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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女權(quán)世界的我不想出山

  “何事?”

  公孫瑾站著原地,深吸了一口氣,閉著眼睛喊道:“你并不怪異!一點也不!我們認(rèn)識的陸葭柒,嫻靜猶如云照水,行動好比柳隨風(fēng)!遇事有長有短,與人不激不隨!詩書琴瑟,桑農(nóng)耕織兼?zhèn)?!?p>  “我公孫瑾自記事至今,多于常安坊間游蕩,之前一十二年行事自我,如行尸走肉,未修自身,不慮齊家,無治國之念,戲謔天下之事!”

  “如今方知一少年男子行我之不可行,為我之不能為,乃我輩女子楷模,為之汗顏!因此多有傾慕,才每每有忘言之舉!”

  小道間微風(fēng)徐徐,陸葭柒耳畔的劉海隨風(fēng)撫動,斗笠下的眼眸融在黑色陰影中無顏無色,靜靜無聲。

  兩人還在林間走著,腳踩著碎葉,沙沙作響,林子里有蒹陸的吠叫聲。

  陸葭柒其實也有點懵的,他只是問了一句自己的行為舉止會不會顯的比較怪異,會不會讓大家覺得奇怪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遐思而已?。?p>  這小丫頭怎么突然就拍起了自己的彩虹屁……

  好生尷尬,不知道怎么回她。

  當(dāng)遇到事情不知道怎么應(yīng)對的話……,大概微笑就好了吧……

  “謝謝……”

  眉梢眼角藏秀氣,聲音笑貌露溫柔。

  少女懷春的時候,對方的一舉一動都帶著不可思議的綺麗。每一個回眸的瞬間都是可以變成回憶里的不朽畫卷!

  “說謝謝的,其實該是我……”

  二人沉默著埋頭趕路,陸葭柒是覺得此人有點虎,常常感覺腦回路對不上,也就沒敢再主動發(fā)話。

  不過剛剛那一嗓子,似乎讓公孫瑾放開了,躊躇一會出聲問道:

  “葭柒你為何多年不曾出山入城,聽聞兩位道長也時常有在常安走動的。”

  “有些不喜外面的紛擾,蕭疎野趣生,逶迤白云起,隨日升而作,隨日落而息,有一山野小筑足矣?!?p>  “那……以后也是如此?”

  “未來的事誰又說得準(zhǔn)呢?山野鄉(xiāng)民,舉目見日,不見常安。你既在常安住,可以聊聊那是一個怎樣的地方?”

  “常安市井……,自然是華麗非凡,春時男子斗花艷,少女飲酒看花馬,上至宮室園囿,富麗堂皇,下至市井游戲,妙趣橫生!有達(dá)官貴人華服褶裙,有販夫走卒麻衣布袋;湖心亭游園,茶樓里聽書詞,詩會中展文才,繁華會上頌文章,燈火通明不夜城!”

  “聽著倒是有趣,令人神往!”

  “等我回了城,有空可接你來游玩幾日!”

  “花花世界迷人眼,見過了繁華,怕是回不到初心。”陸葭柒頓了下,又說:“不過若是得了空,去閑游幾日也未嘗不可?!?p>  “自當(dāng)掃榻相迎!”

  “你們幾個應(yīng)當(dāng)也不是什么商賈子女吧?”

  “誒?”

  陸葭柒用鐮刀斬斷前方擋路的枝葉,說:“前些日我也是問過周研的,他倒沒講,我也不好繼續(xù)發(fā)問。”

  “我們……”

  “日后若我入了城,你也會繼續(xù)瞞著我嗎?”

  “不會……,但是……我……”

  “本來我也是無心深究的,不過我們白云觀觀小人微,就怕惹了些是是非非,不問明了總有心結(jié)?!鄙搅掷锏臉淠倦s亂,桑樹隱藏期間不好辨認(rèn),所幸終于見著前方有小片桑林,陸葭柒領(lǐng)著公孫瑾走了上去,步行途中,見這丫頭面有難色,接著說道:

  “你不說,其實我也大致有所猜測的,周建虹和周研與當(dāng)今王室定有關(guān)聯(lián),雖不曉得周老板與女帝是何關(guān)系,顯然關(guān)系匪淺。你與丁椿湫二人與她們玩鬧無差,細(xì)細(xì)分明里,還是以建虹為領(lǐng)導(dǎo)的……”

  腳下是落了一地的桑椹,紅紫斑駁黃綠枯榮。

  “別說了,我不愿騙你!”公孫瑾吁了口氣道:“現(xiàn)在不會騙你,以后也不會!”

  這個少女站在桑樹下,這么說著。

  半大丫頭,行為舉止雖有些異常,不過見慣了她的呆傻,陸葭柒也沒太過于深思。

  探手折了一枝,枝頭上紅色和紫色的桑椹相間,有股香甜的香氣,隨手摘了一顆扔進(jìn)嘴里,酸酸甜甜的刺激到味蕾,不禁瞇起了眼,把手里的桑椹扔給對面一臉肅色的少女,打笑道:

  “世上有些欺騙是善意的,有些欺騙是惡意的。所以你不必如此,只是,日后若我入城閑玩,受了你們邀請,只要有心,自然是可以知曉你們身家~!若到那時兩者尷尬生了嫌隙,不如你現(xiàn)在與我坦白。接著!嘗嘗這個!挺甜的!”

  公孫瑾接過空中扔過來的那一串紫紅相間的桑椹,不知為什么陸葭柒的言談總是會讓她有一種安靜寧心的作用,講話里不惡不張,條理分明,聲線平穩(wěn),讓人不由自主的也跟著平和下來。

  “的確,現(xiàn)今常安城里,復(fù)姓公孫,有名望的屈指可數(shù),你又有七竅玲瓏之心,應(yīng)該是瞞不過的?!?p>  “其實建虹和周老板身份復(fù)雜,避過不論,丁椿湫乃門下侍中丁舍郎之女,也是坊間的權(quán)貴子弟了,至于我嘛,奶奶是當(dāng)朝左相公孫彧,算的上有幾分權(quán)勢。許是幾人身份敏感,所以才瞞了身家,也是怕忠貳道長多想,打擾了她的清修?!?p>  “與建虹一樣,都是在城里……過于跳脫頑劣,建虹被家長送來觀里清修,家里人得了消息,就被家里長輩送來與建虹作伴,養(yǎng)養(yǎng)性子了?!?p>  這幾個半大丫頭,還真是都來頭不小,一個比一個尊貴。這些個少女,自身不帶什么目的性,顯的人畜無害。

  陸葭柒也隱隱發(fā)現(xiàn)了,從周老板來的那一天后,再到周建虹到觀里,幾個權(quán)貴子女一起在城門口安排一起送了過來,都是有上面的幾個巨大黑影操控的。

  所有人都是那幾個黑影手下的棋子而已,執(zhí)棋一步走到哪里,會產(chǎn)生什么作用,另外的黑影落子,會產(chǎn)生什么影響,基本上,是掌控在這些上層陰影之中!

  白云觀,不知道什么時候成了那些人的棋盤!也好似一個牽絲木偶戲,幾雙巨手控制著這些孩子的一舉一動!

  這些線只見線身,理不出線頭,讓陸葭柒有些冷意,有點患得患失,也不知道作何應(yīng)對,不僅是一切都在迷霧之中,自身也沒有反抗的力量,暗嘆了一聲,現(xiàn)在也只能暫時先藏在心底,對身邊發(fā)生的事情多留個心眼罷了。

  “既是如此,我大致明了了~,還真是個個都權(quán)貴子弟,尊貴的很~,我也不惱你們,出門在外,身份敏感,是該小心。萬一要我是個山大王,把你們都抓了走,家里長輩怕是要哭死!”

  “哪有你這么可愛的山大王!要山大王都長你這樣,我大可自縛雙手上門!唔——!好酸!?。≡趺催@么酸!”坦白了之后渾身輕松,再無負(fù)擔(dān),公孫瑾也自然了許多,打趣著,往嘴里扔了顆桑椹,頓時酸的小臉皺成了團(tuán)。

  “叫你們這些城里的小姐們沒點常識!紫色的才是成熟的果子,你吃那紅色的,能不酸么???”

  “咝!——,我要多摘些,也給建虹和椿湫那兩混球嘗嘗,不能只叫我一人享受!”說著,只挑紅色的往衣兜里扔,沾染的上身紫紅相間,全是汁水。

  公孫瑾身上的瘀青基本已經(jīng)恢復(fù),日常里都扎的是高馬尾,自有一股英氣,面容與其她二人相較稍柔和些,左眼眉角之下有一小點淚痣,這倒是之前沒有發(fā)覺的。

  按現(xiàn)代人的審美來看,也是一個極其漂亮、極具個人魅力的美人胚子。

  “小瑾子,先別摘果子了,你個高,上樹去!把那些帶嫩綠的桑樹枝葉折下來給我,等裝了桑葉,再采不遲!”

  “好嘞!”

  樹上折桑葉的少女笑顏如花,樹蔭下竹筐邊站立的男孩嫻靜如水,黃狗匍匐一邊,清脆鳥鳴伴著歡聲笑語。

  這是一幅夏日畫卷。

祖?zhèn)骶乒?/h3>

2600字……也算一個大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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