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你可知這城主之死?”蘇曉諾輕聲問道。
周三點頭,并不說話。
蘇曉諾聽了半天,茶水點心也吃了不少,也沒再聽到什么?只不過便宜了點點,可惜點點不吃。
離開茶館之后,周三看邊上沒人便說了幾句:“咱們星光城的城主好像都有點霉運,前后三任城主都死于非命,你說奇怪不奇怪!”
逛了一天,蘇曉諾只玩了幾個地方,一是內宮后墻附近的道觀——朝天宮,蘇曉諾心底用一首詩來贊美:清晨入古宮,旭日照竹林。小徑通幽處,靜室花木深。山光悅鳥性,潭影空人心。萬籟此俱寂,但余鐘磬音。
第二就是興慶王朝星光城最繁華之地,中城夜星海。古人云:先有夜星海,后有星光城。夜星海中有十幾個小島,猶如夜空中的星星,錯落有致分布在海中。各島有大有小,各有千秋,乃是星光城里最貴的煙花場所,以花好月圓和春意閣最為出名,各島白天不迎客,自傍晚起才有香船迎接。
蘇曉諾想去,但來的不是時候,只在外圍轉了一圈。
最后去了中城東面的一座小山,孤山,孤山并不高,但站在孤山上直接可以將東面外城和中城內的所有地方一覽無余,所以,孤山上有一處高臺,督陣臺,相傳千年之前,星光城沒有此處大,城內與城外異族大戰(zhàn)時,城主一人在此督戰(zhàn),因而得名。
傍晚,蘇曉諾找了一家較為清靜一處酒樓,尋了一個包間,也叫上了周三,點了些酒菜后,支走伺候的伙計,才叫周三繼續(xù)說有關城主連續(xù)死于非命之事。
“20年前,星光城主叫武達,在一次聚會時,嗜食天下第一鮮:浪里翻。此乃一種江魚,有毒無解,但經過廚師處理之后,可食,味道鮮美,魚肉鮮嫩,食客無不喜歡。據說當時,同一桌客人,只有他一人吃后死亡,其余無事,衙門捕司花了數(shù)月之后,只能結案。”
蘇曉諾此時已經喝了不少,點點從來也不拒絕任何機會,在桌邊蹦蹦跳跳,好不快活。蘇曉諾示意周三吃菜喝酒,但此人點到為止。
“10年前,城主為白立啟,在與同僚喝酒之后,就被人護送到內城城主府內臥室休息。第二日,仆從發(fā)現(xiàn)城主在自家床上安詳死去,終年65歲。衙門捕司驗尸結果,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屬正常死亡?!?p> “而十幾天前,現(xiàn)任城主被人殺死后,移至拋尸與夜星海邊,驗尸發(fā)現(xiàn)城主被一刀斃命,死時毫無掙扎。這幾天城中看似平常,除了像您公子這樣的客人可以進出星光城,其他人員一律不給外出!衙門捕司一直在調查此案。”
說完之后,周三竟然沉默了半天
蘇曉諾在旁連連嘆氣,如此之事,確實有點離奇。不過他也沒在意,只當聽了幾個故事,連連勸酒,結果將自己弄翻篇了。
幸虧,蘇曉諾已經結過賬單,否則還真沒辦法走出此地。
翌日,蘇曉諾不再喊上周三,而是獨立而行,幾日下來,倒不虛此行。
有一天晚上,蘇曉諾偷偷去了夜星海的花好月圓,結果剛上島嶼就被客客氣氣請了出去,并且還贈送了10銀幣,說是沒有熟客介紹,概不接待,這點銀幣就當賠罪。
蘇曉諾笑納,心想大氣,可想而知,如果進去,自己的錢財夠不夠還是問題。
第二家,蘇曉諾進了大廳,可惜今夜只有陪酒和聽曲,沒有過夜之說,于是悻悻離之。
第三個島嶼,蘇曉諾終于進入了廂房,褪衣準備休息,未想竟有佳人再次入席,勸酒按摩之后,竟然睡著了。第二天醒來,哭笑不得,才從小廝知道此處只按摩,再陪酒,乃正當之所。
后來,他問了幾個常來的后生,夜星海內只有兩家可以留夜,就是最大的島嶼上的花好月圓和次之的春意閣。
接著,蘇曉諾穿街走巷,留戀與深巷中的小吃,點點很高興,不在抱怨蘇曉諾不將她放出來透氣。蘇曉諾心想,這能給你知道嗎?
中城內,達官貴人府邸幾乎在此;而外城則民居眾多,而且在外城城墻偏遠之處為無業(yè)、無房、流民之地,此處雜亂,幾乎很少能看到巡街捕司。
無意中,他發(fā)現(xiàn)一人的背影很熟悉,想想他的品味,估計他不一定會來此地。而自己在地球上最喜歡干的一件事就是,竄街,了解這個未知的城市。
此人披頭散發(fā),衣服褶皺,上有不少污垢,步履踉蹌,在很遠的地方就可以聞到一股酒味。
蘇曉諾走近一看,還真是他,詫異喊了他一聲“高世清,幾日不見,你怎么變成此樣?”
高世清看看他,手里又出現(xiàn)一瓶酒,仰頭喝下,只聽見咕咚咕咚,幾口酒沒了,隨手扔了出去,砰,差一點砸到人。
此時,邊角旮旯里走出幾個大漢,蘇曉諾不想招事,一把拉住高世清,拽了就走。好不容易將他拉至中城河邊。
蘇曉諾發(fā)現(xiàn)周三和兩個人急急忙忙走了過來,好像在找誰,忽然,他看見高世清后,也顧不得雇主蘇曉諾,對著高世清喊了一句:“世子,您怎么搞成這樣!”
蘇曉諾,當即頭腦一陣嗡嗡作響,世道險惡,自自己進城起,就被人惦記上了!不過這時他身體并沒有做出多余動作,而是瞇著眼,臉色一片陰沉,就這樣看著。
待周三和來人將高世清拖入安居別院之后,周三竟然命令起里面的伙計,此刻更顯與眾不同,再也沒有市井之氣,“張小海,王明英迅速將世子背入松院,洗浴后服侍他睡下!”
“是!大人!”
周三見全部安排好后,則小心翼翼將蘇曉諾引入昨日的小院客廳,請?zhí)K曉諾上座之后,才單腿跪地向他解釋。
“周三向蘇公子賠罪,我乃高世清世子屬下,那日世子進城正好碰到小人,就囑咐小人按高規(guī)格招待您,并奉命將您引入別院這里。
這別院乃是高府產業(yè),只是外人不為人知,此場所掩人耳目,一直是小人在操持,世子乃城主之子,回來后聽聞父親噩耗,而抑郁寡歡,這么多天,行兇者一點眉目都沒有,他借酒消愁,望蘇公子恕罪!望蘇公子體諒!”
周三說完之后,周三自行立起,靜等蘇曉諾發(f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