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卡逝去
一間遍地鮮血和尸體的辦公室內(nèi)，卡西迪奧在地板上緩緩醒來。
他震驚地看著像屠宰場一樣的房間，以及布滿血液的雙手，心里的倔強終于被壓垮，承認自己已經(jīng)控制不住利維坦了，他需要幫助。
鮑比的家中，薩姆看著把腳放在桌子上的自家哥哥，問道：“你要來點咖啡嗎？”
“不用，有些地方現(xiàn)在才是晚上六點?！钡隙骺戳艘谎劬票?，淡淡地說道。
“我們得出發(fā)了，我們怎么可能趕在該死的凌晨三點59分之前把小卡帶到那個實驗室去？”
他們又沒有小卡的行蹤，薩姆有些著急地說道。
“我們不用?！?p> “不用是什么意思？”
迪恩表示他們完全沒辦法逼迫這么強大的小卡去那個實驗室，他不想自欺欺人。
薩姆以自己舉例，他試圖說服迪恩，他們的小卡還在某個地方，隨后又演變成了兄弟揭謊大會。
“告訴你我的情況也沒用，迪恩，你幫不了我，那我為什么還要毀掉你僅剩的美好愿望呢？我還能控制得住?！笨粗矍白屗麆e撒謊的迪恩，薩姆無奈地說道。
“什么能控制得?。炕糜X？”迪恩質(zhì)問道。
“我能分清真實與虛幻?！?p> 迪恩還想說些什么，薩姆告訴他現(xiàn)在小卡的事才是最重要的，這個他們可以遲點再談。
“你知道我要怎么做嗎？我呢，就坐在這里，喝點酒，看點黃片，就像世界要毀滅了一樣，因為它就是?！?p> 迪恩一臉我放棄了的表情，猛灌了自己一口酒。
“那你試過向死亡騎士說過的那個能應(yīng)付小卡的天使祈禱嗎？他說這個天使能幫我們?！彼_姆想起死亡騎士給他們的提示，問道。
“他說的是如果我們能找到他，聽清楚前提條件沒？我們連這個有偷窺癖的天使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祈禱？他能聽見嗎？”
與此同時，旅館內(nèi)，理查德在網(wǎng)上看著各種新聞，突然感覺鼻尖有種瘙癢感。
“阿嚏！”
理查德使勁揉了揉鼻子，看著附近因為他一個噴嚏而被震碎的幾塊玻璃，心里有些郁悶地想道：“天使也會感冒？還是說誰在想我？”
鏡頭回到這邊，薩姆聽哥哥說完后，感覺好像也有道理。
“嘿！”
突然，迪恩驚呼了一聲，薩姆來到他旁邊，看到了電腦里的內(nèi)容。
“身穿風(fēng)衣的男子血洗參議員競選辦公室?！?p> 看著監(jiān)控錄像中那個露出變態(tài)笑容的小卡，迪恩覺得召喚他的可能性已經(jīng)不存在了。
看著迪恩把網(wǎng)頁轉(zhuǎn)向亞洲卡通黃片，并且笑容逐漸變態(tài)，薩姆一個人走出了外面，在一堆廢棄車輛中嘗試性地呼喚卡西迪奧，并且向那個不知名天使祈禱，以“那位關(guān)注我們的天使”作為代號，希望他能幫助他們。
然而最終，沒有收到任何回應(yīng)。
當然沒有任何回應(yīng)了，先不說薩姆祈禱的對象并不明確，而且就算他的祈禱直指理查德，理查德現(xiàn)在也沒空理他。
這位新晉的天使現(xiàn)在正深陷在某種危險的思想漩渦中無法自拔。
事情的起因非常簡單，是這樣的：就在剛才，理查德手賤，點錯了一個網(wǎng)頁，發(fā)現(xiàn)里面都是一些露骨露肉的美女圖片。
他表示這些都是小場面，他早就看過了更厲害的了，身經(jīng)百戰(zhàn)，而且咱身為天使，就應(yīng)當潔身自好。
哥很高貴，誰都不配！
墨鏡一戴，誰都不愛！
只是，突然，某個關(guān)鍵詞引起了他的某些回憶。
天使？好像是能治愈任何的傷勢的吧？
理查德回想起小卡那一手妙手回春的好功夫，視線逐漸下移，看向了自己穿著的褲子，同時笑容逐漸變態(tài)。
如果……(此處省略一萬字)這樣，那么……(同樣省略一萬字)那樣，那他豈不是成了永動機中的戰(zhàn)斗機？
“不不不不不！”
理查德把嘴里的手指吐了出來，還使勁地甩了甩腦袋，把這滿腦子的帶著顏色的想法通通甩掉。
連忙把這個網(wǎng)頁給刪掉，理查德出陽臺透了透氣，突然有點好奇溫家兄弟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薩姆回到屋里，他臉上的表情告訴迪恩他試過了，但沒用。
迪恩沒說什么，倒了一杯酒遞給薩姆。
“除非你先把那個給關(guān)了?！彼_姆指著他那正在傳出奇怪聲音的電腦說道。
迪恩呼出一口氣，伸手把電腦蓋上，把酒杯放在桌子的另一邊。
薩姆一臉無奈地坐下，跟迪恩碰了碰杯，正想著喝一口，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薩姆?！?p> 兄弟兩人扭頭看去，發(fā)現(xiàn)了一只渾身是血的上帝卡。
“小卡！”
“我聽到你的呼喚了?！?p> 兩人呆愣地看著他，真沒想過小卡會被召喚過來，卻看見他像是站不穩(wěn)一樣，一臉極其虛弱的樣子。
卡西迪奧用手撐在墻上，對他們說道：“我需要你們的幫助?！?p> ……
夜晚降臨。
實驗室里，卡西迪奧癱坐在地上，迪恩、薩姆和鮑比準備材料再次打開地獄之門，把小卡吞進肚子里的靈魂全部釋放回去。
小卡向迪恩表示懺悔，因為他做了這么多的錯事，而薩姆去拿裝著血液的罐子，卻轉(zhuǎn)身看到了路西法。
指針逐漸走向死亡騎士指定地時間，鮑比看了一眼窗外的月亮，拍了拍小卡的肩膀讓他再撐一會兒，隨后跟迪恩說道：“薩姆去哪里了？時間快到了?！?p> 迪恩去找薩姆，卻沒看見他人，只是看見一瓶血漿罐子孤獨的放在地上。
眼看時間來不及了，迪恩罵了一聲后拿起罐子回到實驗室里。
鮑比在墻上畫出符咒，把小卡扶到符咒前，退后幾步，卡好時間開始念咒語。
生澀的咒語不斷念出，突然，小卡倒了下來，神色恍惚，迪恩連忙上前把他扶起來?，F(xiàn)在是緊要關(guān)頭，不能有任何失誤。
隨著鮑比不斷念咒，墻上的符咒開始浮現(xiàn)出光芒，卡西迪奧回頭看向迪恩，說道：
“我很抱歉，迪恩?！?p> 隨后，符咒的中心，墻壁開始往內(nèi)塌縮，并逐漸向四周蔓延，形成了一個洞口，一陣強大的吸力涌現(xiàn)。
卡西迪奧身上出現(xiàn)一道光柱沖向洞口，隨后便轟然倒下。
迪恩看著已經(jīng)毫無生命氣息的小卡，不由得罵了起來：“小卡，你個孩子，為什么不聽我的話？”
話音剛落，卡西迪奧便醒了過來。
迪恩還想帶著小卡回去，卻被他一把推開，還聽到小卡讓他趕緊跑，隨后，小卡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利維坦。
小卡的皮囊在利維坦打到迪恩和鮑比后終于達到了極限，呈現(xiàn)出即將爆炸的趨勢。
利維坦們控制著這幅皮囊沉入了湖中，迪恩和鮑比找到薩姆后趕緊追了上來，卻沒能攔住它們，只能親眼看著利維坦們溜走。
迪恩撿起小卡留下的風(fēng)衣，忍不住罵道：“你個傻逼?！?p> 鮑比在一旁附和道：“可不是嘛，他還跟我們做朋友，有比這更傻逼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