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白玹音陷入昏迷,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篳幽之毒來勢兇猛,讓他的身子虛弱不堪,單單這幾日他的臉色已經(jīng)蒼白的不行,頭發(fā)也斑白班白的,生機(jī)十分虛弱。
但是此刻,就算是燈光有些昏黃,樂裕隆還是看清了床上的狀況。
原本昏睡得就不安穩(wěn)白玹音,在無意識下喝了南清樽的血后,竟然呼吸平穩(wěn)下來,就連氣色也恢復(fù)了不少,更奇特的是,白玹音原本斑白的頭發(fā),卻是收到了什么壓制一般,齊齊的退到了尾梢。
現(xiàn)在的白玹音看起來不再是個紙糊的人兒,他像只是有著嗜睡癥的正常人一般躺在床上。
樂裕隆睜大了雙眼,有些不可思議的指著床上變化的人兒,半響說不出話來
“這、這是怎么回事?”
南清樽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他徑直坐到桌邊,從隨身攜帶的醫(yī)箱里翻出包扎的東西,和一些止血的藥粉。
他邊為自己熟練的包扎著,邊淡淡的說道
“沒什么,只是剛好我的血液里有可以壓制他身體篳幽之毒的東西而已”
樂裕隆看著他熟練為自己包扎的手法,動了動腳,也坐到桌子邊,右手放在桌子上,動了動
“你是想跟著他一起去季王府?”
看南清樽這熟練的手法,以及他沒怎么遮掩自己手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樂裕隆就知道他的打算了。
“嗯”南清樽包扎好傷口,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了,又從箱子里翻出一瓶白玹音配好的生血丹藥,倒出一粒合著茶水吞了下去。
樂裕隆皺著眉頭,食指輕輕的敲了下桌子,又看了眼躺床上的白玹音道
“他不會同意的”
“我知道,所以需要你想辦法”
南清樽用沒有受傷的手托著下巴,笑的很是狡黠。
看來這人早就打定讓他想辦法,幫他了,難怪他會當(dāng)著自己面放血喂給白玹音喝,原本自己體內(nèi)有壓制篳幽之毒的東西,照理說都會藏的好好的,不讓人看見。
但是他卻大大方方的露了出來,原來是打他的注意了啊
“你不怕我說出去?”樂裕隆瞟了南清樽一眼,知道自己被算計了,卻也沒生氣,只是挑了挑眉,看著這個笑起來比女人還好看的少年。
南清樽笑的更燦爛了,他端著茶水又喝了一口道
“當(dāng)然不怕”
“因為你是一個重情義的人不是嗎?”
當(dāng)初白玹音施恩于樂裕隆,雖說好了不需要報恩,但是樂裕隆還是堅持有空就上山幫白玹音帶些生活用品之類的,足以證明樂裕隆雖是個商人,但是尤其重情義的人。
南清樽之所以能夠在他面前露出自己獨(dú)特的地方,也正是因為打定他不會看著白玹音就這樣死去。
“呵呵~倒是打的一手好主意”
樂裕隆爽朗的笑了笑,能聽見南清樽這個狡猾的人夸他,這讓他很是受用。
“不錯,我確實不會就這樣放任恩人受盡折磨死去”
“但是,你體內(nèi)可以壓制篳幽之毒的東西,我也想知道你體內(nèi)的東西到底是什么?為什么可以壓制篳幽之毒?又能壓制多久?還有,對他身體會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樂裕隆拋出一個個疑問
白玹音也是個大夫,篳幽之毒是他用盡內(nèi)力壓制下來的,如果還有其他方法,白大夫怎么不會對自己用?偏偏要用內(nèi)力將篳幽之毒壓制下來?
所以南清樽可以壓制篳幽之毒的血,不得不讓人懷疑!
而且既然南清樽的血可以壓制篳幽之毒,那么是不是說只要給白玹音長期喝他的血,就可以化解了篳幽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