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還請留步。”
紫府圣地太上長老紫晉,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
他們圣地的絕學為紫氣東來,專門研究異象,一眼便可勘破真假。
但他臉色雖然難看,卻沒有出言呵斥,反而強行令自己表現(xiàn)得和顏悅色。
因為法海身上的帝經(jīng)確實是真的,價值無量。
“少年郎,我紫府圣地乃人仙居所,威震東荒,底蘊深厚,你若加入,我不但既往不咎,還會努力將你捧為圣子!”
“紫府圣地?”法?;仡^。
圣地應該比葉凡他們的洞天厲害。
紫晉趁熱打鐵道:“我紫府有圣女紫霞仙子,風姿無雙,傾國傾城,美麗到窒息,只要你加入紫府圣地,我便說動她嫁你為妻?!?p> 不管怎么樣,先將法海忽悠回去再說。
到時想辦法將這一身帝經(jīng)扒了皮,看你還怎么囂張。
眼見法海動了心,其他圣地世家的人臉色劇變。
雖然吃了灰,心里很不爽,但哪有大帝傳承重要?
“小友,我姬家恒古長存,乃虛空大帝后人,不但坐擁帝經(jīng),還有極道武器虛空鏡,你若前來,我答應將《虛空經(jīng)》借你一觀?!?p> “少年郎,不要聽他的,我紫府圣女乃先天道胎之體,你若與她結(jié)合,說不準會生出先天大帝道胎,有希望當絕世大帝的爹!”紫晉連忙忽悠道。
“放屁,先天大帝道胎,虧你想得出來,這位小友顯然比大帝更厲害,你在羞辱他嗎?”
“……”
紫晉瞠目結(jié)舌,指著姬家長老,嘴皮子顫動,卻愣是說不出話來。
比吹牛拍馬屁,他明顯要比姬家長老差一籌。
妙欲庵主一襲單薄仙衣,雪白香肌若隱若現(xiàn),魔鬼身材不但令人窒息,也隔不住夜涼的侵襲。
“小友,他們都在忽悠你,覬覦你身上的大帝經(jīng)文是真,誠心待你是假,我妙欲庵不但有佛陀贈送的古經(jīng),與你傳承一致,還有絕世無雙的明珠,你若愿意加入,不只我們的明珠嫁你為妻,連妾身都是你的!”
她酥軟的聲音婉轉(zhuǎn)動聽,似潺潺流水般淺唱低吟,仿佛有一種令人蠢蠢欲動的魅惑力,聽之意馬心猿,無法自拔。
“糟了?!?p> 一見妙欲庵主出馬,巨擘們登時面色凝固。
安兮綰的媚功舉世無雙,少有男人不淪陷,便連歷代各大圣地的圣子,都和她有不明不白的關(guān)系。
若是少年郎心智不堅,歪念一升,立時便會淪陷。
“你長得很漂亮?!狈ê]p輕說。
這妙欲庵主幾乎集合了女人所有的優(yōu)點,圣潔而又嫵媚動人,成熟卻又清純似水,如天上明月,空靈神秀,仙姿無雙。
不過,也僅此而已……
再美麗的女人,對法海同學來講,也只是助他修行的工具。
“小友,妙欲庵乃十大風月之地,你若去了,不出半月定骨瘦如柴,精氣盡失,你年輕有為,定不可沉迷溫柔鄉(xiāng),那會毀了你的!”
姜萬臣裝作苦口婆心地模樣勸道:“你不如來我姜家,恒宇大帝傲視古今,他的修行功法《恒宇經(jīng)》威能無量,乃絕世仙經(jīng),任你暢讀,只要你愿意來,便連極道兵器恒宇爐,也一并由你掌控,如何?”
“……”
眾人全都呆滯。
你姜家為了得到帝經(jīng),真?zhèn)€是不要臉皮,不擇手段,話大不怕閃了舌頭。
若這少年郎真能運轉(zhuǎn)恒宇爐,你待如何?
但姜萬臣卻一點不慌……
我就是說說而已。
你若當真,大不了折了我這張老臉。
如果不要臉能換來帝經(jīng),我愿意掛上卑鄙無恥的名號。
被打臉一百遍啊一百遍,都求之不得。
“小友,你想好了嗎?”姜萬臣眨著眼問。
“阿彌陀佛,爾等之無恥,天上地下無可匹敵也!”
法海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聽天邊傳來如洪鐘大呂般的佛吟,令人振聾發(fā)聵。
眾人遠遠望去,只見天邊有一老僧,通體環(huán)繞氤氳佛光,腦后籠罩十八道神盤,一盤一世界,晶瑩璀璨。
那盤中似有眾生受戒。
隱約之間,可見拔舌、刀山、枉死等地獄,威嚴如淵,恐怖無邊。
仿佛多看一眼,便會令人永墮無間。
這老僧大步邁開,王者之威彌漫,腳下道紋密布,電閃雷鳴,一步便是數(shù)百里。
他自須彌山來,短時間內(nèi)從西漠橫渡至東荒。
只因有人發(fā)來訊息說,佛門的至高傳承者,出現(xiàn)了!
“阿彌陀佛,此少年郎乃是我佛欽點的不世傳承者,還請諸位速速退避!”
老僧眨眼即至,一見法海身上的圖刻,眸中登時便射出兩道神光,仿佛要燒塌虛空一般。
“須彌山上的古佛?”眾人心顫,忐忑不安。
須彌山的人竟來得這么快,而且派出了疑似大成王者的古佛,簡直恐怖到爆。
但想讓大家放棄一部帝經(jīng),顯然也沒那么容易。
“這位古佛,您精修佛法,應該懂得先來后到吧?”姜萬臣表面恭敬,實則卻在指責。
“這少年郎是我們發(fā)現(xiàn)的,他想去誰家,是他的自由,老僧你佛法無邊,怎能強迫他人呢?”紫晉向前一步說。
“那和尚,強擄他人乃強盜之舉,原來你修得是這樣的佛?”
眾人一見姜萬臣和紫晉帶頭,心里的懼意便消失了幾分,也跟著起哄,而且言語更加激烈。
“阿彌陀佛!既然諸位口蜜腹劍,那便不要怪老僧無理了!”
眼見眾人暗暗傳音,呼喚家中的老怪物出世,釋藏一把拽住法海。
“少年郎,須彌山為佛門終極傳承地,你這一身圖刻與紋身,都說明你與我佛有緣,隨我走吧。”
刷。
兩人在眨眼之間,便斗轉(zhuǎn)星移,遠離了小鎮(zhèn)。
“那和尚,還請留步?!?p> 姜家,恐怖氣機沖天而起,一只遮天蔽日的巨手覆蓋了整片蒼穹,掌中似握著一顆大星,劇峰連綿,藍海無盡,自天外壓下。
“老不死出世了!”
眾人瑟瑟發(fā)抖,內(nèi)心充滿恐懼。
面對老不死一擊,白云成片墜落,天穹熊熊燃燒,釋藏走得更快。
他雖然不怕,卻不想久留,免得惹出上古圣人。
“轟!”
強者一擊可滅世,百里山川皆崩,滔滔江河蒸發(fā),一切都被掃平了,整個大地被撕開,漫延出一條十里長的大裂縫,宛如深淵。
“和尚休走?!?p> 東荒各圣地世家皆有老不死現(xiàn)世,對天高喝,截斷域門,想搶奪法海與帝經(jīng)。
“當!”
須彌山上鐘聲悠悠。
有蓋世圣佛跨越大域,凝望遠方。
“此子為阿彌陀佛大帝傳人,諸位奪他,莫非是想接下我須彌山的因果?”
一瞬間,整個東荒寂靜無聲。
便連諸多老不死,神軀不朽,意志如天,也安靜了下來,不得不考慮一下奪走法海的后果。
“刷?!?p> 域門洞開,陣光一閃,法海已經(jīng)來到西漠地域。
須彌山高入蒼穹的山體倒印在水面上,仙霧飛騰,不知遠去多少萬里。
神廟如林,古剎成片。
每一座寺院頂上,都流動著神圣的光輝,隱約之間出現(xiàn)菩薩講道,佛陀顯化的神跡。
“當!”
如天鐘般的聲音,莊嚴厚重,使須彌山上的光芒一下子熾盛許多。
一股神秘力量自山頂沖下,化成霞光佛橋,將法海接引入大雷音寺。
“阿彌陀佛!”
整齊的佛號在大殿中回蕩。
一尊又一尊強橫的存在將神識放于法海身上,觀摩他的圖刻與紋身。
但很快,這些存在全都面色微變,而后神情凝重,默然不語。
“少年郎,不知你身上的圖刻與紋身從何而來?”一尊古佛沉聲問道。
“成就佛果之時,自主顯化而來?!?p> “不可能,你撒謊!”
古佛搖頭道:“這方宇宙之中,除了阿彌陀佛大帝,還未有第二人成佛?!?p> “有,釋迦牟尼那家伙也快了?!狈ê]p輕說。
此話一出,所有人面色劇變,似乎觸碰到了他們不愿提及的禁忌。
兩千年前,釋迦摩尼入主大雷音寺,以準帝修為橫推一切,用無上法力降服西天。
但很快,他的佛法便與諸佛菩薩出現(xiàn)了差異。
眾人本來以為他是阿彌陀佛大帝的轉(zhuǎn)世之身,但教義一沖突,眾人便起疑,先點燃佛燈,又以佛鏡照釋迦,最終發(fā)現(xiàn)他不是真佛轉(zhuǎn)世。
而是一尊魔!
最后,雙方進行了終極大戰(zhàn)。
釋迦摩尼法力無邊,能以一己之力顛覆須彌山,連帝兵都無法將他留下。
若不是他手下留情,此刻西漠大地上,信誰的教義,大概還要再論。
而剛剛,眾人之所以一見圖刻便變色,就是因為法海身上的傳承,與阿彌陀佛大帝不同,與釋迦牟尼的更不一樣,他便如當年的釋迦一般,也是一尊“魔!”
“難不成,此子是魔佛的轉(zhuǎn)世之身?”
“不會,釋迦肯定沒有死,大帝不出,整片宇宙沒有誰能留下他?!?p> “此子的佛法十分妖邪,剛猛暴裂,極度霸道,隱約之間,我仿佛看到他殺遍天下妖魔,寸草不生?!?p> “此子詭異,要不要斬草除根?”
一眾羅漢、古佛暗中交流,商量對策。
他們視釋迦牟尼為敵人,為魔佛,見到法海也一樣,他的法比釋迦還要詭異,必須收拾掉,以免阿彌陀佛的傳承被顛覆。
不過,這么重大的事情,必須匯報給須彌山之主——斗戰(zhàn)勝佛。
“早知如此,便不該將此子弄來?!痹S多古佛心生悔意。
“不如找個理由,將他打殺了事,人一死,邪法自會消泯?!庇猩瞎艜r代的殺佛暗出主意。
“不可,我觀此子氣息雖然微弱,但隱隱之間顯出大恐怖,比當年的準帝釋迦牟尼還要神秘,萬一將其激怒,恐怕我須彌山又有一場顛覆之劫?!?p> “先將他安頓下來吧?!?p> 有遠古圣佛出聲,下了定論。
不吃飯的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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