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試探
蛇妖眸色暗下,眼中帶著猶豫,看向老人離開的方向,那是星隕城的方向,而他收到的消息在另一邊。
看著地上的瓜皮,蛇妖扭動腰間的黑鼓發(fā)出聲響:“走!”
原本安靜的半妖忽然躁動起來,幻化出一條條帶著傷痕的蛇尾,足足有樹干那么粗,有的脊背上長了殘翅、有的長了四只腳、有的鱗片上布滿了細(xì)細(xì)的絨毛。
一條條顏色各異的蛇尾掃過地上的泥土,濺起水滴,瞬間消失在原地朝星隕城的方向如疾風(fēng)般奔去。
攝政王府
梓釉睜開漆黑的眸,感受到某人熾熱的目光,修長白皙的手臂將人攬入被窩,齊枯宿一時不察重重地?fù)湎氯?,男人反?yīng)過來,用手肘一擋,砸在床頭,穩(wěn)住身型,半撐著身子趴著。
“我若是不醒,你就站一夜,嗯?”梓釉摸索著男人的后頸,危險地嗓音嘶啞而清澈,像溫泉上方的迷霧。
齊枯宿沒有回答,黑黑的眸仿佛要把梓釉揉進(jìn)去,優(yōu)越的眉骨湊得很近,眼波如暗泉,積蓄著力量和情緒。
順勢將對方的腦袋按下來,讓男人壓在自己身上,梓釉解開齊枯宿烏黑的發(fā)絲,指尖從光滑的臉頰滑過:“怎么會有你這種傻子?!?p> 發(fā)現(xiàn)梓釉沒有生氣,沒有如預(yù)想般地不要他,沒有對他疏離,男人如釋重負(fù),不再克制,將少女虛弱的身體死死纏住,呼吸愈發(fā)沉重,腦袋里的弦瞬間松了,他像是被抽干了渾身的力氣。
只是在梓釉頸間貪婪地呼吸著她的氣息,一寸寸地將人鎖緊。
梓釉被他勒得喘不過氣,無奈笑道:“松點(diǎn)~”手搭在男人背上輕輕安撫著。
齊枯宿稍稍挪了挪,自以為松開了,將梓釉錮得更緊。
梓釉眉頭微皺:“……”桃花眼滿是無奈地閉上。
齊枯宿突然的失控像極了在生化界面基地里的生化兔子人,北宮縱橫注射錯了藥劑,被他吸了血,不過還是被暴怒地北宮縱橫一腳踢死了。
他們那時都只當(dāng)是實驗失誤,不過現(xiàn)在一想,那生化兔子人吸血的欲望遠(yuǎn)比報復(fù)北宮縱橫的欲望大得多,像是被什么控制了一般。
藥劑是秦樹在準(zhǔn)備,是什么呢?
感覺的懷里的人睡著了,梓釉試圖推開
一下
兩下
感受到灼熱的目光,梓釉睜眼,一時間竟被齊枯宿冷峻的目光嚇到。
子嬰捕捉到梓釉害怕的眼神正要開口,卻發(fā)現(xiàn)了某人脖頸上還未愈合的牙印,幾個深深的血洞在白皙的頸側(cè)。
那雙諱莫如深的黑眸漸漸變紫,泛起狠意。
就在男人要暴怒時,溫暖的手覆在眼上,“秀秀乖~”
其實梓釉怵齊枯宿,怵他那雙清澈的星眸
少女溫柔似水的聲音讓子嬰愣住,一時間從耳根子紅到了頸窩。
她可從來沒有這么溫柔地哄過自己,哪次不是巴不得逼瘋他。
宿宿?
呵!
不過是他的一縷殘魂罷了……
子嬰貪戀地抱著梓釉,鼻尖在梓釉耳后蹭著,感覺到某女被他壓得難受,子嬰抱著她側(cè)身而臥,二人相擁環(huán)抱著對方,發(fā)絲交纏著。
本來想說點(diǎn)什么,子嬰?yún)s發(fā)現(xiàn)這副身體說不出話了,若用精神力問她,恐怕這精明的笨蛋就發(fā)現(xiàn)了。
梓釉格外乖巧地往他懷里鉆,軟軟的腰肢在男人懷里動啊動,子嬰將她箍住,無奈又寵溺。
某人不明所以地看了眼男人,繼續(xù)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絲毫不在意男人幽怨的眼神。
原來她一直防備的只有自己,對齊枯宿倒是格外親近,子嬰賭氣地推開梓釉,只是某人像狗皮膏藥一樣又黏了回來,腦袋抵在男人熾熱的胸膛。
“干嘛~”懷里傳來悶悶的聲音。
子嬰下意識地安撫起來…….
次日
梓釉被子嬰強(qiáng)行抱在懷里搖醒,男人坐在床頭,眉宇間皆是疑惑和不可思議,他迫切地想要一個答案。
梓釉撐著重重的腦袋往男人臂彎里一躺,閉上眼:“再睡一會兒?!?p> 她不是不需要休息嗎?
子嬰越想越氣,卻又說不出話,渾身上下都疼、忽冷忽熱的,還有肚子里明顯的生命體征,這笨蛋不會什么都不知道吧?
比起質(zhì)問梓釉,子嬰更不想暴露自己,他倒要看看她可以為自己的那抹殘魂做到什么地步。
次日,梓釉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視下睜開桃花眼,攝人心魄,困惑地掃過窗前跪的四人,只是一瞬,梓釉收回視線。
目光落在子嬰身上,男人慢條斯理地收拾著帶血的衣物,一身白衣似雪,頭發(fā)披散,側(cè)臉輪廓無瑕完美至極。
“來人傳話說是攝政王特意要的,我便做主讓他們先進(jìn)府?!?p> 子嬰不緊不慢,眸光落在梓釉身上,大大方方
清風(fēng)霽月的君子偏偏動了情、落了俗,便失了那份吸引力,寒冰化了,烈火便不再灼熱。
他要她的態(tài)度,明確的、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