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首:信不信我打死你
我是誰情人你始終也是你/微笑靜默互望/笑比哭更可悲/就算怎開心皺著眉/就算緊緊抱得穩(wěn)你/兩臂卻分得開我共你?!惏赜睢赌悴m我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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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又西一出會議室的門,就看到大王蔫蔫地蹲在地上。
見他出來了,立刻血條拉滿竄了起來。
“怎么樣怎么樣?”
“你倆被開除了?!绷河治髅鏌o表情的說。
“啊……”大王似乎早就預(yù)料到這個結(jié)局,再次蔫不拉幾,宛若死亡。
“但是又被我救回來了?!?p> “啊!”大王一下子又活了過來。
“但是年終獎金沒了?!?p> “???”大王又死了一半。
“到時候我個人給你們發(fā)?!?p> “啊??!”大王又活了!
梁又西看他這副死去活來的樣子,覺得著實有趣,淺淡的笑了一下。
“行了,我去下訓(xùn)練室,你去忙你的吧?!?p> 大王千恩萬謝的走了,梁又西悠閑地晃到訓(xùn)練室,還沒推門,就聽到里面有爭執(zhí)聲。
推門而入,爭執(zhí)聲戛然而止。
“師哥好!”平時熱情洋溢的打招呼,也變成了零零散散的幾個蚊子叫。
梁又西冷著臉進(jìn)去,看到暴風(fēng)雨的中心處,是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果子,還有一旁悶不做聲的坤兒。
“列隊!”
梁又西一聲令下,訓(xùn)練室里十幾個小朋友不情不愿的站成三排。
坤兒最后一個起身,但整個人垂頭喪氣的,沒有一點精氣神。
“聽說你們其中有人被選去參加選秀節(jié)目了,恭喜。”
人群里一片寂靜,看不出一點“喜”。
“果子,在韓國做練習(xí)生兩年零八個月,回國后做練習(xí)生一年零三個月,總練習(xí)時長四年。擅長說唱,震感舞,就連我都自愧不如。坤兒,在韓國做練習(xí)生三年,回國練習(xí)生兩年,總練習(xí)時長五年。擅長vocal,鎖舞,震感,hip-pop,都令人折服。你們一定在想,那為什么看起來更優(yōu)秀的坤兒,卻沒有資格參加這次的選秀呢?”
人群里,零零散散的幾個點頭的人。
“因為不適合。每個舞臺都有它的市場規(guī)律,它以什么定位,它要捧紅什么樣的人,都是有確定的腳本和方案的,不是誰更優(yōu)秀,誰就能力壓群英。果子綜藝感十足,性格外放,有強烈的觀眾感染力,在這種選秀節(jié)目里,最容易一鳴驚人。而坤兒,話少,內(nèi)斂,不擅長跟粉絲交流,光憑實力,很難在選秀這種節(jié)目里獲得關(guān)注。我們今天選送果子,有可能明天果子就一炮而紅。但如果我們選送的是坤兒,他可能很快止步于此,最后被千千萬萬的果子淹沒在人群里。”
“坤兒是我們的核心輸出,但他是脆皮法師,我們不能送他去前線毀滅自己。果子是我們的戰(zhàn)士,他可以一馬當(dāng)先,趟平一切障礙?!?p> “所以你需要再等一等,等一個把實力放在TOP1的舞臺。那時候如果公司還是不送你去,我親自送你?!?p> 梁又西的話講到此,幾個孩子終于算是明白了點。
坤兒一直擎著的脖子,也慢慢軟了下去。
果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尷尬的用袖子擦了擦眼淚。
“哭什么?”梁又西有些懵,他說的也不感人啊,怎么還把人說哭了。
“就是覺得師哥對我太好了,平時一天都說不了兩個字,現(xiàn)在為了我,長篇大論了這么多。”坤兒嚶嚶嚶的說。
梁又西扶額。
果然,酷蓋的人設(shè)不能倒,一旦倒了,被砸中的小朋友是要哭的。
“你們繼續(xù)練吧,我走了。再內(nèi)訌都給我去太行山拉練??!”
一群小伙子齊刷刷的喊:“謝謝師哥?!?p> 總算恢復(fù)了那么點精氣神。
梁又西擺了擺手,懶得跟這群孩子磨嘰,家里的宋一一還餓著肚子呢。
等電梯的時候,坤兒穿著他那身叮呤咣啷的衣服跑過來。
“師哥,謝謝你。”
“不客氣?!?p> “對了師哥,你為什么對我們的情況這么了解啊,連我們當(dāng)了多久的練習(xí)生都一清二楚?!?p> 梁又西思考了一下,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能記得這么清楚,似乎當(dāng)初看到他們的簡歷的時候,就已經(jīng)記下來了。
“大概是記住別人的辛苦,能讓自己在覺得辛苦的時候,稍微好受一點吧?!?p> 坤兒艱難的消化著這繞口令一樣的話,直到電梯來了,也沒弄明白。
見梁又西上了電梯馬上要走了,他才想起來正事。
他一把按住電梯,兩眼放光的問:“上次來找你的那個小姐姐有男朋友嗎?”
“干嘛?”梁又西非常警惕的問。
“想認(rèn)識一下……”坤兒羞澀地說。
梁又西似笑非笑的摸了摸他的頭,然后冷不丁的一巴掌呼在他的腦袋上。
“老子的女人你也敢打主意,信不信我打死你?!”
“不敢不敢!”坤兒看到梁又西索命一樣的眼神,嚇得趕緊后退了兩步。
“不許到處瞎說,聽到?jīng)]?!”梁又西揚起手再次作勢要打,嚇得坤兒叮呤咣啷地落荒而逃。
果然,又溪師哥的溫柔都給了那位小姐姐,論這世界上的任何別人,也別想汲取一絲一毫了。
嘖嘖。
梁又西回到家時已經(jīng)是下午一點。
他火急火燎的打開家門的時候,正看到宋一一在廚房里舉著菜刀,跟一只大閘蟹在對峙。
“你這是要給它處以極刑?”梁又西笑著接過她手里的菜刀,安全的插回刀架里。
“我是想給它刮腿毛。你看它手上這個毛,是不是有點惡心?”宋一一滿臉天真,仿佛大閘蟹刮了腿毛,才能算是人類的食物。
“覺得惡心還買回來?”梁又西把剩下的幾個大閘蟹都放進(jìn)水池,摸了一把小刷子,認(rèn)認(rèn)真真的給大閘蟹刷個澡。
“你不是喜歡吃嗎?”宋一一戳了戳其中一只最大的,又驚恐的把手收了回來。
“你怎么知道我愛吃?”他們小時候,可完全沒吃過這東西。
“看你的超話啊。有段采訪,問你最愛吃的東西,你說大閘蟹?!焙髬尫垡彩欠?,也是會看超話會刷微博的好吧!
“我隨口一說而已?!绷河治髂闷鸫箝l蟹在她眼前揮了揮,嚇得宋一一趕緊后退了幾步。
“???那你到底愛不愛吃?”果然,超話里都是騙人的,這位愛豆也是謊話連篇。
“試試看,說不定愛吃呢。”梁又西用下巴指了指一旁的圍裙。
“幫我系上圍裙,衣服要弄臟了?!?p> 宋一一這才想起來,趕緊拿了圍裙,有模有樣的幫他系上。
幫他系身后的帶子時,不甘寂寞的梁又西回頭看了她一眼。
“一般電視劇里都怎么演的?女主給男主系圍裙的時候,都會趁機抱住他的腰?”
宋一一才不理他,系完就打開冰箱想找點飲料喝。
昨晚的那罐雪碧還在冰箱里,估計經(jīng)過了一夜,早就沒氣了。
“給我嘗一口?!?p> 梁又西的這句話,像是被封印在了雪碧的綠色包裝上,讓人只要看到,就忍不住臉紅心跳。
“找什么呢?”梁又西問了一句。
宋一一趕緊做賊心虛的把冰箱門關(guān)上。
她到客廳轉(zhuǎn)了一圈,又去陽臺逗了一會鰲拜,最后還是百無聊賴的回了廚房。
穿著圍裙的梁又西,特別賢妻良母,明明身高那么高的人,氣質(zhì)那么清冷的人,如今在這個小小的廚房里,竟然也能毫無違和感。
她走過去,如他所愿,從背后抱住了他的腰。
他的衣服上,是洗衣液的清香,嗅一嗅,格外讓人安心。
她對梁又西無條件的信任,是從小就開始的,往后余生,再也不可能改變。
這世上怕是在沒有什么人,可以讓她這么肆無忌憚的信任和依賴了吧。
曾經(jīng)可以和他相媲美的余樂,終究也是信任崩塌了。
他是唯一的勝利者,也是最初的引路人。
“引路人”這個詞用在酷蓋身上,有點好笑。
所以宋一一就這么抱著他,輕輕地笑了起來。
“笑什么?”梁又西好心情的洗洗涮涮,絲毫不介意身后掛著個拖油瓶。
“笑你穿著圍裙一點都不酷?!彼S便扯了個理由。
“你還是太年輕,等過幾年你會發(fā)現(xiàn),穿著圍裙的男人,最酷了?!?p> 宋一一又輕輕笑了一下,抱著他的手臂緊了緊。
“帆姐叫你去干嘛了?”她終于想起來要問一問了。
“說要給我炒個緋聞?!绷河治骱敛徽谘诘幕卮?。
“緋聞?和誰的緋聞?”宋一一對緋聞倒是很感興趣。
“巧了,這人跟你很熟?!彼Z帶笑意的說。
“跟我很熟?我也沒有認(rèn)識的女明星啊?”宋一一思考了一下,“難道是個男明星?!”
梁又西被她驚到直接轉(zhuǎn)過身。
“這位科學(xué)家,你這是什么腦洞?需要我立刻證明一下我的取向嗎?”
“不用不用~”宋一一立刻慫了,“那到底是誰?”
梁又西給了她一個神秘的眼神。
“秦時雨。”
宋一一立刻黑人問號臉。
“你倆什么時候背著我有奸情了?”
“不算奸情,頂多算個烏龍,因為你也在場?!?p> 宋一一再次黑人問號臉。
“探班的時候被拍到了?”
梁又西點點頭。
“所以,你現(xiàn)在需要給秦時雨打個電話,告訴她,明天她要上熱搜了?!?p> 宋一一一頭霧水的點點頭,取了手機,當(dāng)場撥通了秦時雨的電話。
“喂,時雨,告訴你個事兒,你別激動。”
“怎么了?”秦時雨似乎迷迷糊糊,還在睡覺。
“我們上次去劇組探班被偷拍了,你跟梁又西傳緋聞了,明天你就要登上熱搜了?!彼我灰恍⌒囊硪淼恼f。
“哦。我以為什么大事呢?!睂Ψ剿坪醪惶谝猓@讓宋一一稍微松了一口氣。
果然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女土匪,遇事不怕事,果然很牛逼。
宋一一內(nèi)心的贊美還沒結(jié)束,就被秦時雨一句劃破長空的尖叫嚇到靈魂出竅。
“臥槽?你說跟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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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頭少女
臺風(fēng)天,早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