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母行千里兒不愁,兒行一里母擔憂
孝子之事親也,居則致其敬,養(yǎng)則致其樂,病則致其憂,喪者致其哀,祭者致其嚴。五者備矣,然后能事親。
山南,荊州,天梁府。
此時,他依舊昏昏沉沉虛弱難醒,故只能任由人將他抬入玄痕閣。
而這廂,玉母李蔚然聽說獨子回來,正欲前往“大動干戈”,未想?yún)s是耳聞一路的議論紛紛,說什么兒子竟是被人給抬回來的?當下便不由地心上一緊,且前行的腳步自然加快慌忙。
然而,事實勝于雄辯,眾人也沒有胡說,兒子的確是被人給抬回來的!震驚擔憂之余,臉上更不經(jīng)意增添一抹肅色威然:“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何痕兒會受如此重傷?”
眾人面面相覷,皆無人敢搭她的話。
而見大家都默不作聲,她不由微微慍怒:“都不說是吧?好,那我就當面來問。君杰,你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君杰則恭敬的向她俯身作禮:“夫人,您就別問了,公子昏迷前再三交代我等不可說?!?p> “不可說?哼,不可說我也要撬出話。祈康,你一向忠心,你來說這是怎么一回事?”
祈康犯難的搖頭:“夫人,不是屬下不說,而是公子再三叮囑,此事要等他醒來親自向您解釋?!?p> “親自解釋?解釋什么?難道要解釋他現(xiàn)在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氣死她了,這哪是養(yǎng)的兒子?簡直是冤家,出了事自己不說也就罷了,還不讓下屬們說,她是作了什么孽竟會生出這么個冤家?
子愚好生上前寬慰:“夫人千萬別生氣,公子他也不是有意不說,不過是不想您和老爺他們替他擔心罷了,等到他醒來,相信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解釋,說不定還要再送您一份驚喜呦!”
一聽驚喜二字,她慍怒的臉色稍稍有了些緩和:“什么驚喜?”
子愚卻神秘的湊到她跟前:“我先給您透個底兒,您很快就要抱上孫子了,至于公子這傷么?就是為了保護您兒媳婦和孫子造成的。”
兒媳婦、孫子?哈哈哈,莫非這小子開竅了?若真是這樣,那他這傷···唉!為了自己的媳婦兒和兒子,值了!
雖是這般想法,但她卻仍是擔心不已:“他這一身的傷當真沒事?”
宋佂應(yīng)之:“請夫人放心,公子雖是一身的傷,但都沒傷及要害,并且一出事我們便將之轉(zhuǎn)到了成都府醫(yī)圣之處,所以夫人盡管放心便是?!?p> “行吧,反正我也問不出你們幾個什么來,那就等著他醒了親自解釋此事,但若這個解釋不能稱我心意,那你們五個就等著一起受罰?!焙呛呛?,你們就自求多福吧!
子愚說:“難道剛才的底兒還不能讓您滿意?”
“當然滿意,不過這生要見人,要是見不到人的話,那你就是在欺騙,到時候你想夫人我怎么“獎勵”你呢?”
子愚朝天發(fā)誓:“我向老天發(fā)誓,此事絕無虛假,否則我自愿去掃院子一個月?!?p> “這還差不多!不過你也放心,夫人我是賞罰分明,若此事當真,回頭我也給你說門好親事。”
“算了吧,您還不如賞我一些金錢哩!這樣我還樂的自在些?!?p> “行,就依你所言。你們幾個就好好守著痕兒,我過會兒再來看他?!闭f罷,轉(zhuǎn)身走向門外。
待夫人走遠,其余三人立馬問他:“你都給夫人透了什么話?”
卻見子愚悠閑的坐下身:“她最想聽什么,我便說什么,不這樣投其所好,只怕大家都不得安寧?!?p> 宋佂懷疑的指著他:“你不會將蘇姑娘的事說與她聽了吧?”
“是,也不是。我只說她要抱孫子了,卻沒說她兒媳是誰。”
祈康夸贊:“我說夫人怎么沒打破沙鍋問到底?原來竟是你出的“攻心計”,真有你的!”
“我不這么說,夫人能輕易的放過我們么?她若不問到底,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罷手的,那大伙耳根子都別想清靜了?!?p> 君杰思索一番才開口:“我倒不擔心夫人會知道真相,但我卻怕等夫人知道真相后,她還能不能接受蘇姑娘?畢竟他這傷都是為了保護她而造成的,所以夫人知道后不可能會不追究此事。”
子愚“嚯”的以下站起身:“所以呀,我才會跟夫人說她要抱孫子了,而且公子的傷就是為了保護她孫子才造成的?!?p> 聞言,其余三人皆一副不可思議的盯著他,卻聽他又說:“照這樣看來,我這懲罰是受定了。唉!”
宋佂微微一笑:“不一定受罰,因為這個媳婦兒卻是真的,至于抱孫子嘛?那還不是遲早的事,到時候最好讓他們多生幾個,這樣也省得夫人天天念叨個不停了?!?p> 其余三人一同附和:“如此主意甚好!”
天下興三愿:一愿:孝養(yǎng)父母;二愿:恭敬一切;三愿:竭忠於君。此三愿,愿愿皆善心,善心則愿靈,愿靈則欣樂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