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萱珺醒來的時候,自己是靠在一棵竹子上的,頭有點暈,恍恍惚惚站起來一看,這棵竹子不就是她睡過去之前她做了記號的那棵嗎?
真是奇怪,但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也容不得她想的太多,畢竟雨凝還沒有找回來呢!
她順著竹子上的箭頭往前走了兩步,然后就看到了自己來時走的那條路,她沿著走過去,但是在一路上卻都沒有發(fā)現(xiàn)雨凝的身影,本想找找,但是這片竹林確實是太詭異了點,剛剛她做的是夢還是不是夢?如果是,那她為什么醒來后那么傷心,自己的臉上還有淚痕,如果不是,那為什么自己醒來之后還在靠著那棵竹子?
時間容不得她想那么多,她決定還是先出去,再找人來救雨凝,畢竟人多勝算大些,于是她就順著小路一直走了出去,到了門口她發(fā)現(xiàn)雨凝坐在地上等她,她趕緊跑過去,將雨凝拉起來,“雨凝你沒事嗎?”
雨凝見到秦萱珺的那一刻差點沒哭出來,眼淚都快溢滿眼眶了,“小姐,你怎么就跟奴婢走散了,可是嚇?biāo)琅玖耍禄乜汕f不能干這樣的事情了!”
秦萱珺應(yīng)承道,“好,雨凝快別哭了?。】蘖司筒缓每戳?,就不是小姐喜歡的那個雨凝了!”
雨凝一聽這話,破涕為笑,“小姐!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拿奴婢打趣,你可不知道奴婢是真的急死了!”
“好好好,不打趣你,我知道你擔(dān)心我,但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嗎?別哭了,笑笑多好看??!”
“小姐我們快回去吧,都這么晚了,若是還不回去,夫人該擔(dān)心了!”
“好,我們走吧!”說完便走了,此時身后的竹林走出來一位老僧,正是秦萱珺見到的那位,旁邊走過來一位小僧人,扶著他回來廂房,那位小僧人也是給秦萱珺指路的人……
而此時馬車上,秦萱珺想著那位老和尚說的話,所以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不要留不可留之人”,誰才是不可留之人?
坐在馬車?yán)锏膶帄涫?,見自己的女兒自從逛完臨云寺之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現(xiàn)在也是這樣,也不知是怎么了,難不成是魔怔了?不應(yīng)該??!佛寺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情呢?
看著女兒像是魔怔的樣子,就將手在秦萱珺的眼前晃了晃,秦萱珺突然像是醒了過來一樣,看著寧婁氏的臉,那張就算眼角有些細(xì)紋但還是十分美麗的臉,臉上是和藹的笑容,和毫不掩飾的關(guān)心,突然間,秦萱珺的腦子里有一個想法,她立馬搖搖頭,不會的,不會是這樣的,一定不會的......他們都會平平安安的,一定會的!
寧婁氏見到秦萱珺一直搖頭,身軀顫抖,眼神害怕,于是將她摟到自己懷里,哄著,“玉兒乖,跟娘親回家了,不怕不怕哦!”就這樣輕輕地拍著寧為玉的背,力度溫柔,讓她安心。
但是對于寧為玉來說,這樣溫柔的娘,她一定要保護(hù)好,不可以讓他們出事!
回到葳蕤軒之后,她問雨凝她為什么會在小路的入口處,不是已經(jīng)同她進(jìn)去了嗎?
“小姐,是因為,我在進(jìn)入竹林后不就,就聞到一股香味,越來越香,然后,就起了霧,我本想喊您,讓您同我一起回去,但是我喊了幾聲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回答,然后我本想上前去找找,但是那一步海=還沒邁出來,我就沒有意識了,等到我醒來之后,就沒有看見小姐了,本想去找,但是想著萬一小姐先回去了,怎么好,所以就折了中,這才會在入口那等著?!?p> “你這小丫頭片子倒是機靈,不錯不錯?!?p> “只是見小姐自從從那林子里出來之后便是魂不守舍的,這又是為何?莫非是碰見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嗎?是不是需要請個法師來做法?”
秦萱珺趕緊說,生怕說完了,雨凝就去找個法師回來了,“不是的不是的,就是累了而已,休息休息就好!”
雨凝快被今天回來的小姐嚇?biāo)懒?,生怕是有什么臟東西上了身,現(xiàn)在見小姐倒還是挺好的,那應(yīng)當(dāng)是沒什么事情了,于是行了一個禮便退了出去,讓小姐好好休息。
躺在床上的秦萱珺現(xiàn)在腦子里一團(tuán)亂麻,畢竟她不能夠確定那個老者說話的真實性,到現(xiàn)在她還是不知道那到底只是一個夢,還是是真實的事情,但是那句話倒是真的戳中了她心里最擔(dān)心的事情,如果那件事情是真的話,那個老者是誰?為何要提醒她?這些問題都在困擾著她,漸漸地困意襲上來,眼簾漸漸合上.....
而這邊的臨云寺,明慧大師在床上吐出一口血,旁邊的小僧人趕緊過去扶著,說道,“師傅,您這又是何必呢?為何要堪破天機,你分明知道天機不可泄露還要同那女施主說這些,您看您都傷成什么樣了!”
那位老者咳了咳,拿了塊手帕將嘴角的血跡擦去,轉(zhuǎn)頭同小僧人說,“莫記,為師當(dāng)時為你取這法號就是希望,不好的事情都忘記了,你為何卻還是不明白呢?我之所以冒著被佛祖懲罰的風(fēng)險去提醒那位女施主,是因為我有愧啊!若不是我之前的無心之失,又怎么會讓這個世界軌跡混亂,如今再來一世,我必要將一切都變回原樣,所以只能用一己之力將那位姑娘的魂魄吸了過來,但是她傷心成那個樣子,自來了之后就沒真心笑過,我又怎么忍心為了一己之錯,害了她呢?為今之計只能嘗試著點醒她,莫要讓她再經(jīng)歷那些事情了!”
小僧人聽了很是于心不忍,但也知曉這是師傅的錯,若不是當(dāng)年....哎,罷了罷了,如今只能盡力挽救了!
而此時,經(jīng)過了連續(xù)幾天的奔波,回到了楚國的禹王,也就是楚霖北,先去王府里沐浴了一番,沐浴更衣過后,身著玄色云紋衣袍,若是秦萱珺在這定要調(diào)侃一番,我家南南總算上長成大男孩了!頭戴玉冠,好一個翩翩公子,只是這公子的臉色十分冷漠,待小廝將云紋腰帶系好后,他便大步走出了府門,可見事物之急,本想直接入宮覲見皇兄,但是,趕路之時實在不太在意身份,而如今,回到自己國家,定不能殿前失儀,那么多雙眼睛看著呢,自然不能失了皇家的臉面!
隨著馬車漸漸駛近,叫賣聲,買菜聲,喊價聲,絡(luò)繹不絕,想起離上一次回來,倒也過了許久,不過倒是更加繁榮了些,于是不禁看向兩邊的攤販,腦子里又出現(xiàn)了晚晚的那張嬌艷的臉,若是她在這的話,定是要鬧著下車去吃東西了吧!
楚霖北突然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他有要事在身,不可分心,也不知那小丫頭片子究竟是讓他吃了什么東西,竟讓他這般惦念她,要知道,現(xiàn)在不過是離了她六日,萬不可如此!
雖然楚霖北是這么想的,只是現(xiàn)實總是打臉,在皇宮中看到了華麗的裝飾他又想著,若是那個小丫頭片子在這,定想著將這些扣了拿去換銀子,也不知為何,分明家里銀子多的是,卻總覺著不夠……等到尚書房,楚霖北神游回來了。
進(jìn)入尚書房之后,楚霖北朝著上首那位行了個禮,沒跪,這是皇帝親口所說,禹王面圣可不跪!這是何等恩寵??!不錯,楚霖北,楚國唯一的王爺,當(dāng)今圣上的胞弟,自小便十分聰明,三歲便可作詩,五歲之時六藝皆是拔尖,同當(dāng)今圣上一樣從小聰慧,頗得先皇寵愛,而他們的母親,乃是當(dāng)今英國公的親姐姐,被當(dāng)今圣上親封為賢孝皇太后!
英國公一家,忠君愛臣,為世人所頌,家風(fēng)極好,幾代都是只有嫡妻,無偏房無姨娘,如今的英國公膝下有一女二子,女兒名叫秦萱蕓,長得天姿國色,傾國傾城,像那雪山上的白蓮,讓人自生敬畏之心,據(jù)說性格也頗為冷淡,哪次那些小姑娘家的辦什么桃花宴都是極其冷漠,雖說也不是不給面子不去,只是在席面上也沒幾個人見過她笑,倒真真應(yīng)了那個比喻!
而當(dāng)今圣上,名為楚霖?zé)?,年十七,先皇駕崩之時不過十二歲,在兩兄弟的鐵血手腕之下,迅速穩(wěn)定楚國的政局,沒讓那些妄圖掌權(quán)的人得逞,若依其政績來說,那便稱為千古名君也不過,將楚國上下治理的井井有條,若是夸張些說,那便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
楚霖?zé)钜豢醋约夯实軄砹?,立馬從龍椅上站起來,“阿北,你來了?許久不見,你倒是又長高了些?。』市诌@么著急叫你回來,你的那位小美人可安排好了?”
楚霖北一臉的無奈,“皇兄,你人是長大了,這心性怎的還這般不夠冷靜?”
楚霖?zé)钔蝗粐?yán)肅起來,“你放肆!”
楚霖北倒是一臉的無所謂,“放肆就放肆吧!總歸我這么些年放肆的還少嗎?”
楚霖?zé)钭呦聛恚蝗蛟诔乇奔绨蛏?,“你這個好小子,長大了,身體也健壯不少,來,同皇兄練練,讓皇兄看看你武藝長進(jìn)了沒有?”說完便來著他到了上書房門口,倒是有一片很大的空地,適合練武。
楚霖北一見這片空地,便轉(zhuǎn)過身去看著楚霖?zé)睿盎市?,這不會是你特意建的吧?”
“這么多年了,你還記得原來的樣子呢?”
“不就才幾個月嗎?所以,這就是你建的!”
“這還不都怪你?你總是議完事,就跑回曲國,去見你的小美人了!皇兄想找你去練武場跟你練練手都不行,這不,特地在這打了個練武場,多好,多省時辰?。 ?p> 楚霖北這下是真無語了,只道,“來吧!”

莫寧檸
二更,因為今天上午有考試所以耽擱了,女主姐姐是個小可愛哦!票票,推薦,收藏,打賞,哪一個都行啊!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