我在長安!十三朝古都!啥都有!
心心向北呀:我有火鍋!
阿新快跑:這兒有千層餅臊子面肉夾饃!
心心向北呀:我有火鍋!
阿新快跑:這兒有羊雜湯羊肉泡饃水盆羊肉!
心心向北呀:我有火鍋!
阿新快跑:能不能不提火鍋了!
心心向北呀:你還不是我男朋友!
阿新快跑:咱們還是說說火鍋的事兒吧,長安也是有火鍋的嘛。
心心向北呀:略略略。
女人真討厭。
阮銘新服了,還想再說,那邊先來消息了。
心心向北呀:不說了不說了,我爸要上車了!
完,能一巴掌打飛自己兩顆牙的東北大叔咱們還是要給予一些尊敬。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和他女兒聊天就不太尊重,為了避免人道主義毀滅提前到來,還是謹慎一下。
保不齊被未來岳父扛著燃燒的煤氣罐cos風魔小太郎來個同歸于盡怎么辦,誰還不是個寶寶。
季培心沒有哥哥真是個好事,某位疑似黑王的路同學用親生經(jīng)歷告訴了我們,永遠不要低估爸爸和哥哥對自家姑娘的愛。
不能和小季同學在戀愛的道路上負重前行,只能輕騎上陣來征服長安這座城市了。
有錢可以征服一切。
下午六點,夕陽漸落,
臨近十月的長安真的進入了屬于北方城市夏天最后的輝煌。
熱,和臨海的上北那種無處可藏的潮熱不同,長安的熱像是火,或許這本來就是一座令人靈魂燃燒的城市。
自古以來長安這座城市一直沒變,無論柳永的狎興生疏,酒徒蕭索,不似少年時。還是陸游的悲歌擊筑,憑高酹酒,此興悠哉。又或者白居易的街東酒薄醉易醒,滿眼春愁銷不得。
而如今,幾百年過去,它依舊聲色犬馬,紙醉金迷。
這片八百里秦川,十三朝古都,搖滾之城,網(wǎng)紅圣地,讓人的內(nèi)心也不由得有些浮躁。
干什么呢,先吃東西吧,肚子才是王道。
建西街,吳家涼皮,老八燒烤等等的,都是路子耀給他推薦的,阮銘新一個沒差全吃了一遍。
長安的美食確實沒什么毛病,量大味足,吃了一輪,肚子已經(jīng)溜圓。
一個人走著,品味著酒足飯飽后長安古聲古色的老街。
在一條工藝品街買了幾個小玩意,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已經(jīng)晚上十點多。
阮銘新發(fā)現(xiàn)了一家酒吧。
稀里糊涂就進去了。
臺上的人正在嘶聲力竭的唱著一首無地自容,還有些跑調(diào)。
阮銘新坐在吧臺點了一杯龍舌蘭日出,他所熟知的雞尾酒沒多少。
“不再回憶,現(xiàn)在不是從前的我~~~”
臺上的人唱完了,下了臺在自己的座位上和朋友們舉杯,他竟然是個顧客,怪不得有些跑調(diào)。
離經(jīng)叛道,這是阮銘新對這個酒吧的第一印象。
雖然他只去過那些靜吧之類的地方,但是也知道這種比較嗨的酒吧是不會讓顧客上臺唱的。
唱的差就完全是在砸自己的場子,有點意思。
他喝著酒,龍舌蘭的酒勁很大。
臺下又有一個人上去了,一首花房姑娘。
“我獨自走在你身旁,并沒有話要對你講~~”這個人唱的挺好聽的,比剛才那個強得多。
不愧是搖滾之城,感受這不屬于北海省的音樂元素,不同于耳機和音響的音樂質感,阮銘新覺得這樣的音樂形式很有意思,充滿了血肉與靈魂。
他放下了手里的龍舌蘭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