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獄一路找到賀平的基地,沒想到對方看起來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更寒酸,基地一眼稀稀落落,一眼可以望得到頭,除了零落的幾個士兵后,他幾乎就是一個光桿司令。
“他就是賀平?”牧獄拉著常向南問道,雖然常向南的傷口在藥物的作用下在快速愈合,但畢竟還沒痊愈,被扯動傷口后齜牙咧嘴,模樣甚是滑稽。
“我沒見過他本人,但這里就是他的地盤,我想應(yīng)該是吧。”
問了也等于白問,牧獄還是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直接用小兵踏平了這里,然后拉著賀平的衣領(lǐng)問道:“你就是賀平?”
經(jīng)過戰(zhàn)斗的洗禮,賀平身上盡是泥草,看起來甚是狼狽,但他卻沒有絲毫憤怒,反而笑著對牧獄說道:“我就是,你是?”
牧獄被對方這副模樣給迷惑了,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不是憤怒就是恐慌,對方看起了卻沒有絲毫負(fù)面情緒,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似乎剛才的事和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收回思緒,牧獄惡狠狠的說道:“聽說你在散布傳言......”
“啊,是你啊?!辟R平恍然大悟,爾后點頭道:“沒錯,那個人正是在下?!?p> 對方的坦誠讓牧獄一時語塞,半晌他才問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因為那里確實有商人啊,所以我傳出消息,想要別人協(xié)助我一起拿下商人為己用,有什么問題嗎?”
好像......確實沒什么問題......
牧獄忍不住問道:“你這么說,就不怕我殺了你?”
“這樣啊?!辟R平一拍腦門,然后說道:“那我死好了!”
賀平說完,從袖口掏出匕首,干凈利落的將自己的喉嚨割破,同時還一邊盯著牧獄,一邊用手將自己的血淋淋喉管給拉扯出來,即便這樣,他的臉上卻始終掛著詭異的笑容,似乎在對牧獄說:“這下你滿意了吧?”
牧獄著實被眼前這副模樣給震撼到了,他沒想到這世上居然還真有這種狠人,如果是士兵也就算了,但對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穿越者,居然也能夠做到這種地步,旁邊的常向南更是惡心到差點吐出來。
“MD,這怕不是精神病院里跑出來的瘋子吧?”蕭十月忍不住罵道。
賀平最終到在了血泊,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一只蝸牛從容不迫的從賀平的后背脖頸下爬下來,落在草地上頓時不見了蹤影。
而另一邊,在廢土風(fēng)格的營地中,白玲瓏對柳君說道:“那個壞家伙找上賀平了。”
柳君內(nèi)心吃了一驚,傳言才剛放出去不久,對方這么快就找上門來了?不過還好賀平是被蝸牛所控制的,不然對方順藤摸瓜,還真有可能直接揪出自己來。
柳君說道:“看來用賀平拉攏其他勢力一同去攻打牧獄是行不通了?!?p>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別急,幸好我早做好了準(zhǔn)備,之前讓你派去的蝸牛不是有現(xiàn)場還原能力嗎?對方攻打賀平的場面記錄下來了沒有?”
白玲瓏乖巧的點了點頭:“拍下來了。”
“他帶了對少人過來?”
白玲瓏晃了晃腦袋,有些犯暈的說道:“小玲瓏不清楚,看起來好多好多,比我之前學(xué)校里的人還多?!?p> 柳君一喜,“人多才好,就怕他人不多。”
之后他說道:“追蹤牧獄來之前都去過哪,然后我再做打算?!?p> 從賀平身上爬下來的蝸牛借著復(fù)原的能力,繞開牧獄的部隊,一路追蹤牧獄之前的行蹤,最終來到了屈睿的基地上,只見屈睿如同咸魚一般,四仰八叉的躺在草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玲瓏一路給柳君述說情況,直至說道屈睿這邊,柳君連忙說道:“快,先控制住他。”
白玲瓏沒有多想,給蝸牛下達(dá)了命令,蝸牛瞧瞧爬到了屈睿身上,兩條觸須變化成金屬線模樣,從屈睿脖頸上細(xì)潤無聲的延伸進(jìn)去。
屈睿只覺脖子上非常冰涼,他還道是草地上水珠的原因,沒有多想,過了一會功夫,屈睿只覺腦袋一陣眩暈,腦海中立馬有大量記憶強塞進(jìn)來,但他并沒有通過自己的意志力去抵抗這股記憶的入侵。
“難道我的金手指要來了嗎?”
然后屈睿意識便被對方給吞噬,稀里糊涂的成了蝸牛的傀儡,事情之順利,讓白玲瓏也非常意外,要知道在控制賀平的時候,可是費了不少力氣。
控制屈睿后,后面的事情就變得容易多了。
柳君讓白玲瓏將牧獄小兵進(jìn)攻的復(fù)原場景進(jìn)行適當(dāng)?shù)膭h減,將牧獄塑造成一個殘忍的入侵者形象。
背后的柳君嘿嘿笑道:“之前靠游說拉不動他們,現(xiàn)在給他們一點生存壓力,我不信他們還能夠坐得?。 ?p> 說回牧獄那邊,賀平的死讓牧獄感覺有那么一絲不對味,但想著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或許對方腦筋本就不正常,這也就能夠說得通為什么要散步那種消息了。
不過他死得太快,太直接,害得牧獄另外一件事還沒有確定,就是之前在自己基地外放射火箭炮的是不是他。
牧獄知道即便是問他,答案也不見得就是事實,不過這件事總讓牧獄不放心。
火箭炮發(fā)射的那天,牧獄認(rèn)認(rèn)真真的巡查了所有地方和自己人,但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而且事出當(dāng)天,也沒見到有其他勢力存在。
“假設(shè)不是他的話,那又會是誰呢?難道如蕭十月猜想的那般,是某一個失了智的靈物?”
不管這么說,一個小插曲還是完美落幕了,同時他還將常向南送了回去,雖然他曾對自己圖謀不軌,但看在后面那么配合的份上,倒也不是不可以放過他。
“哥,大哥,你之前攻打我的時候,我一著急,將水晶全用在了兵種招募上,現(xiàn)在身無分文,你送我回去和送我去死有什么差別?”
“自作孽,不可活?!?p> 牧獄本不想管他的生死,不過他突然想到一個不錯的主意,話鋒一轉(zhuǎn)說道:“不過我倒也不是什么惡魔,我可以借水晶給你發(fā)展,之后你再慢慢還我,如何?”
常向南頓時明白了對方什么意思,苦著臉問道:“是不是要收利息的?”
“聰明,你要知道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一百個水晶每天利息五個水晶,你要還是不要?”
“要,當(dāng)然要。”
不要現(xiàn)在就得死,借了之后......之后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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