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如此拗口的話,卻是千言萬語。不過,表弟是聽懂了,微微的點頭說道:“這句話在《首席醫(yī)官》里有?!?p> 我笑著沒有反駁,確實是如此。不過表弟還是說道:“該爭取的還是要爭取。”
“我知道了?!?p> “我稍微晚點過去,今天晚上不醉不歸?!?p> “好?!?p> 掛了電話,我開始想著今晚要準備什么飯菜。看著窗臺上顧思媛隨手放在那里的項鏈,我微微一愣,便隨手收起來,放在了她的臥室,隨手把門關(guān)上了。
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腦屏幕,我微微出神,卻有少許的無奈。隨手打開Word,開始寫出了第一行話:
在我十九歲的這一年,卻也是我這輩子都忘不了的一年,因為在我的生命里,有了她。
抬手拭了拭眼角的淚珠,在眼眶里注滿了淚水。
深深地吸了口氣,我把Word文檔發(fā)給了郭城,留言道:“我希望有一天,你可以幫我寫這么一個故事?!?p> 抬頭看著天花板,讓淚水不至于流出來。其實我應該想到的。
在她打來的電話,分明就是在醫(yī)院,而相對理想化的環(huán)境和輕微的觸碰,只能說明,不可能有第三個人在場。既然媒體上并沒有說女老板生病,那擁有必然性的就是顧思媛自己了。
我想到了她突然的昏迷和暈眩,生起了一個不好的苗頭,拿起電話看著她的電話號碼,卻沒有撥出去。扭頭看向別處,我打了個電話給表弟:“你把你的朋友們一起叫來吧!”
表弟稍微遲疑了一下,并沒有提出質(zhì)疑,說道:“好。”
我淡淡地“嗯”了一聲,把電話打給了徐淑敏。徐淑敏慵懶地接起電話,說道:“欸?你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我只是很平淡地說道:“沒什么,之前欠下你一頓飯,準備補回來,看你今天晚上有沒有時間?!?p> 那邊頓時來了精神:“在你家?”
“小左的店不開了,也只有我家能做。而且還有幾個朋友,我準備現(xiàn)在出去買食材?!?p> 那邊只是輕輕應了一聲,說道:“那你等等我,我也去買點東西?!?p> 我剛想拒絕,可想了想之后還是沒有說話,隨即將電話掛斷。
徐淑敏的工作是一名網(wǎng)紅,是在同郭城拍攝微電影結(jié)識的,恰巧我去探班郭城,遇到了她。之后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搞來了我的微信,開始分析我的動態(tài)進行偶遇。我開始有些佩服她的執(zhí)著,但是我還是選擇了明確拒絕她。
但我們還是朋友!
只是朋友這個字眼,又或是只是認識吧!
看了看時間,我走出去,打開車庫門,看到表弟還車來了。相視一笑,我把那輛奧迪開出來,停在路邊的停車位上,他有些疑惑:“你不開車出去,開車庫門做什么?”
“給我的車騰位置?!?p> 他不由得白了我一眼,我說道:“正好你來了,可以看家。順便幫我過過游戲任務(wù)。”
表弟有些無奈:“行行行,去吧你,去吧!”
走在半路,一輛路虎停在我旁邊,降下車窗,露出了徐淑敏的臉。我點了點頭,示意可以等她。等她把車停在院子里,我們一起步行進入超市。
我看著她穿了一件粉紅色的超短褲,問道:“不冷嗎?”
她有些意外地看著我,隨即哈哈大笑道:“我還以為你什么時候都是那種冷冷的、酷酷的表情呢!”
我只是說道:“這地方風大,小心患上關(guān)節(jié)炎?!?p> 她很得意地展現(xiàn)著自己的修長的大腿,很歡快的走在前面。走進超市,看著徐淑敏,我有些錯愕,似乎顧思媛就在眼前。我有些不明白,只有短短的幾天,我們的心就如此靠近了嗎?又或是……新鮮感?
我變得有些遲疑和猶豫不決,感覺之前與顧思媛發(fā)生的一切就像是在做夢一樣,隨即抓緊胸口,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徐淑敏走在前面,并沒有看到我的神色變化,很快,我便跟了上去,以免讓她瞧出了什么。
走在超市里,徐淑敏問道:“有沒有興趣一起投資個餐廳?”
“現(xiàn)在到處都是吃飯的地方,這么小的城市,并不好做?!?p> 她看了我一眼,悠悠地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挺懂行的?!?p> 我只是說道:“過盛則衰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不過你的名人效應倒是可以跟有些店鋪簽個合作協(xié)議,或許倒是可以賺一筆?!?p> 她聽著有些愣神,因為她從我的回答里聽到了答案,那就是她讓我開店的原因。只不過我把這朵花接到了其他的木頭上。她不驚異間搖搖頭說道:“我真是看不懂你了。”
我的回答倒也是簡單:“沒吃過豬肉,豬跑總是見過的吧!”
她笑道:“你倒是連郭城也一起罵進去了?!?p> 我沒有說話,挑選著需要用到的材料,家里有很大一張桌子,十個人圍著坐還是不成問題的。
她看著我購物車里的一大堆東西,十分驚訝:“你今天晚上叫了多少人?”
我搖搖頭,這個我沒準備,只能是多多益善。她看了看里面的東西,不經(jīng)意間說道:“做佛跳墻倒是綽綽有余了?!?p> 我點頭道:“就是佛跳墻,所以這個時候出來買菜?!?p> 我打電話給表弟:“今晚做佛跳墻,東西比較多,來接我一下。”
等我打完電話,徐淑敏笑道:“給你當?shù)艿苷媸钦易锸??!?p> “勞者有份?!?p> 她頓時閉嘴了,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為了這頓佛跳墻,徐淑敏待在廚房里打下手,還順帶進行了個現(xiàn)場直播。我沒有反對,只是靜靜地做著我的菜。
我走出去,看到外面的來人有十多個,有人向我打招呼,我點點頭,把門合上。
長長地出了口氣,轉(zhuǎn)而又把菜切好,埋頭在做菜里,自始至終都沒有跟徐淑敏說一句話。只有輕微的無奈。
放在案臺上的手機亮了,我順勢掃了一眼,隨手把消息劃掉熄了屏。徐淑敏問道:“有什么事?”
我搖搖頭,說道:“郭城要過來。”
手機上有兩條信息,一個是顧思媛發(fā)來的,是一張照片,另外一張是郭城發(fā)來要蹭飯的消息。
我走出去向表弟道:“去窖里把紅酒拿出來,今天晚上只有一道中餐菜?!?p> 表弟點點頭,他已經(jīng)想好今天要開他的赤霞珠干紅葡萄酒了。那么多酒,開一瓶,開也就開了。
郭城確是喝酒的行家,如果是他,就寧可開一瓶拉菲紅酒來喝,不為其他,單純就是配今天的菜式。
我讓徐淑敏把菜一樣一樣地盛出去,拿起手機給表弟發(fā)了一條消息,隨即合上了手機,靜靜地看著前方,等待鍋里的牛排肉片炸好。
郭城走進來,跟幾個小朋友坐在一起聊天,看到桌子上的菜,又看了看桌上的赤霞珠,皺了皺眉說道:“這酒有點糟蹋了。”
表弟一臉無奈,說道:“早知道你要來,就等你了?!?p> 我把炸好的牛排放在桌子上,郭城洗了手幫忙打下手,時不時地偷吃點東西。
“你是餓死鬼轉(zhuǎn)的?”
郭城點了點頭,說道:“有可能。”轉(zhuǎn)而看向徐淑敏,意思是讓她先出去一下,徐淑敏立刻會意。
郭城看著我說道:“你確定?”
我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這種事情就是一種感覺,完全沒有根據(jù),我也不敢打包票。
郭城就說道:“我知道了?!?p> 我沒有說什么,拿起抹布把桌臺上零落地水珠擦了擦,轉(zhuǎn)而走出去上廁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