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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暗大帝

第三十九章 ?咱家對不起你們了

至暗大帝 海怪不乖 3294 2020-06-15 21:13:35

  大秦帝國皇都,燕京東郊。

  燕山紫來峰。

  這里地處燕山最東面,每天都能迎來第一縷陽光,都能吸納到太陽初升時最精純的那一縷先天紫氣。

  這對修行神魂法術(shù)最為有益。

  做完早課,正在靜室里打坐清修的大秦國師秦嗣遠忽然心血來潮,睜開了雙眼。

  秦嗣遠,本是一修行秘地的入室精英弟子,練氣九層修為,前程遠大,為積累善功,換取一枚夢寐以求的極品筑基丹,只身來到大秦帝國,擔任大秦帝國的國師。

  其實,積累善功換取筑基丹,還有許多方法。

  可秦嗣遠為什么來到靈氣稀薄的世俗世界,心甘情愿的來到大秦帝國擔任國師三十年?

  這是因為,大秦國師秦嗣遠,和大秦帝國皇家一脈相承,都是秦家老祖的后代子孫,血脈至親啊。

  最關(guān)鍵的是,經(jīng)高人測算,秦嗣遠的成道機緣應(yīng)在世俗世界,就應(yīng)在了大秦帝國……

  所以不惜浪費三十年時光,親自下界守護血脈至親,同時暗暗尋找自己的道緣。

  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可下界二十多年了,還沒有尋到自己的道緣,再過十年,自己就要返回師門了。

  難道要空手而歸。

  為此,秦嗣遠心急如焚……

  可是成道機緣這東西,不像財侶法地修行四要這么具體,虛無縹緲的,玄之又玄,說不清楚,也強求不來。

  只能靠直覺感應(yīng)……

  閑暇之余,秦嗣遠利用自己手中的極品法器驚神錐,凝煉出了三十六枚驚神刺。

  打上血印,將其中三十枚驚神刺賜予大秦帝國十大軍團的統(tǒng)帥、副統(tǒng)帥用以護身。

  就在剛才,其中兩枚驚神刺上的印記驀然消失了,失去了感應(yīng)。

  這是被消耗掉了……

  究竟什么樣的敵人,竟然需要消耗掉兩枚驚神刺來對付?

  秦嗣遠有點好奇。

  修行界有一些規(guī)矩,就是嚴禁修士在世俗界行走,干擾世俗界的發(fā)展。

  各國國師,其實就是修行界的大宗門安排修士進入世俗界坐鎮(zhèn)維持秩序的……

  畢竟,修行界的根基在世俗界。

  秦嗣遠來到大秦帝國后,也經(jīng)歷了一些鐵血手段,這才建立起十大軍團,鎮(zhèn)壓住大秦帝國的國運。

  自己才能心無旁騖的潛心修行。

  靜極思動。

  也許,自己該出去走一走,到處看一看,也許就能碰到自己的道緣……

  秦嗣遠怦然心動。

  修行,其實也是修心,尤其是對秦嗣遠這樣以最神秘的靈魂神識修行為主的修士來說,更為重要。

  跨上小毛驢,離開紫來峰,秦嗣遠悄沒聲息的離開燕京,開始一路行走江湖……

  ……

  俗話說,打了小的,惹來老的。

  打敗青州軍團……

  王忠昊根本不知道,自己這種行為招惹了大麻煩,可能即使知道,也不會在意。

  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自從來到這個世上,自己就沒有清凈過一天,每天忙忙碌碌,算計來算計去,不是被迫的,就是主動的。

  對戰(zhàn)青州軍團,大獲成功。

  大魯王國開始建立……

  將青州城設(shè)為大魯王國的王都。

  新鮮出爐的大魯國王王天儒整天忙的昏頭昏腦的,籌劃建設(shè)王宮,分封大小官吏,處理民政,大赦天下……

  幸虧,軍事這一塊完全做起了甩手掌柜,交給了自己的兒子王忠昊處理。

  王忠昊也不負所望,大刀闊斧的開始整軍。

  收編青州軍團,將其打散,和青州城衛(wèi)軍一起,總共十二萬人馬,重新編伍。

  設(shè)立青龍軍團、白虎軍團、朱雀軍團、玄武軍團四方面軍,每一個軍團兩萬人,分守大魯王國四方。

  設(shè)立黃金軍團為中央軍團,共四萬人,拱衛(wèi)王都。

  原青州軍團統(tǒng)帥呼延龍,副統(tǒng)帥耶律彥飛、趙宇軒,各軍大統(tǒng)領(lǐng)孫德勝、鐵中霸、司馬長空等將軍,都離開青州軍團,加入了青州正氣堂長老院。

  額……

  是加入了大魯王國正氣堂長老院,成為了一名名專職的太上長老、大長老、長老。

  大魯王國的實力一下子充實起來,膨脹起來。

  王忠昊為此沾沾自喜。

  呼延龍等人,既然選擇了背叛大秦國師,也沒有別的路好走。

  何況,在長老院還有老實和尚這位真正的修士指導(dǎo)大家修行,解惑答疑。

  這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

  ……

  大魯王國開始興旺發(fā)達。

  消息迅速傳回大秦帝國皇都燕京,整個燕京一瞬間就爆炸了。

  “甚么?”

  “青州被當今圣上封為大魯王國,而今獨立建國?”

  “這怎么可能?”

  “當今圣上難道瘋了?還是被兵部王尚書忽悠瘸了?”

  “不好啦,朝廷出奸人啦!”

  “是啊,若遇亂世,必出妖孽??!”

  一時間,整個燕京城議論紛紛。

  還有許多人躍躍欲試……

  青州那個地方能封魯國,那我們這地方是不是也能裂土分茅,加封為楚國?

  “簡直荒唐!”

  司馬相爺憤怒的拍案而起,氣咻咻的繞著案幾快速的兜起了圈子。

  都知道小皇帝秦鈺荒唐,可是小皇帝在小事上糊涂,但從不在大事上荒唐,對以自己為首的托孤老臣還是很尊重的,對朝政大事都是很尊重自己幾位托孤大臣的意見。

  可這次,為什么不經(jīng)過自己幾位托孤大臣商議,也不經(jīng)過朝堂廷議,就擅自決定如此大事?

  這是動搖國本啊!

  這是要自掘墳?zāi)埂?p>  難道是有人進讒言?或者小皇帝被奸人蒙蔽?

  還是小皇帝被奸人挾持……

  事出反常必為妖!

  想到這些可能,憤怒的司馬相爺瞬間冷靜下來,陰沉的眨巴著三角眼,對自己掌握的信息逐一分析。

  這次小皇帝秦鈺擅自發(fā)中旨,封青州為魯國,封王尚書那個老不死的旁支親戚王天儒為異姓王。

  還有,自家的親外甥侯德鑫竟然死于馬上風,小皇帝秦鈺立馬下旨封王天儒為青州太守。

  這些事件里,都繞不開這個王天儒,還有中旨……

  小皇帝秦鈺、中旨、王天儒、兵部尚書王世坤……

  剝繭抽絲!

  老奸巨猾的司馬相爺仿佛聞到了濃濃的陰謀味道。

  封王天儒為青州太守,當時自己心驚膽戰(zhàn),以為小皇帝惡了自己,根本沒有去咨詢小皇帝秦鈺……

  若當時問了呢?

  有兩個可能。

  若這件事確實是小皇帝秦鈺所為,為的就是打壓自己,可事后自己在朝堂上三緘其口低調(diào)起來,冷眼旁觀多日,也沒發(fā)覺小皇帝對自己有什么異常。

  難道此事另有內(nèi)情?

  還是小皇帝喜怒無常,圣心難測?

  若這件事情不是小皇帝秦鈺所為,那么是誰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舉?

  既要有膽量做!

  還要有能力做!

  還得溝通好大內(nèi)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張德賢……

  兵部尚書王世坤嗎?

  其沒有這個能力,也沒有這個膽量。

  吏部尚書宋修德嗎?

  絕不可能!

  那么到底是誰,竟然如此大膽?難道是大秦國師秦嗣遠?

  也不可能!

  大秦國師秦嗣遠本就是秦家人,秦家血脈!

  驀然,一道人影一臉奸笑的走進司馬相爺?shù)哪X海里,有這個能力還有這個膽量偽造中旨的,還能蒙蔽住小皇帝秦鈺不被發(fā)現(xiàn)的,也只有此人了。

  那就是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張德賢!

  如此,真相也就水落石出。

  司馬相爺出離憤怒了,奸宦誤國,竟然膽大如斯……

  不好,當今圣上危險了!

  消除了小皇帝秦鈺和自己的誤會,知道自己只是虛驚一場,司馬相爺?shù)念^腦格外清醒,立刻抓住問題的關(guān)鍵核心。

  自己都能分析出來的事情,別人也能知道。

  狗急跳墻之下,就怕張德賢做出了什么不可描述的驚天之舉,那時候就真的會動搖國本……

  即使將張德賢千刀萬剮,也彌補不了。

  “快備轎,老爺要出門一趟!”

  司馬相爺急切的吩咐,相爺府里一片兵荒馬亂。

  剛出了大門,就被幾乘轎子堵住了去路。

  “老爺,兵部尚書前來拜訪,吏部尚書前來拜訪,禮部尚書前來拜訪……”

  呀,真有腿快的。

  司馬相爺用手掌輕輕的拍打額頭,不由得暗嘆,看來自己真的老了,反應(yīng)都開始遲鈍了。

  別看大家在朝堂上爭得你死我活,仿佛誓不兩立,但真的遇到家國大事,都會擰成一股繩,齊心協(xié)力的商討應(yīng)對。

  這點基本功,大家宦海多年都是有的。

  擺擺手,司馬相爺臉上堆滿了假笑,熱情的邀請大家進府內(nèi)敘舊品茶……

  ……

  皇宮內(nèi),司禮監(jiān)。

  掌印太監(jiān)張德賢看到密探剛呈報上來的消息,覺得自己都要爆炸了,忍不住氣憤的破口大罵。

  尼瑪!

  簡直大膽……

  自封一個青州太守還填不飽胃口,竟然自封為異姓王,還列土分疆,封出一個魯國來。

  王天儒,你怎么如此歹毒?

  都捅破大天了,竟然還想拖老子下水……

  張德賢欲哭無淚。

  這都叫什么事???

  據(jù)密報,當時宣旨的太監(jiān)赫然是張亮,自己那個失蹤了的干兒子張亮,這個事情就復(fù)雜了,紙里根本包不住火啊……

  若被天下人知道,就是用屁股去想,也知道這件事情跟自己脫不了關(guān)系。

  問題是,許多人已經(jīng)知道了。

  小皇帝秦鈺,不用多久也就會知道了,這后果自己根本承受不??!

  自己怎么辦?

  張德賢簡直想吐血……

  綁架小皇帝秦鈺,挾天子令諸侯?

  此路不通!

  有大秦國師秦嗣遠在……

  最可能的是弄巧成拙,騎虎難下之下,到時不但害死了小皇帝秦鈺,也會害死了自己。

  畢竟那是仙師!

  向小皇帝秦鈺哭訴坦白……

  那自己死得更快!

  只能攪渾水了,將這潭渾水攪得更渾,徹底把大家都拖下水,或可免了一死。

  說不定,還能因禍得福……

  既然能活著,誰還會想死?

  “桀桀桀!”

  張德賢尖刻的臉上浮現(xiàn)一絲陰冷的笑容,心里暗自嘀咕,司馬相爺、王尚書,咱家對不起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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