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女木偶,看上去身高一米多一些。
從她的樣子來看,年紀應(yīng)該與李安信差不多大。
木偶身穿一身紫色長裙,她的五官精致,能把木偶做到這種栩栩如生的程度,一定只有大師才能做到。
“很漂亮吧?!?p> 就在李安信專心于欣賞木偶時,陳匠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身后。
“爺爺,這是你做的嗎?”
陳匠頭望著木偶,眼中流露出復(fù)雜而又自責的神色。
沉默了一會后,他才緩緩說起了過往。
“我以前有個孫女,叫陳小玉,我們這一家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除了我其他人命都薄?!?p> “那年我兒子和兒媳出意外離世后,就只剩下了我和小玉相依為命,為了生計,我雖然年紀大了,可也不得不外出勞作。”
“小玉時常一個人待在家里,沒有朋友,孤單的她跟我學習了手藝,就對著鏡子照著自己模樣制作了這個木偶,”
“再后來,小玉感染疾病離世了,這與我有很大的關(guān)系,我能多些時間來陪她,或許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了吧,如果不是后面我撿到了你,那現(xiàn)在我也早就隨著他們一起走了。”
“而這木偶也留了下來,每次我看見它,就會想起我那過世的孫女,于是就把它埋藏在這里,不愿看見。”
陳匠頭說完臉上變得更傷感了幾分,他嘆息了一聲,就去收拾行李去了。
只留下李安信獨自一人。
陳匠頭撿了李安信這條命,這是無法回報的恩情。
李安信想用鼠符咒將木偶變活。
可鼠符咒有一個問題,那就是變活的目標將會完全聽從李安信的命令,因為他能隨時奪走木偶的生命。
而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復(fù)活的木偶性格上可能會存在些許偏差,他們受制于李安信,無法脫離控制,從某種層面來說,他們雖然可以活動了,可依然只是李安信手中的提線木偶罷了。
而對于陳小玉來說,李安信卻想創(chuàng)造一個真正的、自由的生命。陳匠頭勞苦一聲,說什么也要滿足他的心愿。
這樣想著,李安信雙目一狠,徒手猛然刺入自己的腹部。
奇怪的時并沒有血液涌出,傷口周圍彌漫著一層淡淡的白光,這白光并沒有持續(xù)太久,李安信就已經(jīng)將手收回,他的腹部沒有遺留下什么傷口。
而在他的手上,也多了一塊多邊形的石頭,石頭上刻畫的,是一只老鼠。
李安信上前一步,以同樣的方法把鼠符咒送入了那具木偶體內(nèi)。
這兩者的區(qū)別在于。
李安信取出鼠符咒,相當于剝舍了自身的力量,他不止會把這木偶變活,同時,他也將鼠符咒的力量贈與了她,這將能真正的賦予死物生命。
而所復(fù)活的陳小雨也將不受他的控制。
鼠符咒很快就發(fā)揮了作用。
那木偶開始變化,他木質(zhì)的表面竟然變得有些光滑起來,漸漸轉(zhuǎn)變成好似血肉一般的皮膚。
而變化最明顯的莫過于她的雙眸了。
不得不說小玉的技法了得,所勾畫出的雙目猶似一泓清水,讓人看上一眼,就無法移開目光。
“你...你好。你...你是誰?”
那木偶一些生疏的聲音發(fā)出。
“我叫李安信,你知道自己的名字嗎?”李安信問。
“我知道,我...我叫陳小玉?!?p> 夜晚是那么的安靜,這是人們休息的時間,可對于一位老人和一位女孩的久別重逢來說,就注定了這是一個不眠之夜。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李安信他們還是每天照常演出,只不過李安信身上的事務(wù)變得更少了。
讓木偶活動,為觀眾們表演的人也變成了陳小玉,李安信每日都能安穩(wěn)地睡大覺,過的倒也安逸。
另一邊,唐三每日練習著唐嘯傳授他的亂披風錘法,也開始在諾丁城的鐵匠坊中兼職,打造自己的暗器。
日子一天接一天的過去,很快三個月過去了。
而這也到了各大魂師學院招收學員的日子了。
......
“你好,請給我一個齊天大圣的木偶?!?p> “好的,您等一下,這里沒有了,我讓他們從后臺搬出來?!?p> 諾丁城的一條街道上,人們排起了長長的隊伍,他們都在等待著購買會活動的木偶。
李安信他們經(jīng)過三個月的努力,已經(jīng)開始在周邊的城市巡回表演,各地觀眾反映熱烈,他們也因此賺了不少金幣。
而今天他們的車隊來到的,正是唐三所在的諾丁城。
他們租下了一個舞臺表演。
表演完之后,不少顧客都在排隊購買玩偶。
陳小玉和陳匠頭在前面招呼顧客,忙得脫不開手。
而李安信卻躲在后面的馬車里睡大覺。
“弟弟。”前臺貨不夠了,陳小玉又不方便離開柜臺,只能對著身后呼喊。
而她口中的弟弟,自然就是李安信了,因為算下來,陳小玉還要大他幾個月。
“弟弟?!?p> “弟弟!”
陳小玉又叫喚了幾聲,李安信就睡在不遠處的馬車里,所以可以聽見她的聲音。
可盡管如此,陳也小玉叫了許多聲,李安信這才艱難地抬起了腦袋。
“干嘛!”說這話的時候,李安信的雙目還是緊閉的。
“你給姐姐送幾個齊天大圣過來?!?p> “好好,知道了?!?p> 李安信答完,就又躺了回去,內(nèi)心想著。
“我再睡十秒鐘,再睡十秒鐘就去拿?!?p> 結(jié)果這十秒鐘讓陳小玉等了半個小時。
終于,陳小玉不得不丟下手頭的事跑到了馬車前。
看著李安信一副憨睡的模樣,陳小玉上去就揪起他的耳朵。
“你天天都在睡,還睡不夠嗎?”
李安信一邊叫疼,一邊捂著耳朵爬了起來,有些無奈地說道。
“你不要老是弟弟,弟弟的叫我行不行,我總感覺你在罵人呀。”
“你本來就是我弟弟呀,你快去前面柜臺,爺爺一個人可忙不過來,我拿幾個齊天大圣就出來?!?p> “我告訴你,說話口氣放尊重一些啊,我可是尊貴的魂師。”李安信一邊放狠話,一邊已經(jīng)在穿鞋子準備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