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遠:“四爺,您覺得今天這個劉之慕是什么人?”
宇文浩凈完面,將毛巾遞給寒遠說:“反正不是好人?!?p> 寒遠:“四爺,您覺得他是天郝樓的人還是劍笙閣的人?”
宇文浩拿起一本書,斜靠在床頭說:“即非敵也非友,現(xiàn)在也不好猜測他是誰的人,只能等等江南的消息了?!?p> 而另一邊劉之慕這個時候也跟侍從在房間里面商量著。
劉之慕:“這個宇文浩果然難纏?!?p> 鐘玉:“那明天是否還要跟蹤他們?”
劉之慕:“先跟著吧,跟家里說,讓家里的人也小心些。”
鐘玉:“是公子,我這就去安排?!?p> 漓素國都,百花閣
南容落今天晚上坐在最醒目的位置,看著臺上的舞娘們跳舞,忽然從懷里掏出了一錠金子,大聲叫喊著:“老鴇!老鴇!”
不一會一個肥碩的女人就扭著腰肢來到他的面前,“公子啊,您有什么吩咐?!闭f這話伸手就要去拿那錠金子。
南容落將金子又收回到自己懷中,說:“我說老鴇,別總讓爺看這些倒胃口的,你哪花魁呢,叫來給爺斟酒?!?p> 老鴇:“公子您說的那里話,花魁不就在房間等您呢嗎,您還不快去?!?p> 南容落好笑的問:“等我?!”
老鴇指指他懷里,滿臉堆笑地說:“可不,早就等著您了?!?p> 南容落笑了笑,慢吞吞的站起來,將金子朝后一扔,徑直上樓去了。清遠和宮遠無奈在后面跟著南容落。
老鴇引著南容落來到一間裝飾很雅致的房間,里面有幽幽的花香,而不是刺鼻的脂粉味,南容落忽然覺得這個味道似曾相識,邁步就進了房間。里面圍幛疊翠,鮮花凈瓶,裝飾的十分雅致,可以看得出來房間的主人是個風(fēng)雅的人。但是用色也不過是這些紅紅粉粉俗氣的顏色。
再往里面走,就是會客的地方,有琴臺,有八仙桌,還有一個落地的香爐,里面香氣裊裊。珠鏈晃動,可以看到后面有個女子的身影,那個女子一身紅衣,背對著南容落,看不清楚。
南容落大大方方的坐在八仙桌邊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既然來了,姑娘為何不來相見呢?”說完回頭看了一眼,身后并無人,宮遠和清遠被老鴇關(guān)在了門外。
那個姑娘人并未動,好聽的聲音傳了出來:“公子就這樣進來,還自顧自的喝茶,不怕下毒嘛?”
“怎么你們這個漓素國都就這么沒有法度?我來個青樓就要被毒死嗎?!”
姑娘銀鈴般的笑聲,隨著珠簾晃動,女子坐在了南容落的對面:“公子著實有趣,可愿意與小女子共飲一杯???”
南容落瞬間瞇起了眼睛,對著姑娘說:“這位姑娘,我們可是見過?!?p> 這女子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才說:“看來公子是見過小女子的姐姐了?!“
姐姐?怪不得,他們長得如此相像,但是渾身的氣場卻不同。
南容落問:“那姑娘芳名是什么呢?”
“染衣?!?p> 南容落:“這是樓里的渾名,還是本名?”
染衣:“那公子以為呢?
南容落:“這可不好說。畢竟你說的姐姐告訴我的應(yīng)該是他現(xiàn)在用的名字?!?p> 染衣:“她是不是告訴你說他叫山兒?”
南容落挑起眉毛問:“難道不是嗎?”
染衣站起來,看著窗外的夜色:“也算吧,畢竟現(xiàn)在她就叫山兒,不管以前她是誰,現(xiàn)在她就是呂山兒?!?p> 南容落:“那她以前是誰?”
染衣回過頭來,又坐在桌子上,說:“已經(jīng)都過去了,何必問呢?誰還沒有自己的故事?。 ?p> 就這樣,染衣和南容落對坐喝了一夜的酒。南容落連著來了三日,最后染衣還是將自己的身世告訴了他。
染衣和山兒其實是一對雙胞胎,他們曾經(jīng)也是富戶家的女兒,家道中落,姐妹都淪為奴隸,姐姐被好心人收留,養(yǎng)成了清官,已被自己以后攀附權(quán)貴。而妹妹則進了這百花閣,成了這里的花魁。兩個姐妹身世都很可憐。染衣說著說著眼圈都紅了,然后南容落就這樣冷眼旁觀,知道所有的故事都聽完,然后放下一錠金子就走了,然后再也沒有來過。
染衣站在那里拿著那錠金子,冷冷的笑,窗戶外閃進來一個人影,這個人一身夜行衣還蒙著面,問:“如何?他相信了?!”
染衣:“信不信不好說,至少最近他應(yīng)該不會再來了?!?p> 黑衣人:“他只要不來了,也算是成功了,盡快進行下一步計劃吧?!?p> 染衣:“放心吧,我都計劃好了?!?p> 南容落回到房間,打開這些天山莊送來的所有信件,又將呂山兒、染衣的名字都寫在一張紙上,放在一起,靜靜的看著他們。
清遠送茶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南容落輕搖扇子,再看桌子上的紙條,宮遠站在不遠處抱著劍閉目養(yǎng)神。
清遠肘了肘宮遠,看他睜開眼睛,用下巴指向南容落,輕輕的問:“也這是怎么了?”
“你不會自己看!”宮遠不高興的說。
“懶得理你?!鼻暹h。清遠說完將托盤放在桌子上,給南容落到了一杯茶水。
南容落懶懶的說:“讓少漓宮最近出來多走動走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