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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女權(quán)世界的我不想出山

  陸葭柒也是頭一回見一個精壯女子痛哭流涕,泣不成聲,喬子君這個九歲的小男孩他自然認得,本來一直叫二小子,喬子君這個名字,還是那年下山時自己給取的。

  周研送的衣物大多分到了村子里這些小男孩穿,喊哥哥也喊的親熱,小男孩長的干凈清秀,怎么突然就出事了?。?p>  “昨日就報官了!八月底常安有萬國宴,各地番人陸續(xù)進城,這些人在外面非富即貴,走時免不了辦置些物產(chǎn),買些人奴!近幾月那些牙婆正活躍,朝廷抓了好幾批,還陸續(xù)有良人失蹤,報官的都是我們這些外地人!”

  “都怪我??!昨日為什么這個節(jié)骨眼上答應(yīng)子君去常安啊!我……!我——!我真是蠢透了!”喬鳳嬌懊惱的狂抓自己頭發(fā),神情里的焦慮和急躁根本無法掩飾。

  喬鳳嬌作為家里的勞動力,這季節(jié)還需要在田地收獲,她弟弟鬧著要跟母親同去常安,本來也是不答應(yīng)的,后來擰不過小孩子對外界的好奇心,也就讓他跟著去了,結(jié)果出了這樣的事情。

  牙婆這個行當,就是人販子,專挑外地入城的陌生面孔下手,尤其是男孩,更是她們的首要目標,在市街那種人員擁擠嘈雜的地方,一個不留神,人就被捂上嘴帶走了,根本防不勝防!

  常安知州府衙,明確了牙婆這種抓良人買賣的,就是抓一個死一個!沒有任何情面可講,就算如此,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事依舊層出不窮。

  而且人一旦從牙婆手里出了手,就無法證實良人身份,進了牙行這種奴隸市場被打上烙印,那就是一輩子的奴!

  牙行里本身經(jīng)營的大多是戰(zhàn)俘,犯官族人,自愿賣身,亦或外籍昆侖奴,番奴。

  然而近年來少有戰(zhàn)事,朝堂也算的上平靜,奴隸資源少了,這些牙行見著來歷不明的奴隸也應(yīng)收盡收!加之即將召開的萬國宴,往來眾多,導(dǎo)致了牙婆盛行!

  買賣不斷,源頭不止,這種事情就會一直存在。

  “貴人!請你幫幫草民!家父昨日以淚洗面差點暈厥!家母至今還在常安尋人未歸!草民昨日回了村里,聽聞觀里來了貴人,特此來求助!草民愿為牛為馬!只請貴人出手相助!”說著,又跪下重重嗑了三個響頭。

  讓陸葭柒和老道兩人趕緊拉住,地上全是石子沙土,這人嗑的額頭上血跡直冒。

  周研長這么大,哪里經(jīng)歷過這個,弱弱的問:“可是……,報官都沒有用,我只是一個富家少爺,怎能幫的上你……”

  陸葭柒緊蹙眉頭,要說孩子已經(jīng)失蹤了兩天一夜,已經(jīng)過了最佳的尋人時機,說難聽點,兇多吉少。但是人命關(guān)天,沒有看到結(jié)果之前,也終歸是要努力試一試的。

  他并不認為自己有什么大能耐,周研雖說是郡主,也僅僅是一個已經(jīng)沒有權(quán)勢全心注力于商賈的皇親,下面這種平民小事,指望大人物出面用往日積累的人情托人查辦,太過異想天開。

  如果要相助,怎么查,從哪查,偌大的一個常安城,從哪找人,都是問題,沒有思路一頭撞進去,那就跟無頭蒼蠅一樣,所做皆是無用功。

  “鳳嬌姐,你先穩(wěn)定下心緒,現(xiàn)家里叔叔已經(jīng)備受打擊,你更應(yīng)該回去先行安撫不要讓叔叔再出什么意外了!”

  “可是……,家弟了無音訊,我實在靜不下心!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跟周公子一道去城里,盡我所能幫你尋子君,他也算是我弟弟,我也很擔憂。但是你得在家看好叔叔,別讓他做什么傻事,你是家里的頂梁柱,你應(yīng)該給他信心。”

  “我該一起去常安才是!要留我一人在家苦等消息,心里不得安寧!”

  “鳳嬌姐!你聽我一句勸!嬸嬸現(xiàn)在還在常安城!家里就剩了你跟叔叔兩人!你再出去,你讓叔叔一個人怎么辦!?你就不怕再出些什么意外???留在家里的你才是最難的,你要克制心中的不安,還要安撫叔叔,但是只有你能做到知道么?。俊?p>  見喬鳳嬌還面露難色,又道:“你也知我陸葭柒的性子,答應(yīng)了的事,定然不會敷衍!周公子家里是有些勢力,不過他家與這些行當并無聯(lián)系,即使相助,提供的幫助也非常有限!”

  “姐姐,有些話葭柒說的可能有些難聽,但是,你得做好心理準備,叔叔現(xiàn)在需要你……”

  喬鳳嬌悲聲哭道:“我知……”

  嘆了一聲,吩咐了老道說:“奶奶,你先送鳳嬌姐下山去吧,我跟周研哥聊聊。”

  “十三,你是要與周公子入常安尋人么?”

  “事不宜遲,該做的努力還是得做的,不做的話沒有任何希望,做了,尚有一線生機?!?p>  “可你一直也未去過常安,人生地不熟的……,不如讓你兩位道姨去吧,她們還熟悉一些?!?p>  陸葭柒拉著忠貳老道到一邊,輕聲道:

  ‘貳奶奶,光是去人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十三還是得借助周研家的背景看看,畢竟郡主身份,在這些灰暗里行走多些安全。這里也就我跟他相熟,正好也約我進常安,若是我們?nèi)チ藢げ坏饺恕蔷驼娴纳离y料了。’

  甄忠貳皺眉思量后回道:

  “若是去常安,有周公子陪同,奶奶也心安。十三,那奶奶就先隨鳳嬌下山看看,你下山來了,就來村里知會奶奶一聲。哎,真是造孽?!?p>  “好的貳奶奶,鳳嬌姐,好好照顧叔叔,切莫病急亂投醫(yī)?!?p>  后者心神不寧,一直念叨著‘謝謝貴人!’,直到讓甄忠貳給人送下了山,陸葭柒才轉(zhuǎn)身對周研歉聲道:

  “抱歉周哥,事從緊急,我就給應(yīng)下了,去了城還得借助你的家室相助……”

  “這倒不算什么,可是葭柒,我們倆個弱男子,怎么去偌大的常安城尋人?。??我家在城里的門面多以經(jīng)營字畫,綢緞胭脂為主,不在一個城區(qū),沒有眼線呢!這時候丁椿湫在就好了!”

  “牙婆總歸是要有銷路的,臨近萬國宴,城門排查的嚴,她們也只能在城內(nèi)銷贓,我們既然查不到源頭,就蹲守買方,借周哥的背景家室,我行事也方便很多。期望她們別走的私人買賣,那樣才是糟糕?!?p>  “只希望如此,這些牙婆,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州府如此嚴打還有漏網(wǎng)之魚!”

  “為了不讓這些良人喊破她們身份,嚴酷虐待來威脅,甚至會剪除舌頭,這些個個都是亡命之徒,總歸要小心才是?!?p>  兩人說著進屋,陸葭柒也開始收拾包囊細軟,生平,第一次準備出遠門。

  “我?guī)啄昕嗫谄判难阆律蕉颊埐幌聛?,這次等待你要下山了,卻遇上了這樣的壞事!”

  “子君家叔叔嬸嬸目不識丁,這孩子名字也是我給取的,取了君子自強不息之意,待我也如親哥哥一般,出了這事,無論怎樣,是要跑一趟的。”

  “回到常安也該入夜了,葭柒就先住我城南的別院吧!再怎么要緊,入夜了也不好出去尋線索,等待明日我?guī)献o衛(wèi)同行!”

  “嗯,只得如此?!闭f著,走到墻邊,把墻上掛著的開了鋒的生鐵劍取下來,撫摸了一下劍鋒和劍身上的鍛紋,收劍入鞘背在身上,再把柜子里的一把匕首別在了腰間。有周研作掩護,帶兵刃進城市沒問題的,最好是用不上它們。

  再怎么小心也不為過,畢竟這個世界男性屬于弱勢群體。

  世事難料,早起還跟周研說著不去常安,到了中午,包裹都收拾好了,兩人就踏上了去常安的路。

  二人跟山上兩位道長打過招呼后下山,周研的馬車也在村子里等候。去了喬鳳嬌家里,老村長也在安撫這戶人家,跟忠貳老道招呼了一聲,第一次去到常安,還是為了尋人,她交代的事物也多了一些,陸葭柒跟著說了自己的打算,表示會有周研一起不會有什么危險,自己也會量力而行,安全為上。

  麻煩了老道幫照顧下蒹陸,又再跟喬家叔叔念叨了幾句,自然也是盡量先挑好的說,免得再讓這個大叔經(jīng)不住打擊。

  處理了一些瑣事,上了周研馬車,在車夫吆喝中,馬車向常安駛?cè)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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