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暉院中,安江海佝僂著身子站在老夫人身側(cè)小聲匯報。老夫人氣的一拍茶案:“蠢的不可就要,讓她探探底,為什么將那丫頭打哭!用得著她動手嗎?弄死那丫頭都是小事一樁,這下打草驚蛇了,壞了我的事兒!……”這一動氣,老夫人又干嘔了兩下,旁邊那丫環(huán)忙遞過酸杏,老夫人咬了一口壓壓,聽那“咔嚓咔嚓”帶著恨意的咀嚼聲,安江海腮幫一酸,咽了下口水。
“主子,您看用不用……”安江海比劃了一個殺頭的動作。
“再等等,她還有用處,費這么大勁把她安插到鎮(zhèn)國公府,她背后的主子另有安排?,F(xiàn)在她這根線暫時是用不上了,你給宮里遞個貼子,就說我身體不適想念嵐妃娘娘了。”安江海領(lǐng)命離開。
入夜,怡美園內(nèi),柳氏正在悄悄收拾東西,吃下解封功力的藥丸,她活動了一下腿腳,感覺力量回來了,胖手撫上胸口,東方云德那一腳真狠,現(xiàn)在胸腔里還在絲絲拉拉的疼。柳氏心里這個恨??!想到如今這處境,想實施計劃看來是很困難了,還是保命要緊,希望主子看在我追隨多年的份上寬恕一二。
丫環(huán)秋菊叩門,柳氏趕緊把收拾好的細(xì)軟收進(jìn)儲物袋。打開房門,門外黑瘦的秋菊領(lǐng)著一個四歲多的小男孩,正是柳氏的兒子?xùn)|方正余。柳氏面色冷淡“什么事?”
“回夫人,小少爺這幾天有些拉肚子,您看用不用找大夫看看?”秋菊謹(jǐn)慎的征求主子意見,她也納悶柳氏為何在人前寵愛人后就這么不待見她的兒子。弄得她都不知道怎么服侍才是對的。
看著眼前這個流著口水的孩子,柳氏打心眼里不喜歡,這兩年這孩子眉眼越發(fā)難看了,小鼻子小眼的,哪有一點鎮(zhèn)國公豐神俊朗的影子,若不是自己掩飾的好加上那鎮(zhèn)國公對她母子不喜,與這孩子見面的次數(shù)少,恐怕早就露餡了。
“看什么大夫!小孩子拉一拉就好了,趕緊領(lǐng)回去!不知道我傷著呢!”柳氏眼一立沒好氣的出聲訓(xùn)斥。那小男孩嚇的一哆嗦,咧咧嘴要哭。柳氏更煩了“憋回去!你敢哭一聲,我就打爛你的屁股!”小男孩臉色一白,當(dāng)即不敢出聲。秋菊連忙抱起小少爺告退。害怕柳氏的怒火殃及到她。
柳氏氣惱的關(guān)上門,繼續(xù)翻找值錢的物件。這時院門處傳來腳步聲,柳氏一驚,這個時間誰會來?不可能是主子的人,他們不會走院門的。柳氏迅速上床躺下,閉上眼輕聲哼哼。
東方云德打開房門,隨手設(shè)下結(jié)界,走進(jìn)屋內(nèi)。見床上橫臥的柳氏,一身的肥肉還在那哼哼唧唧,不由胃里泛起一陣惡心。壓著怒氣東方云德厲聲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鎮(zhèn)國公府有什么可讓你惦記的,如此費盡心機潛伏,究竟為了什么?”
柳氏大驚,旋即故作淡定,睜眼坐起:“老爺,你終于來看婉兒了!婉兒想你想的好苦啊……”說著不但沒有正面回答問題,還向東方云德投去兩個含幽帶怨的媚眼。差點讓東方云德把晚飯吐出來。
“說!”東方云德怒喝。柳氏愣神,他這是知道什么了嗎?
“不說,就沒機會說了!”
“老爺,我是你的婉兒呀,我是救過您性命的柳大山的妹妹柳清婉呀,老爺,婉兒對您情深意重,您不能不認(rèn)婉兒……”柳氏還在狡辯,她心里沒底,不清楚東方云德知道了什么。
東方云德怒極不再與她廢話,伸手就是一掌打向她的丹田。柳氏本就全身處于戒備狀態(tài),見狀迅速側(cè)身回手一拳攻向東方云德心口。東方云德左手格擋,右手掄圓“啪”的一聲給了柳氏一個大耳光。打的那柳氏眼冒金星,口吐鮮血外加吐出幾個槽牙。這下柳氏可不干了,運起玄力,和東方云德打在一處。
“果然隱藏了玄力,你這惡婦,居心叵測!今日我就廢了你這玄力修為看你如何興風(fēng)作浪?!睎|方云德氣極了,多虧了萌兒發(fā)現(xiàn),如果這惡婦趁他不在為非作歹,后果不堪設(shè)想。想到這東方云德下了重手,二十幾個回合后一式“金戈鐵馬”打向柳氏丹田。金屬性巨大剛猛的玄力瞬間入體,柳氏一聲悶哼栽到地上手捂腹部疼的身體蜷起,丹田破碎,功力散盡。
“東方云德!你不得好死?。∧憔褪菤⒘宋乙矝]用,你以為憑你能保東方一門平安?癡心妄想!”
“你還是想想你的下場吧,滿月紅的滋味不好受吧,你認(rèn)為你還有多少利用價值,你的主子還會在乎你這條狗命嗎?不對,是豬命!有一點我敢肯定,你一定會不得好死,而且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