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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后我行將死去

雜文 下

若干年后我行將死去 不茶不酒莊 2522 2020-07-02 21:07:13

  到底是什么東西橫亙在我的心中?讓我被心魔扭曲了心智?

  在沒有酒的世界里,我是一個看似優(yōu)雅,性格溫吞的小女人。

  在酒的世界里,我是一個酒品不佳,性情暴虐的怪獸。

  話外音:身為多年打工仔的我,在職場的浸潤下,學(xué)會了喝酒,好在我并不喜歡喝酒!

  我討厭那些道貌岸然的成功人士極力渲染酒桌文化,更討厭那些自以為成功的boss--企圖用錢去衡量他人的價值取向。

  董姐姐說,我的心靈有傷痕,她認(rèn)為我需要進(jìn)行心理療愈。對此,我表示認(rèn)可。隨著時光的流逝,我的心理建設(shè)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2019年夏,我作為嘉賓參加了張姐姐的慶功會,歷時三年,她收獲了自己的第一桶金。她是燈具傾銷品牌的老板娘,財力比上不足,卻也比下有余。她擁有一個愛她的老公以及一個帥氣博學(xué)的兒子--星星。

  星星是98年的小老虎,他的發(fā)言排位在我前面,當(dāng)我聽到他說,愿大家“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時,我知道自己的發(fā)言詞被搶了。

  席間,星星一直用目光打量著我,那是出自尋找同齡人的目光,而我則黯然失色的在心里對比了一下彼此的處境。

  星星是應(yīng)屆畢業(yè)生,父母皆在從商的基礎(chǔ)上,選擇了直銷事業(yè)。

  我是大齡已婚女青年,比我大的都是哥哥和姐姐,比我小的都是弟弟和妹妹。

  看著星星,我不禁開始思考,21歲的時候,我到底在干什么?沒錯的話,應(yīng)該是在接受社會的毒打和“洪流”的浸潤。六年的時光,不僅沒有磨掉我的棱角,反而使我的外殼變得更加凌厲刺人。這凌厲促使我離開了銷售行業(yè),轉(zhuǎn)而加入了“直銷大家庭”。

  一入直銷深似海,轉(zhuǎn)眼就是四年,昨天的我,很青澀!今天的我,尚且稚嫩有余!

  我本該相夫教子,為何要那么拼命的追求財富自由?追其根本,大體是因為我既無信仰,又無學(xué)歷吧。

  那樣的餐會,我吃過不下百次,唯獨那一次,我形態(tài)反常,涕淚不止,我無法控制它們,端莊和得體都是別人的,唯獨我像個沒有媽媽的孩子一樣,哭成了淚人。我多次離席調(diào)整情緒,可是只要我再次入席,頃刻間,我的所有努力全都付之一炬。

  有人說,我玩心太重,沒有把握住機遇,故而,我在為此而自責(zé)傷懷;

  有人問我,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傷心的往事,建議我去聽他的幸福講座,希望對我會有幫助......

  回程的路上,我的心洪爆發(fā)了,它們化作淚水,經(jīng)由眼眶肆意奔灑而下。然而,這只是一個開端罷了。

  初春四月,疫情稍緩,榛子約我共赴飯局,臨走前,楊先生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喝酒!”

  我滿口說好,次日凌晨,卻喝成了勺子!我不曾想到,這次的飯局竟成了我心理建設(shè)大戰(zhàn)的導(dǎo)火索。

  800毫升的白酒,將我徹底擊倒。半夜,我無數(shù)次的嘔吐,幾乎把身體里所有的水份都吐完了,我抓起一瓶阿薩姆奶茶,整瓶灌入腹內(nèi),半個小時后,整瓶阿薩姆奶茶順著我的口腔、乃至鼻腔奔涌而出,它不留情面的嘲笑著我的“俠肝義膽”。

  楊先生說,你以后別喝酒了,你又不愛喝酒,你難道不清楚嗎?榛子就是叫你出去擋酒的,你是被人當(dāng)槍使,當(dāng)習(xí)慣了是吧?

  不久,我收到了榛子的視頻請求,榛子說,我把自己灌醉了,醉后說什么也又不回家,之后,我們?nèi)チ艘惶幉枨f,榛子向她的boss夸口“我學(xué)過茶藝,泡得一手好茶”。卻不料,我把茶莊禍害的一塌糊涂,老板生怕我把他的招財貔貅也給禍害了,可悲又可笑的把它們移到了別處。

  榛子說,我指著所有人,讓他們像學(xué)生一樣排排坐好,并且不允許他們說話。而后,我喪心病狂的給他們講馬克思主義,當(dāng)著大家的面很飆英語......

  榛子說,我把她boss的襯衣撕爛了,把茶莊的老板打了,把她的手也扭的青紅一片。

  問題是,我失憶了。

  這些故事太陌生了,和我有何關(guān)聯(lián)?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喝斷片嗎?呵呵,那可真是太TM帥了吧!實在是要多衰就有多衰,我真想打個地洞,把我龐大的身軀塞進(jìn)地里,再也不想見人。

  我想跳樓??墒?,窗外的防護(hù)窗阻礙著我!

  我想打人??墒?,楊小妞天真的臉龐像天使一般,對著我,燦爛的笑著。

  最后,我只能拿無辜的橘子撒氣,橘色的橘子水呲溜溜的從橘子皮里溢了出來,就在它們快要到達(dá)房頂?shù)臅r候,楊先生回來了。

  我想去方特樂園,想去散心,想去兜風(fēng),想要花錢......重點是:我想要花楊先生的錢!可惜,楊先生不吃我這一套,他自動屏蔽了我的語言攻勢,不留情面的用一句“喝醉了還有理了?”就把我懟了回來。

  榛子的boss沒有追究我的責(zé)任,也沒有找我索要賠償,時隔一周后,我被同事小楞給罵醒了。最終,我聽從了小楞的建議,在心里暗暗的計算了毀損的費用后,便用微信給榛子轉(zhuǎn)了兩千大洋,榛子說,“我太軸了”!

  我仔細(xì)一想,確實如此!

  身為女人,不管不顧的任自己喝多,軸其一也;

  身為女人,把榛子的安危置于自己的安危之上,軸其二也;

  身為女人,不會賴酒,不會示弱,硬要逞英雄充當(dāng)“酒豪杰”,軸其三也;

  生而為人,同三觀不合的人開懷暢飲,軸其四也!

  此后,又過了一周,我給榛子發(fā)了一條極為誠懇的長信息。

  致榛子的信息P

  時隔兩個月后,再和榛子相見,氣氛有些尷尬,好在,我?guī)Я艘话憷?,其實這包香梨,本來是打算送給團(tuán)子的......

  至此,榛子成了繼我前男友之后,又一個我想見又不太想見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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