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海瀾宗的廣播
靠著沐漁的空中偵察,小艦隊成功遠離了混亂海域。至于那條商船能不能跑掉,就不是方學(xué)該考慮的事情,頂多給它一點祈禱。烏篷船上,方學(xué)已經(jīng)快要脫力,確認(rèn)水流和海盜船的方向不一致后,就徹底躺下來不動了。常年不運動的結(jié)果,導(dǎo)致看似身材正常,實則已經(jīng)是虛的不行。
一邊喘氣,嘴上卻不停:“草,草,草,不行,現(xiàn)在就招個水手出來,這特么不是人干的活兒。”
鬼知道這片大海上有多少海盜,為了避免下次再遇上類似的事情,還是要早做準(zhǔn)備。雖然因此多了1個人口,但也是值得的。還好,水手的抽取沒有播音員那么波折,只一發(fā)就抽中,等明天就有一個可以替代的勞力了。
弄完水手種子,方學(xué)躺在床板上,再也不想動彈一下,只想這么躺到天荒地老。而這時候魚刺的電臺又開始了,主要內(nèi)容就是今天的驚險遭遇,而故事里的主角自然是沐漁小妹妹了。
什么,那個累趴在床上挺尸的船長?沒他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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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石現(xiàn)在的主要工作,就是緊緊追蹤這個電臺,而且宗里把他的無線電臺進行了加強。雖然還是東拼西湊,但質(zhì)量比起之前的那個絕對高多了。不僅如此,宗主還特意牽了一條線,只要收到方舟電臺的廣播,立刻可以發(fā)到海瀾宗的廣播系統(tǒng)中。
海瀾宗的廣播其實就跟村里的廣播臺一樣,弄個高音大喇叭,需要通知一些事情的時候很方便。平時基本沒啥用,為了增加宗里的娛樂有時候會找伶牙俐齒的人說個笑話什么的,但比起魚刺肯定就是外行了。
魚刺開播沒多久,專心致志的林石就抓到了信號,興奮地叫到:“開始了,又開始了,果然不是偶然!大湖,準(zhǔn)備接入廣播?!?p> 林大湖也很想聽廣播,立刻應(yīng)聲去干自己的活兒。昨晚上就聽了幾句,但是那優(yōu)美的聲音一直縈繞在耳邊,到現(xiàn)在還念念不忘。
很快,魚刺的聲音在海瀾宗的上空響起。
“這幫海盜兇神惡煞的,2條船追在我們屁股后面,如果不是沐漁妹妹示警,我們可能就要被一網(wǎng)打盡了。對了,還有那艘商船,聽小寶說送信過去的時候把一個紅鼻子給砸到了,哈哈哈。在這里向紅鼻子先生道個歉,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p> 關(guān)于電臺的事情今天早上海瀾宗就已經(jīng)做了公告,在末日之中還有這樣的一個電臺,絕對能提振人心士氣。越是絕境,就越是需要希望,科技一步步發(fā)展,最終大部分的人類還是會凝聚在一起。
下面的人可沒想那么遠,他們只想在這個令人煩悶的時候,能有一個可以用來娛樂的東西,而不是天天只能像個老頭一樣,蹲在地上劃幾道線玩各類石子琪。
優(yōu)雅的聲音環(huán)繞在海瀾宗,海瀾宗頓時沸騰起來,但剛出現(xiàn)的內(nèi)容卻讓人心中一緊。在海上遇上海盜可不是開玩笑的,不過聽這輕松的語調(diào),似乎已經(jīng)逃過一劫。
說完時事,接下來魚刺開始侃大山了。似乎是《笑林廣記》起了作用,魚刺的語言水平上升明顯,各類小幽默時不時冒出來,讓人哪怕是光聽,也不覺得無聊。
而通過她的描述,海瀾宗的人大致有了一個想象——在茫茫大海之上,有一只獨自流浪的艦隊,方舟電臺就在那里。他們沒有目的地,也沒有固定的居住點,沒有人知道他們?yōu)槭裁床煌O聛怼?p> 有一個電臺的艦隊,不管什么勢力都會把它當(dāng)成座上賓,若是五姓七宗,只怕提出的價碼會更高。至少在海瀾宗的宗主想來,哪怕讓出海瀾宗人民大會七常委中的一席,也是值得的。
海瀾宗上下的氣氛變化很明顯,雖然五姓七宗比起其他地方已經(jīng)算是天堂一般的地方,但生活也是相當(dāng)壓抑的。沒有什么娛樂,成天面對的是工作,又被困守在一個地方,看到的風(fēng)景都是一樣。難怪明明海上那么危險,卻有那么多的年輕人愿意出海闖蕩,刺激啊。
聽這個十分優(yōu)雅又帶著一絲俏皮的主持人,說著一些方舟上發(fā)生的趣事,絕對是打破沉悶的一記重錘。很快,大家伙都對方舟上的人有些印象了,勇敢漂亮的獵魚姑娘沐漁、猥瑣難看的技術(shù)宅浪里白,還有那個成天吊兒郎當(dāng)不干正事的船長方學(xué)。
當(dāng)然,疑問也不少。
就這么幾個人嗎?這只艦隊人也太少了吧?還能稱之為艦隊?
不管怎么樣,只要有電臺可以聽,那就無所謂了。
下面的人容易滿足,而作為宗主想的就多了,仔細(xì)聽完1個多小時的電臺之后,宗主跟幾個常委經(jīng)過討論之后,迅速達成一個共識,加大力度搜索這個方舟艦隊,不惜代價拉攏它加入海瀾宗。
這樣一只擁有先進技術(shù)的艦隊,如果滅亡在區(qū)區(qū)海盜手中,那真是對人類的犯罪。只是奇怪這個方學(xué)船長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而選擇就這么幾個人在海上流浪,隨便一個船幫就可能把他們包餃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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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死的不知道,但現(xiàn)在真是要被渴死了。因為遇上海盜忙著逃跑,再加上一時腦熱招募了水手,導(dǎo)致原本計劃要兌換的淡水收集器,最終因為資金不足沒有購買。
第二天,水終于還是喝光了。
太陽高高掛著,沒有一絲下雨的意思。原本以為堅持一天不喝水不會怎么樣,但方學(xué)怎么也沒想到,不喝水居然會是這么一件痛苦的事情。
“沐漁,還是沒找到遺物嗎?”
方學(xué)躲在了烏篷下,打死不敢曬太陽,減少水分蒸發(fā),一邊朝外面喊道。
抓魚是來不及的,一天二十尾左右,除非運氣好抓到罕見魚類,否則除去日常消耗,也就剩下一小半可以獻祭。要想湊齊30萌幣,還是要靠遺物,這玩意躺在海底那么久,附著物絕對不少。
片刻之后,小寶背著沐漁飛了回來,魚槍上還插著一條海魚。
沐漁也有些口渴難耐,咽著唾沫說道:“船長,我看到一個遺物反。但是剛剛下去一看,它實在太重,小寶沒辦法背起來?!?p> 靠,忘了小寶是只普通鳥,沒有沐漁的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