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生日聚會
陳可文成為今晚最注目的星。
穿了一件粉色泡泡袖毛衫，白色長裙，黑色長發(fā)披肩，帶著珍珠發(fā)夾。
走下樓時，萬眾矚目。
趙彩欣將生日帽帶到她頭上，所有人一股腦的圍到桌旁。
閉燈，唱生日歌。
陸伊跟在后面下樓，借著燭光才走完樓梯。
漆黑里，雪白的臉冷面如霜，眸里的目光失去原本的溫度。
她好奇，陳唯伊以前是怎么做到，讓所有忽視的？
等陳可文許完愿，所有的燈才被打開。
剛才陪唱生日歌的人，手里突然多了個禮物。
“可文，生日快樂！”第一個送禮物的，是一個男孩，臉上的笑容很溫暖。
陳可文接過禮物，滿是驚喜，“謝謝牧歌！”
牧歌？
陸伊回想了一下。
之前有聽同學(xué)八卦過，牧歌是牧星辰同父異母的弟弟，他們和陳可文同在一班。
所以，外面都叫一班是明星班。
有校花校草坐鎮(zhèn)，學(xué)習(xí)名列第一，很多帥哥美女，都長得跟明星似的。
牧歌沒有牧星辰長相帥氣，尤其是沒有那股冷傲的氣質(zhì)。臉頰帶著笑，給人一種靦腆的感覺。
臉頰扁平，又濃又粗的一字眉，桃花眼，但鼻子很挺。
眉宇間自帶多愁善感，如果用一個詞形容他的臉，即為“秀氣”。
架著一副銀邊眼鏡，習(xí)慣性的用食指往上托，不禁讓陸伊想起網(wǎng)上經(jīng)常說的“斯文敗類”這個詞。
轉(zhuǎn)眼間，張楚菲和趙彩欣都送完了禮物。
此時，陳可文從背后摟住陳家禾的脖子，詢問爸爸送給她的禮物是什么。
陳家禾拍拍女兒的胳膊，臉上露出稍有的慈祥的笑容，示意林嫂揭開鋼琴布簾，打開后，是一家嶄新的白色鋼琴。
陳可文不可思議起身，沖著大家笑了笑，興奮的跑了過去。
“爸爸，您竟然給我換了一架新鋼琴？”陳可文撫摸著琴鍵，質(zhì)感都和以往的不一樣。
她在商場里關(guān)注過這個鋼琴，標(biāo)價顯示二百萬。因價格太過昂貴，不敢跟家人提過。
陳可文有些感動，撲倒陳家禾懷里，說了句“謝謝爸爸”。
陳家禾摸著她的小腦袋，溫柔的說，“自從你在商場試彈了曲之后，我就知道你很喜歡。尤其是白色，更配我們家的公主。所以，爸爸就偷偷的買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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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一家人圍坐。
陸伊坐在最外邊緣，她面前除了一盤涼拌菜之外，就剩下一盤炒青菜。
她咂咂嘴，這飯是沒法吃了。
放下筷子，慵懶的喝著飲料。
陳家禾有個習(xí)慣，但凡有什么好吃的，都會擺放在陳可文面前，所以陳唯伊之前，飯菜都在樓上吃。
“牧歌，你哥今天怎么沒來？”張楚菲好奇，比起牧歌，大家的目光總是聚焦在牧星辰身上。
旁邊的趙彩欣，給牧歌碗里夾了個排骨。
牧歌扶著碗，對著趙彩欣點頭說了聲“謝謝”。
“他……他今天有事，很早就出去了，估計很晚才會回來！”
聽完牧歌解釋，陳可文臉上稍顯陰郁，但很快調(diào)整了情緒。
不過，趙彩欣卻不在乎，那個牧星辰除了長得稍微好點，學(xué)習(xí)成績不錯之外，沒有其他可取之處。
重要的是，牧志誠現(xiàn)在的妻子，是牧歌的母親。牧星辰的親生母親，早在他小學(xué)時就去世了。若選擇女兒嫁過去，首選肯定是牧歌。
牧志誠是搞房地產(chǎn)的，以后財產(chǎn)不留給他留給誰？
趙彩惠坐在張楚菲旁邊，從上桌開始，吃飯就沒停下來過。
“媽，你也說點什么吧？別總顧著吃！”張楚菲碰了碰她的胳膊，埋怨的提醒。
趙彩惠笑笑，用紙巾擦凈嘴上蒙的一層油。
“可文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學(xué)習(xí)還優(yōu)秀，來，大姨祝你生日快樂！”趙彩惠舉杯，陳可文恭敬的迎了上去。
一杯酒下肚，趙彩惠有些微醺，比起親妹妹，她混的不太容易，心里產(chǎn)生巨大的落差感。
突然看到角落里一聲不吭的陸伊，饒有興致的打趣道，“聽我家菲菲說，同學(xué)都管陳唯伊叫‘怪胎’，馬上她就過生日了，估計到時候誰都請不了吧？”
趙彩惠一席話，讓全桌安靜，尷尬彌漫整個客廳。
趙彩欣在對面扶額，范起頭痛來。
陸伊搖晃杯里的果汁，然后一飲而盡。
沖著桌子旁的人淡淡一笑，“多謝大姨提醒”，隨后面向陳家禾，“我也想問一下您，等我過生日，會送我什么禮物呢？”
眾所周知，從小到大，陳家禾沒有陳唯伊過過一次生日。
陳家禾放下高腳杯，鐵青著臉，金絲框眼鏡后，透著一股嚴(yán)厲。
幾秒沉默。
陳可文率先打破難堪。
“妹妹別急，踏實學(xué)習(xí)，等到時候，我一定會送你個特別的禮物。”
聽到學(xué)習(xí)，陳家禾想到好久沒過問陳唯伊的成績了。
“這次月考成績出來了吧？有沒有進(jìn)步！”他知道陳唯伊成績，比陳可文差很多，所以沒有直接問名次。
聽著丟人。
看到陳家禾也開始閑聊起來，桌上的人緩和了情緒。
“她的成績應(yīng)該談不上進(jìn)步吧！”張楚菲提起筷子，饒有興致，“這次陳唯伊考的是全年級倒數(shù)第一?！?p> “什么？”陳家禾手掌重重的拍向桌子，瞪大的眼睛如吃人一般。
“倒數(shù)第一？虧你還想著過生日！不把心思放在正事上！”陳家禾已然沒了胃口，老臉都要丟盡了。
陸伊垂下頭，眼底幾分薄涼。
正事？什么是正事？
前幾天不還上趕著，讓她跟一個身體殘疾的人交往嗎？
陳家禾站起身，“你阿姨說的對，以后你也沒什么大出息，早點找個人嫁了也挺好?！彼幌朐陲堊琅裕粗愇ㄒ辆蛠須?。
臨走時囑咐趙彩欣，“給她找一個培訓(xùn)學(xué)校，倒數(shù)第一實在說不過去，我們陳家不能白養(yǎng)個廢物！”
說完，扔掉擦手的紙巾，轉(zhuǎn)身上了樓。
趙彩欣一路安慰，重回飯桌時，嘴角勾著笑，心情大好。
這時，林嫂從房門外走進(jìn)來，在桌旁說道，“太太，錢女士來了！”
陸伊心里沉了一下，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快請進(jìn)來！”趙彩欣扭捏的站起身，瞟了一眼陸伊，微笑著向眾人解釋，“也是給文文慶祝生日的，還有……沒準(zhǔn)以后，我們還能成為親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