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蠡廬觀蓮,善意解圍
城東,蠡廬園。
今日蠡廬門庭若市,車水馬龍穿梭不息,當(dāng)真熱鬧非凡!
園內(nèi),望廬亭。
亭上,有匪公子輕執(zhí)玉盞端雅而品,只聽,與之鄰坐的刺史公子說:“素聞“天下玉家”的少主豪爽不羈,今日一見果不其然,難怪友人會贈雅名“賽孟嘗”,吾等也只能望塵莫及咯!”
他輕放下玉盞,唇邊勾起一絲淺笑:“刺史公子謬贊,在下實(shí)不敢當(dāng),我乃一介商賈,自然廣交友人多了些,至于“賽孟嘗”的稱號,我根本不在意。”
“不知裴某可否有幸結(jié)交玉兄這個朋友?”
“你約我來這望廬亭喝茶,難道你我之間還算不上朋友么?”
“哈哈哈,玉兄果然樂天隨性,小弟以茶代酒敬你?!痹捖洌瑘?zhí)起玉盞先飲為盡。
登高者,望而遠(yuǎn)。滿目山水秀,風(fēng)影蝶戀花。
底下,佳人們身著五顏六色,發(fā)簪珠翠琳瑯,簡直要讓見者眼花繚亂。
只見,裴煜欽收回目光直搖頭:“果然都是一群五彩斑斕的花蝴蝶,真搞不懂我爹為何要延長節(jié)日,簡直俗氣無聊至頂!”
他自顧品茗,看也不看下方一眼,只因他了然會是一種怎樣的情景:“園內(nèi)佳麗眾多,難道沒有一人能入你眼?”
“都是俗物,根本無需入我眼?!?p> “莫非欽弟早已有心儀之人?”
“我娘倒是忙著幫我張羅婚事,可我一個也沒相中,也許緣分還未至吧!玉兄你呢?”
他的心儀之人嗎?當(dāng)然非他的菱兒莫屬,不禁輕綻粲然笑意:“我早已心有所屬。”
“哦?不知是哪家姑娘如此慶幸可得玉兄青睞?”
“秘密,亭內(nèi)久坐無趣,下去走走如何?”
還未等到他回話,只聽,下方不遠(yuǎn)處已炸開了鍋。
只見,眾人圍成一個圈,圈內(nèi)一女子跌坐在地,她的身旁則站著四五位女子,并一致對她指指點(diǎn)點(diǎn),其中,一名身著紫色裳裙的女子說:“呦!你一個寄人籬下的下賤坯子也配來參加觀蓮節(jié)?”
跌坐在地的女子努力站起身:“我與你們毫無冤仇,為什么你們要這樣對我?”
一紅衣裳裙的女子啐了她一口:“我呸!就憑你一個下賤胚子也有資格與我們說話?”說罷,又一把將她推倒在地。
原來如此,她不是自己跌倒,而是有人故意滋生挑釁,可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一綠色裳裙的女子接著說:“沈羽琮,你說你寄人籬下也就罷了,偏偏不學(xué)好去勾引你表哥,真是不要臉,也不瞧瞧自己有幾斤幾兩,劉公子也是你能覬覦的嗎?”
嗨,原來群芳針對是為了一個男子,切,果然一群花癡無可救藥!
雖是狼狽的跌坐在地,但,她仍是極力反駁:“我沒有,我沒有!”
又一藍(lán)色裳裙的女子說:“你少來狡辯,似你這般仗著有幾分姿色便可四處勾引的娼婦我見得多了,你說你干嘛要寄人籬下呢?去那醉香樓說不定還能成紅牌哩!”頓時,哄笑聲四起,指點(diǎn)謾罵更無休。
哼,如此破口之女也能算閨秀碧玉?簡直令人大跌眼鏡!
眾人的指點(diǎn)、冷漠一度令人冰心凍骨,可嘆老天爺真是不公啊!寄人籬下已讓她備嘗世人冷眼,偏偏還要讓人侮辱她清白尊嚴(yán),浮世薄涼,這樣活著到底有什么意義?
此刻,她認(rèn)命的閉上雙眼任由淚水沖刷臉頰,心已拔涼,淚目又何妨,都是惹人冷眼笑話,縱使我心滿目瘡痍,何人取暖?何人訴凄涼?
倏然間,只聽一清朗溫潤的男子聲由遠(yuǎn)及近:“原來江州城的大家閨秀個個驍勇善戰(zhàn),在下領(lǐng)教了。”
忽聞此音,眾人紛紛扭頭望去,只一眼,便惹眾花癡是驚呼連連。
花癡甲說:“哇!這是誰家的公子?如此氣宇軒昂風(fēng)度翩翩,真是迷死人了!”
花癡乙附和:“就是就是,只一眼,我恐怕今生都再也難忘他迷人笑魘。”
花癡丙似是自言自語:“也不知道這如仙公子姓甚名誰、家居何方、可有婚配?”
花癡丁嘲笑道:“怎么?你想打聽清楚后把自個兒嫁過去?你還是醒醒吧!”
他充耳不聞一言一語,自顧越過眾人走到沈羽琮身旁,然后微微俯身伸出右手:“你沒事吧!”
她難以置信又迷離的看著來人,思索片時,終小心翼翼的將手遞了出去。
拉起她后,他神情自然的摟住她的腰:“勞煩大家讓讓?!?p> 紫色裳裙的女子嫉妒的問:“你和她什么關(guān)系?!?p> 淺笑醉人,似能勾人心魄:“這是我與她之間的事,我想姑娘你沒必要知道吧?!?p> 紅色裳裙的女子目染妒色,并開口含血噴人:“沈羽琮,原來你真是個蕩婦,勾引完自己的表哥,又來裝楚楚可憐勾引別的男人,簡直下流至極!”
聞言,沈羽琮氣的瑟瑟發(fā)抖,他則輕輕按了下她腰際,面上依舊笑意盈盈:“姑娘,東西可以亂吃,話卻不可亂說,羽琮乃我未婚妻,她的品性如何?我自然比你們都清楚,你若是想壞她名聲,那么我奉勸你最好就此收手,否則我一定讓你后悔莫及!”
此言一出,所有人皆難以置信般盯著二人,原來這俊公子竟是她沈羽琮的未婚夫,呵呵,這個寄人籬下低人一等的女子,憑什么擁有如此出眾的丈夫?老天爺!你為什么就不能開開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