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時份,云老爹獨自坐在吳山山頂的平地上閉目養(yǎng)神;四周只有沙沙的風吹樹葉聲。突然感覺有幾股濃濃的殺伐之氣逼近過來,驚得群鳥突然從樹上飛起,翅膀撲啦啦響。遠方有四人抬著一頂軟橋,踏空而至。
“師兄,十八年沒見,你還帶了好幾個下屬來;咱兩師兄弟就不能好好談會話嗎?”云濤緩緩睜開雙眼,神色自若地說。
“哈哈,師弟你可想死為兄吶?!鞭I未停穩(wěn),一名老者急不可耐地從轎內踏出,他身著繡有八瓣紅蓮的紫色長衫,白須白發(fā)、威風凜凜——正是明王宗宗主羿太風。他小跑上前緊緊抱住云濤熱情道:“師弟啊,為兄每年都會至此盼望著你歸來?!?p> 云濤認真端詳著羿太風,嘆氣道“師兄,您須發(fā)盡白,這些年來您實在是受苦啦?!?p> 二人寒喧幾句,紫衫老者的隨從已然將一株合抱之樹砍倒,制成樹墩圓臺及簡易的木墩凳,并燒就好一壺茶香四溢的清茗。
“師弟,為兄知道你獨愛龍井。來,嘗嘗這壺新茶?!闭f罷,宗主親昵地請云濤坐下,并親手給他將熱茶倒入青花瓷茶盅內。
云濤托起茶盅用蓋輕輕拔開茶沫,只見盅內芽葉片片舒展浮沉于水中,鮮綠漂亮。他微閉雙眼細細啜飲,此茶入口柔和清香,慢慢咽下,味道清甜可口,入口柔和清香。不禁大贊道:“明前龍井貴如金,師兄出手果然闊綽。”
羿太風從袖籠取出一個精美的木匣子,遞至云濤面前笑道“師弟,此乃我教宗主令牌。為兄已代掌多年,現(xiàn)物歸原主?!闭f罷,他慢慢打開木匣。突然一條遍體通紅,長僅數寸,細小如指的毒蛇閃電般躍起,象一條血箭似的射向云濤的咽喉。
云濤左袖急揮,停在半空,衣袖低垂剛好遮住他的臉容??上нt了半分,他長袍下擺處已沾數點烏黑色的血污;
“師弟,此乃蛇谷禁地中劇毒無比的金錢白花蛇。坊間傳言若被其咬到,七步必亡。你若將本宗圣物交出來,本座賞賜解藥,留你一命?!?p> “師兄,十八年前小弟與伊雪試劍時立下賭約;若不敵她,我會與她秘密成婚。我將宗主交由你暫代,此事眾位長老全然知曉。為何此時卻說成是我私藏圣物?”
羿太風黯然說道“師弟,本座代任宗主操勞宗派諸務。事必恭親,每每如履薄冰、舉步維艱。這十幾年,本座每年中秋月圓之夜都會在此等你出現(xiàn)。最初幾年,哥哥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等你回來,將宗主這個重擔交還予你;但你人在何處?辛苦了多年,本座好不容易收服絕世高手五毒四害、聚教眾百萬于帳下。
現(xiàn)時本教的勢力比師父留下的基業(yè)還要壯大數倍。近幾年,本座怕你回來搶宗主之位,實在是擔心得夜不能寢啊。沒想到,你倒真送上門來啦!”
云濤緩緩收回左手,只見他食中二指捏住一條黑白相間的金錢白花蛇的七寸要害,小蛇不住扭動卻無法掙脫。他雙指發(fā)力,直接將毒蛇斷為兩截摔落地面。云濤皺緊眉頭,語氣中帶有強烈的不滿道:“權力導致腐化,看來師兄久居高位已被權利這浮云虛位迷亂心神了。羿太風,你好歹都是個代宗主,竟無恥至此,暗放金錢白花蛇暗算于我!”
“師弟,正所謂時也命也,知情的四大長老均已魂歸天國;誰還能證明你是宗主?今天雖五毒使尚未齊集與此,那本座就先擔當陣心吧。眾毒使聽命,結十字陣!格殺這廝?!?p> “遵宗主法旨!”四位毒使按各自方位以羿太風為軸心排成一個形為十字的陣法。
“十八年間,你已將四位長老全數殺害,往事全然死無對證了。師兄的心機果然夠深!”云老爹不屑地搖搖頭,對著幾位毒使說“幾位使者報上名號吧,老夫不殺無名之輩”。
“毒蛇”、“蟾蜍”、“蜘蛛”、“蜈蚣”四人輪番報上自己的代號后同時作揖發(fā)聲道“至于咱兄弟的本名,您無須知道。請賜招吧?!薄?p> 云濤側目打量下四位毒使,均身穿寬大白袍,白袍角上赫然都繡著一個七瓣紅蓮。
“蟾蜍”看起來約三十來歲,虬髯碧眼目光如電,只見他的周身籠罩著一層淡淡溫潤的光彩,正是功力已臻化境之態(tài)。
“蜈蚣”身材高瘦,臉頰深陷,面色黑黃,似乎虛弱不堪。雙臂很長,手上骨節(jié)暴起,看來空手功夫十分了得。
云老爹心想:“這兩位應該是個好手,不能硬撼。其余兩位武功稍弱可以先擊破,再圖脫身?!彼p腳點地,全身化為一道白影,右手翻出匕首直取“毒蛇”左肩;“毒蛇”側身閃避左掌畫圈,右掌翻出一招金蛇纏絲手擊向云濤。云云老爹不守反攻忽然鐵匕尾端一彈,方向一轉急點“蜘蛛”咽喉!
匕尖即將刺破蜘蛛的咽喉之時。然而那一條漆黑的蛇皮軟鞭如毒蛇吐信般出乎意料地擊至匕面,將其撞偏數寸。
“蜘蛛”大難不死,絲毫沒有顧慮在投網時瞬間的硬直被利刃刺倒;不留后路地解開腰間魚網向云老爹擲去。宗主對他有大恩,就算是網破魚死,只要能阻擋著眼前勁敵半息,就能給各位弟兄創(chuàng)造擊殺的條件。
云濤一擊不中,突覺身前一股勁風將至。他回圈鐵匕,原地轉身急幌向后滑出丈余;一張用麻繩編織而成的大網覆在他之前的位置。他施展輕功,揮舞兵刃招式忽急忽慢,格開夾擊而至的兵刃。啪的一下,他用匕背蕩開了鞭稍,快速貼近毒蛇,反手用匕背拍打在“毒蛇”緊握鞭柄的手腕上。瞬間將“毒蛇”的手腕擊得皮開肉綻、骨節(jié)移位,蛇鞭脫手落地。
“蟾蜍”見“毒蛇”受傷,深吸口氣,雙腿一彎,蹲下身來,“崩”的一聲大叫,運起勁力,雙掌齊發(fā),向前推出。這一推實乃畢生功力之所聚,猛然感受到有如山洪海嘯般的勁力向云濤后心襲去。
北俠伊凡狐
今天是2020年7月23日?!侗倍芬阅弦蝗硕选钒l(fā)表至今已逾51天,終于突破10萬字提交簽約申請了。 好些朋友都在暗地里詬病我才寫了這點字數,說某某日更五萬字云云。 我白天要在完成自己工作的同時,到車間搬箱抬布掃描貨件。晚上下班回家,還要輔導孩子功課,做力所能及的家務。諸事畢了,才能忍著瞌睡,打開電腦碼字。別說是日更五萬,我甚至連平均每日寫上五百字亦要謝天謝地。 2020年有新冠疫情,有洪澇災害。市道是越發(fā)不濟,街上都貼滿旺鋪轉讓,吉鋪出租的大字。為能養(yǎng)家活口,我更要比之前付出更多的汗水。 或許又有朋友詰問,既然生活如此不易,為何不放棄寫作? 我初中就開始嘗試學寫小說,但當時文筆極差,每日都遭同窗學友嘲諷,最終選擇放棄。幾近三十年一眨眼間便過去了。2016年底,“北大俠客行”20周年征文讓我重燃寫作的夢想。每晚的寫作,敲下的每一個字,都將我的圓夢之旅…… 這一路走來,感謝家人,朋友的諒解與幫助!叨叨了這么多,希望能申請成功,順利簽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