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四個有戀童嗜好的死變態(tài),歡喜禪不就是神形兼修嘛,你們還打算五劈啊!”伊凡罵聲不絕,雙手一拍地面,身體借力彈起連接倒翻幾個跟頭,身形一展,鐵匕向魅的頭頂攻去!
“金剛薩埵法身咒,外獅子印!”魑魅魍魎再一次同時開口,雙掌平托胸前,十指叉開,指向伊凡的周身大穴!
伊凡足不點地,身形陡地變得飄忽不定往旁,竄開數(shù)尺,躲開四人的合力攻擊。
“小爺是不會被同一招打到兩次的!”伊凡原地一個后滾翻,卻在落地的一剎那,身體向前撲出,順勢一滾,手里鐵匕斜向上擊直刺魑的小腹。
“金剛薩埵心咒,不動明王印”魑雙手合攏成圓念咒結(jié)印。
咝地一聲鐵匕刺破衣物,但被硬物格檔住,無法再深入半寸。
“這死鬼刀劍不入的,莫非還會‘金剛不壞神功’???”伊凡心中大驚,倒身向后摔出,鐵匕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電般急射向魍;然后利用魍側(cè)身閃避時單腿微曲,忽的向前撲出,模仿白猿平日的姿勢,打出一式‘仙猴摘桃’,二爪直出,抓向魍的下陰!
伊凡人在半空,無處借力之時?!敖饎偹_埵法身咒,外獅子印!”魑魅魍魎又一次同時開口念咒結(jié)印,推掌擊出。結(jié)果只聽見“砰”地一聲巨響,伊凡像一捆稻草般飛了出去把一張飯桌直接砸成粉碎,翻著白眼如灘軟泥塌下!
魑單手向下虛揮做了一個手勢,魅魍會意上前向灘在地上的伊凡緩步走去。
伊凡雙手用力,把上身強撐,揚起笑臉說“幾位佛爺,真是不打不相識,您幾位多息怒。久仰吐蕃密宗結(jié)手印威霸武林,適才我只是想與幾位討教幾招而已。逍遙閣唐瑯與我是異性結(jié)拜兄弟,不知能否看在唐瑯的份上……”
語音未停,四喇嘛就趕上來前后圍著伊凡一輪拳打腳踢。魎甕聲甕氣說道“一年前佛爺在此地想渡一個叫明月的青倌人修禪得道,欲傳其歡喜禪,陰陽雙修。誰知那唐瑯拿本什么勞什子詩集,再說了首什么‘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顧湘?!脑娫~就把明月給拐跑啦!”
魍有氣無力說:“師兄怎地對姓唐的淫賊這般客氣,這明明是一首淫詩!”
“師弟說的對極!‘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這不明擺著是明月已經(jīng)赤身裸體地站在床前,那嬌嫩的皮膚有如地上的寒霜一樣白。
佛爺們打算追上去找他算帳,誰知被他耍什么旁門左道之術(shù)給藥翻,并把明月給拐跑了!你今天說起和唐瑯是異姓兄弟,佛爺?shù)认劝涯愦驓堅僬f!”魅的聲音輕而柔和,在這個情境下,柔和得有些許詭異。
伊凡內(nèi)息錯亂,噗地又吐一口鮮血,他在懷中掏出一個油紙包裹遞去給四喇嘛,服軟說道:“幾位佛爺且慢動手,我身上有一本東瀛和國的密宗大法師木榮潶繆仁波切所著的歡喜禪至高寶典——《江戶四十八式》”
魑接過,翻開油紙;見得書面寫有漢字“江戶四十八式”。單掌下壓示意師弟們先停一下,然后翻開書頁認真觀看??吹脦醉摵?,他叫過另外三位師弟一并觀看,指著書中的繪圖和文字解釋嘖嘖稀奇,均說此寶典比先前他們四師兄弟所得的更為完整。
人群中一陣躲閃避讓聲引起四喇嘛的警覺,四人扭頭一看,只見伊凡翻身躍起快步躍到村姑身前,將她橫腰抱住,撒腿向客店門外奔去。
“降三世明王心咒,大金剛輪印”四喇嘛雙手合攏,食指交叉指出;雙腳點地,全身化為一道白影前后左右四個方向圍住伊凡后合力攻出一招“金剛薩埵法身咒,外獅子??!”。
伊凡抱著村姑,身法大打折扣,已然無法縱身閃開魑魅魍魎拍來的掌力。為避免村女受傷,只能俯身將她護在身下,后背空門大開。
“砰砰砰砰”伊凡連中四掌,一口鮮血噴在身下的村姑面上。
“別打啦,別打啦!奴家從了各位佛爺就是。再打就出人命啦……”滿臉血污的小姑娘在哀求著,只見她嘴唇不停地蠕動著,眼圈發(fā)紅,使勁咬著嘴唇,控制自己盡量不讓淚水流下來,可是那不聽話的淚水,還是簌簌地流了下來。
伊凡心中閃過一念頭:“既然都充英雄啦,到這關節(jié)眼還軟蛋的話,不被笑死?”于是,他言不由心,嘴硬地說:“閉嘴!除非小爺今兒死了,不然這群臭喇嘛誰也不能碰你!”
“有勇有謀的,少年英雄??!”門外一位大媽不禁贊道。
“是少年英雄,可惜連小命都給搭進去啦…”一個青皮在幸災樂禍。
“朵朵真是苦命的孩子啊,就沒人能幫幫她嗎?”大堂邊上一位拎著托盤送菜的大嫂輕聲問其它伙記。
大門外的圍觀人群突然讓開條路,只見一位生得鴨蛋秀臉,俊眼修眉,黑發(fā)如瀑,嬌若春花,媚如秋月,清秀絕俗;身穿淺黃衫,手持一柄長劍的中年女子走進客店“此乃青蓮劍派的地頭,四位密宗護法尊者遠道而來;正所謂客不欺主,四位是否給個薄面就此罷了?”
魑魅魍魎齊聲應道:“今天誰的面子也不能給!江湖規(guī)矩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