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毛一除了喝酒,也會打掃聽學弟子學堂,偶爾他的身影也出現(xiàn)在學堂偏遠角落,隨身跟在身邊的少年是梁祝。
“毛師兄,你聽的懂肖老師說的是什么嗎?”
毛一伸腰打著哈欠,迷糊說道:“不懂?!?p> “你怎么不叫我廢物,突然的師兄讓我很不適應?!?p> 梁祝見毛一提著酒壇,拿著掃把離開,眼疾手快的奪下掃把,“我好像聽明白了,師兄這幾日所念的文字,比肖月老師說的更透徹更明白。”
“就比如剛才肖月老師講到的,練丹之法,首先要有藥材,在用藥爐煉制,然后口服到胃,盤膝而坐吸收與原力之中。這就是所謂練丹?!?p> 梁祝把掃把向肩上一甩,得意道:“丹用力,力用丹。丹需藥,藥取自然……”
“別在自言自語了,看他們已經(jīng)下課了,我們?nèi)ゴ蛐┧?,打掃一番把。”毛一聽到梁祝所念,正是這幾日故意趁著酒后醉醉而背的“結(jié)丹法門”。
“毛師兄,你做著休息一會,我去提水,等著我??!”梁祝飛塊走去。
聽學弟子一天兩次聽學課,上午學習功法理論,下午和穿云弟子一起大廣場修煉。毛一和梁祝只負責清洗理論學堂和宿舍。這也是給了他們兩個一個在穿云宗的身份。要不是風翼宗主乾坤獨斷,失去原力的毛一和絕緣體質(zhì)的梁祝二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趕出穿云宗。
“毛一,你躺在這里做什么。”溫柔中帶著惋惜。
毛一用手擋了刺眼的陽光,只見一個少女嫵媚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
“睡覺?!彼]雙眼,雙手擺放在胸前,不在理會那少女。
少女剛要張嘴,聽到身后喊道:“師兄快起來了,出事了,出大事了?!?p> 毛一像說夢話一般:“打個水能出什么事,是水桶掉井里,還是你掉井了。”
“不是水桶掉井里了,也不是我掉井里了,是有人大鬧穿云宗,說你是他夫君讓你出去呢,現(xiàn)在宗主和各長老都在山巔上,你快去看看吧!”
說話正是梁祝,他一把拉起毛一掉手就跑了起來。
毛一無奈對少女揮揮手道:“那個韓師姐,……”
兩個人一路小跑,終于來到了云巔。這時穿云宗門前一件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梁祝大喊一聲:“毛一師兄到?!?p> 眾人自覺閃開一條過道,毛一在穿云宗內(nèi)一眼就看到一個身穿紫色連衣裙少女,全身一個哆嗦竟然癱倒在地。
“不要扶我?!绷鹤偵斐龅氖?,讓毛一一聲吼叫收回。
他望著她,她望他,回想起來第一次黑市見面,西街之站兩個生死與共,柳府三層樓只有兩個人的婚禮,這一切已經(jīng)是很遙遠的事,毛一起身轉(zhuǎn)頭正要離去。
“夫君,我是來看你最后一眼的,我就要離開云城,我現(xiàn)在是黑市總管的弟子了,我能修煉原力了,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活著回來,我今天來這里就是想和你說一句話。”
“布小小,張峰,海流沙,都不是真的,包括我也是假的,但你不能放棄心中那個地方。”
“我走了?!?p> 毛一聽過以后頹廢走開,回到自己的住所,看到滿屋酒壇,嘆了一口氣,回憶孫琴轉(zhuǎn)身離開那一抹微笑,莫名奇妙。
“不要在去想了……”毛一單手拍打自己腦袋,他不能在分心在別的事情之上,低頭望著丟去雙指,心中有一團火在燃燒。
聽著院落奔跑腳步聲,毛一調(diào)節(jié)了心態(tài),門開后,梁祝急急忙忙道:“渴死我了,毛師兄你聽說了嗎?大伙都準備把你趕下山去?!?p> “哦?!泵惶ь^笑了一洗,又變成了一張呆呆傻傻樣子。
“師兄,是真的,我真的沒有欺騙你?!?p> 梁祝每個都被毛一的冷靜,和不動聲色給驚嚇,他不知道面前這個整日渾渾噩噩的人又做出了什么“驚奇”事情。
“別說了,我都知道了。你是怎么想?!?p> 面對毛一突然的提問,剛才還滔滔不絕梁祝沉默,他在想到地是那一句話說錯了,他眼睛一愣,跪倒在地。
“我,梁祝想做強者?!?p> “你愿意吃米飯,還是吃饅頭?!?p> “……”梁祝不明所以。
毛一起身,拖起跪倒在地梁祝,走到門房前,一束白光覆蓋全身。
“一個月前,我為了過天劫,……”他瘋狂笑起,雙手握起,抬頭雙眼對著天空中的太陽,雙眼留下水滴。
“毛師兄,你這樣看太陽會眼瞎的?!绷鹤:敖?,卻不見毛一低頭,無奈飛身關(guān)起房門,此刻他望著毛一眼中的人,那個驚恐,懦弱自己,渾身哆嗦癱倒在地。
“這個世界兩樣東西,是不能看的,一個是陽光,一個是人心。陽光能讓人是眼瞎,人心能使人心可怕。你看到了什么,是陽光,還是人心,讓你如此害怕?!?p> 毛一多日與面前這個少年相處,此刻他已經(jīng)不能在等待了,是時候開門見山說一個明白。
“梁祝,云城梁家少族長,自幼絕緣體,你本不在穿云宗聽學弟子名單上,是你的父親讓出了族長的位置,只是想讓來穿云宗找一份機緣?!?p> “一個月來,你做的和我一樣只是打掃垃圾的工作,我離開穿云宗,你還能待在這里嗎?可憐天下父母心,有一個父親真好。”
“我……可以吃饅頭,也可以吃米飯。我要活著,我要成為強者,我不乎是饅頭,還是米飯,只要那能吃飽就可以了?!?p> 這一刻,兩個雙目相對,毛一大驚,面前的少年,也在時刻觀察自己,毛一一笑,梁祝也跟著一笑。
“你的絕緣體,而我過了天劫以后,就像有一個籠子困住身體一樣,任何天地自然原力,都不能進入自己的身體,我思考了一個月,看懂了人心,但天不亡我,也讓我想通了一些事情,你愿意和我一起改變這一切嗎?”
“我愿意。”梁祝脫口而出。
“好?!?p> “可我們沒有多少時間,穿云宗弟子都要求宗主讓你下山。”
毛一知道他的擔心,只是擺了擺手,咬牙用手指擦了已經(jīng)干枯的淚痕,“宗主,不會讓我下山,現(xiàn)在要擔心到是你,我要想一個法子讓你留在穿云宗?!?p> 看到毛一鎮(zhèn)靜,梁祝的確擔心自己隨時離開穿云宗,今日他是聽到同門弟子議論,因為毛一不明不白多了一個妻子,還是黑市之人,都認為這個來歷不明差一點就讓云城消失,那想到蒼天有眼,毛一過天劫破鏡圓滿結(jié)束之后,竟然成了一個廢人。只是不知道宗主留他有什么用,不如和白師兄商議,讓他下山去吧。
這些話梁祝聽明白,想毛一說了一遍,但在毛一說道:“這很正常,誰都不想和廢物在一起。”
“師兄讓梁祝怎么做,我就怎么做,還請師兄明示?!绷鹤R呀?jīng)明白,只有眼前這個人才能幫到自己,他聽到太多關(guān)于這個毛一多傳說。
“去招惹白玉石,讓他把你打成殘廢。只要你能有一口氣在,我就能讓你留在穿云宗。”毛一斬釘截鐵道。
“什么時候?!?p> “現(xiàn)在?!?p> 房門打開,梁祝身影也已經(jīng)遠離。毛一苦笑做了下來,不知道何時陽光下出現(xiàn)了一個少年。
“這個世界,只有兩樣東西不能看,一個是刺眼的陽光,一個是人心。但卻有一個東西出現(xiàn)以后,在刺眼的陽光也有人觀看,那怕為此而眼瞎,在復雜骯臟的人心也有人愿意去揣摩學習,那怕自己也會有一顆骯臟的心?!?p> “別這樣看著我,不然我會以后你愛上我的。”少年關(guān)起房門,不客氣拉過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
“我和你講一個故事,在很久很久以前,穿云山上還沒有穿云宗的時候。那一年神奇大陸到處都在戰(zhàn)亂,有很多練師經(jīng)過穿云山。結(jié)果都沒有離開這座山,慢慢的就有很多練師想一看究竟,結(jié)果一樣沒有離開這座山,只到有一天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一身藍衣,臉都是藍色,好像頭發(fā)也是藍色。應該全身上下都是藍色,所以他的名字叫做藍色?!?p> “他看到山上人骨頭,也看到了那死去練師的尸體。每個尸體都沒有了心,那個叫藍色的練師最后離開了穿云山,他胸口流出大量的血夜?!?p> 毛一用手撫摸一下心口,搶先一步說道:“最后,那個人回來穿云山,建立起來穿云宗,而那個吃人心的東西,最后為了一個女子消失了,直到五年前出現(xiàn)在穿云山,繼續(xù)吃人心,也把我的心吃了,給了我練心四葉草,它叫青毛狐貍,你叫狐貍,你會不會是它,……”
“和你說話真有意思,不如我們猜想一下,它為什么五年前會出現(xiàn)。”狐貍站了起來,走到毛一身后,雙手放到毛一雙肩上,在給他按摩。
“我記得五年前,有一個十二歲的少年,突然出現(xiàn)在穿云山下,沒有來歷,也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去,從此穿云宗練象科多了三個人,一個呆,一個傻,一個雙腿殘疾,哦,在加上一個叫張風的瘋子,從此有了一個穿云四子雅稱,瘋呆傻殘?!?p> 毛一感覺身體很是舒服,但冷汗卻已經(jīng)濕透衣衫。
“我猜青毛狐貍出現(xiàn),是想救活那個女子,那個讓它消失的女子。是燕影公主嗎?”
狐貍松開雙手,走到房門前說道:“真沒勁。”房門打開,陽光已經(jīng)西斜,照耀他一半臉龐。
做在椅子上毛一雙手使勁按在椅子兩邊,只聽一句“你猜”,突然全身無力剛要站起來,一下子就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