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夫,又下山行醫(yī)了?。俊?p> “嗯,大牛的腿好了嗎?”
“好了,好了,都可以下床走動了,多虧你給他接骨了,抹了你配的藥,還不到七日時間,他就可以扶著床走動了。”
“來,白大夫,俺家也沒什么好東西可以贈你的,還是跟以前一樣送你一包果樹種子吧”
大娘顫巍巍的從懷里掏出一個紙包塞到白玹音手里。
南清樽好奇的看著白玹音將大娘給的紙包收到袖子里,這人原來還是會收禮的???
“多謝”白玹音收好種子包,道了聲謝,想了想,又從另一邊袖子里掏出一個白瓷瓶,伸出去道
“這是我配的金瘡藥,大牛捕獵經(jīng)常會受傷,隨身帶上這個?!?p> 大娘看了看白玹音手中的白瓷瓶,笑呵呵的雙手接過來,不住的道謝
“太好了,勞煩白大夫掛記,大牛捕獵確實經(jīng)常受傷,家里又只有俺一個老婦人,也不能帶他上山尋醫(yī),現(xiàn)如今有了這個什么藥,真是太好了”
大娘小心的將白瓷瓶揣進自己的懷里,輕輕的拍了拍,像是獲得了什么寶貝似的。
片刻,她才發(fā)現(xiàn)了白玹音身邊似乎還跟了個以前沒見過的人,她躬著腰,用渾濁的眼睛盯著南清樽看了半響,而白玹音則是在跟其他的病患說著什么,也沒察覺到南清樽的尷尬。
“老婦人眼神不太好,但是也能看出你是個姑娘吧?長的可真好看啊,你是白大夫的內(nèi)人嗎?”
南清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要是以前,有人將他誤認為女子的話,他早就生氣,雇人將他們打一頓了,但是眼前的是個七老八十的老婦人了,他再怎么混,也不能當著白玹音的面,對一個眼神不太好的老人生氣啊。
于是,南清樽選擇了不開口,就當她夸自己長的瀟灑倜儻好了。南清樽別扭的在心里生著悶氣。
大娘邊說著邊拉過南清樽的手,嗯,入手柔軟無骨,皮膚也是細細嫩嫩感覺,一看就知道是個大家閨秀,而且用她渾濁的眼睛看過去,南清樽不知道怎么回答,憋的通紅的臉,在她看來就是不好意思,比較羞澀的模樣。
“姑娘,你可真有福氣嫁給白大夫這么好的人,白大夫人長的也俊,醫(yī)術又高明,人又善良,嫁給他你不會受苦的?!?p> 大娘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隨即又嘆了口氣道
“可惜大娘家是個兒子,若是個姑娘的話…………”
南清樽見她說的越來越離譜了,而且周圍那些原本圍著白玹音問長問短的婦人們,也因為聽到了老人的話,認為有八卦可聽,紛紛的圍了過來,打量著白大夫的內(nèi)人。
“果然是個標志的人兒,也就這般標志的姑娘才配的上謫仙般的白大夫啊。”
“就是,就是,姑娘是哪家的???看模樣,應該是外地來的吧?”
“白大夫也是,平日里話就不多了,如今這婚事也是悄悄的辦了,也沒跟鎮(zhèn)上的鄉(xiāng)親們說一聲,鄉(xiāng)親們再怎么樣也得上山去喝杯喜酒啊”
“說到喜酒,王大娘,前兩天你家姑娘出閣,怎的還沒回門?”
“誒,別提了,我家姑娘是嫁到長安城里,路遠不說,如今長安城,又鬧出了瘟疫,城門都關了?!?p> “?。课烈??怎的還出了瘟疫了?嘖嘖,那你家姑娘沒事吧?”
“誰知道呢,也沒個信兒傳出來,聽到此時我也急得不行呢。”
瘟疫?長安城門關閉?
南清樽本來百無聊賴的,想要開口說自己跟白玹音根本就不是夫妻,結果聽到長安城因為瘟疫而關閉,他瞬間一驚,也沒顧著其他,抓著那個叫王大娘的手,急切的問道
“長安出瘟疫了?”
王大娘被南清樽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嗯,是啊,姑娘你…………”
王大娘看到抓著自己的是白大夫的內(nèi)人,這才鎮(zhèn)靜下來答道,想了想又問道
“莫非,姑娘你是長安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