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蔣珹是武狀元,呵
皇宮里貼出了張主子病逝的告示,有了張主子的檔子事,趙竑令人查了張小將軍頭功的申請,本來就有水分,當(dāng)然會被查出來,張家的折子被駁回,北征之戰(zhàn)的功臣里,張家只得了些不起眼的賞,倒是褚謙,賞賜豐厚又加官進爵。
北征結(jié)束后,迎來了一段和平時期,褚謙也住在了京城被賞的宅子里,算是褚家開始在京城落腳。
這段和平時期里最有名的一件事便是今年的武舉,這件事之所以有名,并且現(xiàn)在都傳到了褚宓宮里,是因為今年的武狀元是個讓人意想不到的人。
“蔣珹?”褚宓絕對想不出,蔣珹居然能成為武狀元,“蔣家不是文臣嗎,他參加武舉干嘛?”
吉祥替她主子捏著肩,分享著從外面打聽來的八卦,“聽說蔣小伯爺小時候被人欺負(fù)過一次,所以才努力練武的?!?p> “這小子小時候吃過不少虧嘛?!?p> “主子,人家蔣伯爺說的可是‘一次’?!惫烙嬕簿褪邱义蛋阉呦滤哪且淮瘟恕?p> 說到十年前的那件事,褚宓還是不記得當(dāng)時她為什么要把蔣珹踹下水,倒是最近想起了當(dāng)時蔣珹的樣子,十年前他長得粉嘟嘟的,比女兒家還漂亮,這也是為什么她在皇宮見到蔣珹時沒能立即想起他的原因,因為這小子現(xiàn)在長得完全,
“主子,您在想什么?”吉祥猜測,照她主子的性子,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心里夸耀著自己的戰(zhàn)績。
“在想蔣珹,那小子小時候長得像個女孩子,沒想到長大后居然,”說到這,褚宓突然喝了口茶,“居然長殘了。”
“你才長殘了呢!”蔣珹在門外聽了半天,在她說出‘在想蔣珹’時,他居然還期待了一下,這個丫頭,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褚宓嗆了一口茶,一臉的吃驚,“你怎么進來的?”
“走進來的?!笔Y珹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眼她。
怎么就能走進來了?她不是讓人在門外守著了嗎?她側(cè)身看向門外,卻被蔣珹上前一步,完全堵住了視線,“看哪呢?小爺在這呢?!?p> “阿嚏!”
“你!”
青天可鑒,她不是故意要噴蔣珹一身口水的,“你怎么一身劣質(zhì)脂粉味,阿嚏!阿嚏!”
“我……”他的朋友拉著他慶祝,蔣珹是在中途偷跑出來,這才來的皇宮。
不知道蔣珹在想些什么,突然就轉(zhuǎn)身走了,半路上還聞了聞自己的袖子,壓根沒什么脂粉味啊,褚宓這人是狗鼻子嗎,這么靈?
褚宓宮里,吉祥熟練地去梳妝臺找到了鼻煙壺,趕緊拿給她家主子。
“阿嚏,門外沒派人守著嗎?阿嚏!”
“知道是蔣小伯爺,大概也不敢攔吧。”
“那也該通報一聲啊,宮里的人沒一個能用的?!?p> “這不是都隨主子嘛?!?p> “你,”她養(yǎng)丫鬟簡直是為了給自己找罪受。話說,蔣珹突然過來,是要干什么?
蔣珹武舉中舉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跟褚宓炫耀一番,結(jié)果他覺得他好像丟人現(xiàn)眼了一番,以至于去到皇后宮里的時候,他心里還想著這件事,差點失儀。
“你這孩子怎么回事。”
“臣,沒站穩(wěn)。”他給皇后行完禮起身時,又不自覺往前湊了一步,觀察了下皇后的表情,于是得出了結(jié)論,褚宓果然是狗鼻子。
皇后以為他武舉受了傷,一臉的心疼,不免的開始嘮叨起來,“你這孩子也是,平日里練武只當(dāng)你要強身健體,怎么還去參加武舉,這考場上什么人沒有啊,那么兇險……”
為何要去參加武舉,蔣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要不是十年前在褚宓那吃了一回虧,他也不會決定好好練武,這一練就是十年。也正是因為練了十年的武,他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變得硬朗了起來,就算是長了張漂亮的臉,再也沒有人把他錯認(rèn)成女孩子。
某天去酒館喝酒,回家的路上偶然看到了今年武舉的告示,他對自己說,就用它畫個句號吧,她是趙竑的女人,之后就不要再想了。
沒想到武舉會這么順利,得了武狀元后,他的朋友又拉著他喝了一回酒,這次,他對自己說,就當(dāng)自己上次說了胡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