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上,南清樽跟白玹音相顧無言的對坐在馬車上。
白玹音這次沒有帶眼紗了,只是閉著雙眼,露出好看的眼形,以及長翹的睫毛,一顫一顫的,流露出雙眼主人的心思。
南清樽本來是拿著一本醫(yī)書在看,但是他腦中總是浮現(xiàn)出那天的那個懷抱,以及自己驚世駭俗的…………
想著,想著,南清樽就紅了臉蛋,再也靜不下心了,于是他收起書,干脆就直直的盯起坐在對面的白玹音假寐的臉發(fā)呆。
沒辦法,馬車空間太小,馬車里就他們兩個,除了馬車上放置的一些生活用品就沒有格外的空間可以活動了。
所以他在一群死物面前,毅然決然的選擇了盯著白玹音的臉發(fā)呆。
自己這是魔怔了么?怎么會跟一個男人表白心意?表白?我去?笑話吧,我堂堂南家大少爺,怎么會喜歡上一個男子?
更何況是個瞎子,長的還沒自己好看,不過也挺英俊的,你看他那張薄薄的,帶著些冷意的嘴唇,唔,看起來很軟的樣子。
雖然自己還沒親過人,但是白玹音的嘴巴,親起來,味道應該還不錯吧?
……………………
南清樽想著,想著就想偏了,一直盯著白玹音的嘴唇,目不轉(zhuǎn)睛的,看的白玹音不得不醒過來,結(jié)束假睡。
“你在干什么?”
白玹音皺了皺眉,有些惱意,實際上他這幾天也沒休息好,因為某些事,這幾晚他都是夜不能寐。
自從南清樽那日跟他表明了心意后,白玹音就知道有些事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預想范圍。
如果自己再不控制,事情最后會變得越發(fā)的不可收拾,但是南清樽…………這個突如其來出現(xiàn)在他最后生命里的男人,他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無論是他的感情,還是其它,他面對他的事都顯得手足無措。
所以,面對他提出的下山,白玹音在思考了一晚上后,就收拾好東西,讓樂裕隆派了個小廝,駕著馬車來接他們下山。
因為篳幽之毒的原因,如今的白玹音身子骨早已虛弱不堪,聽力也時好時壞的。不過深秋,他早以裹好厚厚的狐裘,馬車上也用大大的虎皮鋪墊了好幾層,中間還放著些取暖用的火盆。
南清樽這樣的正常人坐在馬車里早就熱的出了一身的汗,但是因為白玹音,他忍著沒有撩開厚厚的簾子,透透氣。
白玹音感覺南清樽不再盯著他看了,于是坐起身來,向著一旁放置的小桌子摸去,打算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水。
還沒摸到茶壺,南清樽就看見了,他動了動身子,從腳下的火盆旁,拿起一直熱在旁邊的水壺,麻利的給白玹音倒了杯茶水,放在他手心上。
“喝熱的,我用石菖蒲煮的茶”
“…………”白玹音感受著手里的溫暖,頓了頓,輕輕的啜了口,感受著熟悉的藥草氣息。
看著白玹音喝下自己親手煮的茶水,南清樽心情莫名的順暢,屁顛屁顛的湊到白玹音身邊,剛才發(fā)呆想的啥都忘了,一心只有白玹音沾著茶水的,水潤潤的嘴唇。
因為跟白玹音挨的近,所以南清樽的鼻尖也就聞到了從白玹音身上散發(fā)出的熟悉的藥草氣息。
沁人心脾,提神醒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