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柱看著跌坐在身前的少女,只見一張白凈的臉上,一雙晶亮的眸子呆愣著看著自己?!澳銢]事吧”秦柱向著身前少女說道。“啊”少女輕訝一聲,隨即像是反應(yīng)過來,身子彈跳站起。“謝謝”,便急忙低頭閃身而過,向著秦柱身后,那娃娃臉黃杉少年走去。
“師弟,你沒事吧”少女開口問道?!皢鑶鑶瑁瑤熃恪蹦峭尥弈樕倌昃故谴舐暱拗銎饗蓙?。“好了好了,這么大的人了,整天哭哭啼啼的”少女撫摸著少年的頭笑著說道。頭歪看著向秦柱所在之處。“師姐,那人是誰呀”“不知道,不過剛才他救了我”“嗯”。少年點(diǎn)頭道。
少女拉起少年,向著兀自站立的秦柱走去。走近,仔細(xì)一看,只見剛才救自己這人,一副十四五歲模樣的少年,身高七尺開外,黑發(fā)飄揚(yáng),一張清秀的臉上笑意盈盈,身穿獸皮衣服,腰間掛著一個(gè)灰白小包。在看到秦柱肩上蹲坐的黑貓小獸,眼睛明顯一亮。
“剛才多謝相救”拉著娃娃臉少年,少女微微低頭對著秦柱說道?!皼]什么,剛好看到而已”秦柱抓頭說道。遠(yuǎn)處,幾聲獸叫傳來,伴隨著巨大的碰撞之聲。少女抬頭朝著聲響之處看去,隨即拉過自己師弟,“呆著別動,我去幫幾位師兄”朝著秦柱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便要離去。眼前一陣眩暈,少女險(xiǎn)些站立不住。少年見狀,忙扶住自己的師姐急道“師姐,師姐,你怎么了”“沒事沒事”強(qiáng)忍眩暈之感,少女安撫著少年。
“方才,你急停之下收住獸元力,造成運(yùn)轉(zhuǎn)紊亂,現(xiàn)在還是不要亂動的好”秦柱對著少女說道?!八麄兌际悄愕耐槊?”秦柱看著少女?!笆堑?,他們是我的師兄師姐”“嗯”秦柱露出一副思考模樣。
“你們知道出這極北之領(lǐng)的路嗎”秦柱雙眼看著少女突然問出這么一句?!安恢馈钡@少女隨即隨即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對接著對秦柱道“不過我們有一個(gè)獵獸人,他知道出去的路”,本來聽到前半句一臉失望的秦柱,此時(shí)一聽,雙眼亮光四射,欣喜道“好,我去幫他們”說完不待兩人反應(yīng)?;饕坏赖鹕碛跋蛑惶庯w射而去。
白色的衣衫之上有了幾絲紅色污漬,抬頭望著前方鬼猴紅芒四射的身影,雙手再次抬了起來,略顯瘦弱的肩膀有幾分抖動,清麗無雙的臉上有了幾分疲意,柳眉微蹙,所剩無幾的獸元力覆蓋雙手,向著前方紅芒而去。“咻”一道淡金色身影破空而來,半空之中,與她錯(cuò)身而過。黑發(fā)飛舞,清秀臉龐,映照著陽光,咧嘴而笑,自她的眼眸之中緩緩劃過。落在了前方紅芒閃動的鬼猴身上,“嘭”的一聲,鬼猴身軀砸落在了地面之上,掀起一圈泥土石塊。一個(gè)身穿獸皮小衣的少年沉身而起,對著她略點(diǎn)頭,便化作一道淡金色身影朝遠(yuǎn)處射去。誰的身影落下?腳下,紅芒閃動,鬼猴巨大身軀化作紅色光點(diǎn),消散不見,叮,一聲輕響,一顆黑綠色小巧的獸齒掉落在地,苗條身影俯身拾起,轉(zhuǎn)身向著淡金色身影消失的方向,默默的看著。
灰白僧袍迎風(fēng)飄展著,巨大的白象虛影此刻已經(jīng)幾近透明,身側(cè),戎裝男子束發(fā)飛舞,神色凌厲的看著身前?!爸▇~”尖銳刺耳之身從前方龐大身軀傳來。只見這身影身軀之上,周身血肉翻飛,其上紅綠液體不住淌下。“我佛慈悲,林師兄,這孽畜此時(shí)已是在垂死掙扎,你我當(dāng)多加小心才是”“一心師弟說得沒錯(cuò),這鬼猴竟能擋住我倆諸般攻擊,只怕是只差一絲便邁入開靈妖獸之列了”戎裝男子大聲道?!傲謳熜?,我有一獸元凝聚攻擊之法,只是要頗費(fèi)時(shí)間,在此之前,還望林師兄拖住此獠,待得我施展”“好,不過我獸元力此時(shí)所剩無幾,還望一心師弟速行,”說完,戎裝男子大步邁出,渾身氣勁升騰,沖向不遠(yuǎn)處的鬼猴。
灰白僧袍急速漲起,上方,白象虛影一閃而逝,空中獅吼象鳴。約莫半刻鐘漫天聲音一收,化作一道數(shù)十丈掌影朝著鬼猴砸下,虛空摩擦,金色電芒竄動,砰,鬼猴巨大的身軀被砸作漫天血雨灑落下來。戎裝男子身形落至年輕和尚身旁,看著眼前散落的血雨大聲道“痛快,想不到一心師弟有如此威力巨大攻擊手段,師兄我真是慚愧不如啊”“哪里哪里,師兄過獎(jiǎng)了”,年輕和尚略微點(diǎn)頭道?!昂昧?,去看看其他師弟師妹們怎么樣了,這獸元子師弟收取罷”戎裝男子說完轉(zhuǎn)身大步走了去。身后,灰白僧袍大袖一掃,一顆泛著碧綠光芒的獸元子卷入袖中,跟著戎裝男子走了過去。
秦柱在解決了三只鬼猴之后,雙眼白芒一閃,便停住身形站在原地?!翱磥?,那里不用我?guī)兔α恕?。不多時(shí)秦柱四周,數(shù)道身影匯聚而來。
戎裝男子一眼便見幾個(gè)師弟師妹身影,連那三四十歲的獵獸人也在后方,這讓戎裝男子有幾分驚訝。兩人走近,只見其中還有一個(gè)身穿獸皮,約莫十五六歲身穿獸皮小衣的少年在不遠(yuǎn)處,幾個(gè)師弟師妹正向自己走來。走近,得知這少年只身消滅鬼猴,救了眾人,戎裝男子帶著幾人來到秦柱身前,開口道“在下天獸門林正歌,”秦柱看著眼前的戎裝男子道“我叫秦柱”“多謝秦小兄弟相救”說完,林正歌目光直視著秦柱,眼神坦然凌厲?!拔乙仓皇桥既宦愤^”秦柱笑著道。
鵝黃巾衫少女此時(shí)上前對著林正歌悄聲說著什么,臉上神情嚴(yán)肅異常。聽完,林正歌轉(zhuǎn)頭對著秦柱笑道“聽琳師妹說,秦小兄弟想出這極北之領(lǐng)?”身后,鵝黃巾衫少女一臉微紅。身子移到了自己師弟身旁。秦柱抓頭笑道“正是如此”。林正歌微一沉思對著秦柱說道“秦小兄弟,我們此次進(jìn)這極北之領(lǐng),本為門派所派歷練,今日遇到這鬼猴,大戰(zhàn)之后,也無余力再進(jìn)行歷練,正有退意,若不介意,可與我們一道同行”,秦柱微微沉思了一下,想起自己迷路大半天的模樣,不再多想便答應(yīng)了下來。
隨即林正歌向秦柱一一介紹幾人,首先指著身旁白色和尚說道“這位是魔陀殿的一心師弟”“阿彌陀佛”一心口誦一聲佛號,微微向秦柱點(diǎn)了點(diǎn)頭。秦柱忙向他回禮?!斑@位是地鱗宮古火師弟”林正歌指著黑色勁裝男子道?!昂摺边@名叫古火的竟是將身子轉(zhuǎn)向一側(cè),一副不想理秦柱的樣子。秦柱笑著致意?!斑@是玄靈島的舒羽師妹”林正歌指著那一身白衣,清麗如幽蘭的女子道。苗條身影臉上表情未動,只是對著秦柱點(diǎn)了點(diǎn)頭。鵝黃巾衫少女名虹琳,娃娃臉少年叫虹蓮,兩人都是黃仙谷弟子,此次首次出谷歷練。最后林正歌指著三四十歲大叔模樣男子說道“這位是極北之森獵獸人劉寒,此次我們?nèi)克I(lǐng)路,方才進(jìn)得這極北之領(lǐng)”,秦柱一聽,這劉寒應(yīng)該就是鵝黃巾衫少女所說的知道出森之路的獵獸人了吧。想到這里,秦柱不禁多看了他幾眼,那叫劉寒的佝僂的身子對著秦柱點(diǎn)頭。
“好了,秦小兄弟,今日我等大戰(zhàn)已具疲意,不如就找個(gè)地方歇息一晚,待明日再上路,你看如何”林正歌抱手向秦柱說道?!耙埠?,我也趕了一天的路,正疲倦得很”秦柱掃了幾人一眼說道?!案魑粠煹軒熋萌绾巍绷终柁D(zhuǎn)身向著幾人問道?!奥犃謳熜职才拧睅兹瞬o異義?!昂冒?,那我們走吧”,林正歌招呼眾人道。一行人朝著身前山上走去。
一路同行,通過交談,秦柱方才知道原來幾人是在寒楓城認(rèn)識,一路結(jié)伴而來歷練,獵取妖獸獸元子的。因?yàn)榉謱佼?dāng)今五大名門,天獸門、魔陀殿、地鱗宮、玄靈島、黃仙谷。所以,彼此之間頗為信任。身后,鵝黃巾衫少女目光不停的掃看著肩上的小黑,小黑還是一副慵懶的樣子,趴在秦柱肩上。
“秦小兄弟,看你衣著打扮,只怕困在極北之領(lǐng)也有些時(shí)日了吧”林正歌對著秦柱說道?!安徊m林大哥,的確有些時(shí)日了”秦柱暗想,我在這都已經(jīng)呆了十年了,這么說也不錯(cuò)。眾人在山頂找了個(gè)平整所在,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漆黑的山頭,一團(tuán)火焰燃燒了起來。周圍蟲叫鳥鳴之聲不絕升起。
七人之中,除了那叫古火的對秦柱不理之外,其他六人都對秦柱都頗為熱情,眾人商量完明日行程之后,便各自安歇。秦柱尋到山邊,縱身跳上一棵樹枝,背靠粗大的樹木軀干坐了下來。轉(zhuǎn)頭向著山下望去,只見下方星空璀璨,月光如水,灑在密林之中。
一個(gè)白色苗條身影出現(xiàn)在樹下,望著上方身影,似乎有幾分猶豫。秦柱似乎察覺到下方動靜,回頭向著下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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摳腳詩人
感謝貧僧去往西天拜佛求精也也QAQ的票子。鴿了兩天????GO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