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的時間,林牧卻好像過了幾年。這些天林牧一直在看書,書架上未讀的書一點點減少,林牧的對音樂的理解也越深。每當(dāng)書看累了,林牧就出去走走,散散心。
好在系統(tǒng)空間內(nèi)林牧的身體狀態(tài)沒有變化,要是林牧變老了幾歲,那可真是哭都沒地方。
這兩個月中,林牧掌握的大量的音樂方面的知識,這使林牧演唱能力變成了70,畢竟只有技巧,還沒有實踐,所以提升得并不大。
在這期間,林牧報名參加了《歌手—新時代》節(jié)目。
《歌手—新時代》是目前最大的音樂類節(jié)目,憑借其相對公平的賽制和不一樣的玩法很快就收獲了大批觀眾的好評。
就在昨天,林牧接到了節(jié)目組的電話,通知他去青城參加《歌手》的海選。恰好書架上所有的書林牧已經(jīng)全部看完,所以林牧決定今天就前往青城。
林牧拖著手拉箱推開了門,轉(zhuǎn)過身仔細(xì)的看向自己生活了兩個月的房間,自己睡過的有些硬的床,自己的使用的有些破損的桌子,椅子。
林牧輕聲道:“不見?!迸c過去的“林牧”徹底告別。
“啪?!遍T被關(guān)上。
火車站出口。
林牧戴著一頂鴨舌帽,拖著手拉箱走出站口。
海選是明天開始,所以今天林牧可以休息一天,好好看看青城這座城市。
林牧走的這條街是一條商業(yè)街,街道兩旁是各種商鋪,大開著門,吸引行人走進(jìn)去。
走著走著,林牧就被不遠(yuǎn)處的歌聲所吸引。
國人喜歡看熱鬧的現(xiàn)象在這里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路過的行人里三層外三層的,圍成了一個碩大的圓圈。
好在林牧夠高,踮起腳能夠看到全貌。原來是一家大型商場開業(yè),邀請了歌手來唱歌吸引人氣。
看著臺上唱歌的人,林牧的記憶里有這個人的印象。歌手叫楊天宇。曾經(jīng)很紅的一個歌手,可惜年紀(jì)大了,唱功下降,又不怎么會經(jīng)營,就漸漸地沒落了,沒想到今天能在這里看到他。
楊天宇現(xiàn)在唱的是他的最火的一首歌《前方的路》,因為曾經(jīng)火過,所以眾人對楊天宇多少有些印象,便饒有興致的聽楊天宇唱歌。
“各位觀眾朋友們,大家好。今天是我們興隆商場開業(yè)的大好日子,所以很榮幸的邀請了著名歌手楊天宇先生登臺演唱。”等到楊天宇一曲終了,一位男主持人上臺,朗聲道。
楊天宇對著臺下鞠了一躬。
主持人又說道:“為了感謝大家的支持,所以決定隨機(jī)選擇現(xiàn)場觀眾一名,只要這位觀眾上臺表演一個節(jié)目,那么就可以獲得著名歌手楊天宇先生的簽名照一份,同時還將獲得價值1000元的購物卡的獎勵?!?p> “哇。”臺下的觀眾沸騰了。畢竟1000元可不算是個小數(shù)目了,誰不心動。
主持人見此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好,那么現(xiàn)在我們來抽取一位幸運觀眾。那么,嗯······那位戴鴨舌帽的小哥,就是你了?!闭f著,手指向一個地方。
眾人羨艷的目光順著主持人手指的方向聚集過去,目光所致,是一臉懵逼的林牧。
林牧也有些驚訝,自己前世喝汽水都沒開出過“再來一瓶”,沒想到今天這么好的獎勵會選中自己。
主持人以為林牧害羞,又說道:“看來這位小哥有些害羞啊,來,我們掌聲鼓勵一下?!?p> 聽著眾人的鼓掌聲,林牧只好走上臺。
主持人遞給林牧一只話筒,問道:“那這位小哥想唱什么歌曲呢?”
林牧有些遲疑了,他剛才在臺下,想隨便唱一首就好了。但是林牧轉(zhuǎn)念一想,自己有了系統(tǒng),日后必定會踏入娛樂圈??墒亲约簾o依無靠,沒有一個前輩來引領(lǐng)自己,成為巨星的路可能更難走一些。所以林牧想到了楊天宇,眼前就有一個前輩啊。
因此林牧決定要好好地唱一首歌,讓楊天宇能夠注意到自己。
但是楊天宇作為專業(yè)歌手,即使現(xiàn)在的唱功下降了,對音樂的鑒賞能力肯定不會下降。而自己的唱功并不足以打動楊天宇,所以要拿出一首能夠讓楊天宇內(nèi)心產(chǎn)生觸動的歌曲。
有了,林牧想到一首歌,這首歌是林牧在當(dāng)流浪歌手時經(jīng)常唱的,很熟悉,并且這首歌對林牧也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林牧的家庭是一個單親家庭,母親生下林牧后去世,林父從小又當(dāng)?shù)之?dāng)媽的把林牧拉扯大。
“爸,我要考音樂學(xué)院。”年輕的林牧堅定的說道。
“決定了?可別后悔。”林父點燃一根煙,火光照亮了林父黝黑的臉龐。
“不后悔。”林牧立即道。
林父用力吸了一口煙,吐出煙圈,緩緩道:“好?!?p> 后來林牧考上了音樂學(xué)院,畢業(yè)后成為了一名流浪歌手。白天,林牧坐在街頭,手中把著一把吉他,唱著歌。林牧都不知道自己的歌是唱給誰的,沒有人停下腳步,甚至沒有人往這里看一眼。晚上,林牧在酒吧唱歌,掙著微薄的工資勉強(qiáng)度日。直到有一天,林牧得到了他父親病危的消息。
林牧匆忙趕回家,家依然是自己出門時的樣子,躺在床上的父親卻已是骨瘦嶙峋。曾經(jīng)健壯的父親可以撐起整個家,現(xiàn)在,卻再也撐不動了。
“小牧,回······回來了。”林父的手伸了出來,嘴唇微動。
林牧雙手緊緊握住父親的干瘦的手掌,放在額頭,有些哽咽:“回來了,回來了。”
林父的手從林牧的手掌中抽出來,指尖輕輕拂過林牧的面容,聲音細(xì)不可聞:“小牧,再給······再給爸爸唱首歌吧?!?p> “好。”林牧拿出吉他,有些顫抖的聲音從房間里飄了出來。
“總是向你索取卻不曾說謝謝你,直到長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p> “每次離開都會裝作輕松的樣子,微笑著說回去吧轉(zhuǎn)身淚濕眼底。”
林父的眼睛一直看著林牧,慢慢地,手指跟隨音樂敲動的幅度越來越小,眼皮合上,又努力地睜開,想要再看一眼自己的兒子,又一次合上,再也沒有睜開。
音樂停止了。
林牧低下頭,用力的吸了吸鼻子,輕輕的繼續(xù)唱道:
“多想······多想和從前一樣牽你溫暖手掌,可是······你不在我身旁托清風(fēng)捎去安康。”
林牧再也忍不住,情緒迸發(fā)出來,鼻涕眼淚混在了一起,從鼻尖滴落。林牧抓住父親的手,放聲大哭起來,他從此失去了他摯愛的爸爸。
后來,他回家鄉(xiāng)的一所小學(xué)當(dāng)了音樂老師,教他的學(xué)生學(xué)習(xí)音樂,直到30歲生日那一天,林牧來到了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